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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效分手 第22节
    而录取通知书下来后,她上了北城大学,傅烬寻却去了a大。
    他的高考志愿是a大,这是夏栀后来查到的事实。
    也是傅烬寻没有否认的事实。
    沈芸芸说得没错,傅烬寻用了一个非常聪明又残忍的方式试图摆脱她。
    作者有话说:
    大家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大胆开麦。
    第17章
    傅烬寻对夏栀的解释是,志愿出错了。
    夏栀要去找学校和教育局,傅烬寻拉着她说:“算了。”
    “怎么能算了?”夏栀茫然无措地看着他。
    “周末我可以回北城看你,寒暑假也都能见面。一样能在一起的。”傅烬寻说。
    夏栀很娇纵,但其实和游戏里面对“逆风”一样,平日里闹归闹,实则很怕傅烬寻生气。
    傅烬寻那些日子也很不开心,又总是很疲惫。夏栀跑去跟周墨打听过,周墨说傅烬寻打了好几份工,还说将错就错上a大,对傅烬寻的前途来说,是更好的选择。
    a大比北城大学好很多,尤其是傅烬寻的专业,在全国是顶尖的。
    周墨跟她打了个比方:“就像是你准备买彩票,交给了彩票店老板一串数字,而老板因为疏忽弄错了号码,导致原本能中5块的彩票,变成了中了5万的。你这时候还会去纠结老板的疏忽吗?”
    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夏栀那时是不信傅烬寻会骗她的,也愿意让他走,更是天真地以为,距离并不代表什么。
    起初傅烬寻每周都很辛苦地坐火车回北城,后来他学校里的事情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忙,一周变成了半个月,再到一个月。
    夏栀知道他很忙,便自己去找他。傅烬寻每次都不太想让她去,但她真到了,他看起来也都是很开心的样子,会牵着夏栀的手在a大的校园里散步,会在食堂排了好久的队,只为了买一份她想吃的冰粉。甚至会在送别的车站,临时买一张车票,陪着她坐几个小时的火车,再一刻不停地坐另一趟,赶回学校上课。
    那时候傅烬寻a大男□□头铺天盖地,学校里追他的女孩非常多。偶尔夏栀看到其他女生加他微信,拈酸吃醋时,傅烬寻会把她拉到腿上坐,点点她的鼻尖:“我要上的课太多,还要跟着老师做项目,应付你已经很累了,没有时间再跟别人撩骚。”
    傅烬寻很忙事实,他从大一入校起就被a大一个德高望重的教授拉进了研究生的项目组里,他除了上课,就是做项目,经常是宿舍已经关门了,他人还没回去。
    为了不打扰舍友,也为了不影响学习、做项目,傅烬寻还在学校旁边租了套房子。
    夏栀去找他的时候,两人就住在那里。夏栀像只小狐狸,缠着清冷的谪仙破戒,她勾着他的脖子在昏暗的电影院里接吻。在只有两人的“家里”勾勾缠缠。
    浓情蜜意时的每分每秒夏栀都是用手指头掰着数的,往往是这个下午过去,她就要踏上回北城的火车。每每是刚分开,她就在计划下一次去找他。
    禁不住想念的时候,夏栀曾跟父母闹着想退学复读,她想考a大,想和傅烬寻在一起。
    父母当然强烈反对,最现实的是,夏栀能考上北城大学,已经是她拼了命的结果了。更何况那可是a大!
    夏栀长那么大,都没有像那段时间那样没有安全感过。她焦虑到会不自主地扯自己的头发,然后这种症状在见到傅烬寻后又会消失不见。
    大一的寒假,傅烬寻只回北城了五天,刚过了除夕,他就为了项目,赶回了a大。再后来,他忙得连夏栀会找他,都抽不出时间见了。
    夏栀不安,也担心连轴转,傅烬寻会吃不消。她偷了夏父最珍贵的一根人参,又诓着保姆跟乌鸡一起炖了,然后翘了课,带着宝贝似的参鸡汤去a大找傅烬寻。
    夏栀从小是被周围人宠大的,十指不沾阳春,想要什么有什么,没受过一点委屈。
    所以当她打开门,看见沈芸芸正在给傅烬寻收拾床时,人真的是懵的。
    沈芸芸慌慌张张地跟她道歉:“夏栀,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阿寻说你今天有课的……我来这是帮他取u盘的……她难道没跟你说过,我跟他在一个项目组吗?”
    沈芸芸和夏栀在高中时就不对付,沈芸芸喜欢傅烬寻,除了没敢表白,其他都表现得很明显。
    傅烬寻从没跟夏栀说过她也在这,夏栀也清楚,以傅烬寻的能耐,也总有法子让夏栀来了那么多次,都见不到她。
    就像他整个家都搬离了北城,她也浑然不知。
    那天夏栀哭着把参鸡汤赏给了路边的流浪狗,然后回到了北城。
    作者有话说:
    感情的转折处比较纠结,坐了一天删删改改才写出这么多。明天尽量来个双更。
    第18章
    夏栀回去后,向一个在教育局工作的阿姨打听了,对方说像傅烬寻这种填报后志愿出错的情况,基本是不可能的。
    只能是当初报的志愿就是这个。
    这下夏栀终于意识到,也从从一开始,傅烬寻就骗了她。
    夏栀是一个很善于冷战的人,亦或者说她很善于躲避问题,她像只鸵鸟,躲在家里,不主动跟傅烬寻联系,回他的信息也很冷淡。
    傅烬寻恐怕也能感觉到,哄她说周末回北城看她。
    夏栀怄气,心里却也有期许。可那个周末傅烬寻因为教授临时找他,又没回来成,而与此同时,沈芸芸的电话却不请自来了。
    电话里,沈芸芸说:“夏栀,你别再这样折磨他了好不好。”
    “你知道吗,高中的时候,就因为月考的前一天你非让他跟你去看流星雨,他才会淋了雨发高烧,才会第一次数学没拿全年级第一!”
    “你高中的时候天天缠着他,你可以不学习,但他不能!你是捐了楼进来的大小姐,连老师都让着你,他不过是太烦了,为了应付你,才会跟你说他要考北城大学的。”
    “不信你去问问高中的时候和他一起去参加全国数学竞赛的同学,问他当时说的是不是一定要上a大。”
    “不信你去他家看看,在他上大学后,他全家都搬离了北城。”
    “夏栀,他早就想摆脱你了,只是因为你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大小姐,他惹不起罢了。”
    “惹不起?我是能吃了他吗?”听着这些话,夏栀心疼得发着抖,但还虚张声势地说,“好啊,那我就吃了他,你要不识趣躲远点,我也顺便吃了你。”
    这招挺管用的,沈芸芸再也不敢给她打电话过来了。
    夏栀没打算吃任何人,恐怕连沈芸芸都没想到,她先一步,狠狠地把傅烬寻甩掉了。
    “在这干什么?”男人的气息从身后笼罩。
    夏栀的思绪被拽了回来,她回头看着傅烬寻,情绪还无法平复,没好气地说:“吃人!”
    傅烬寻的目光不轻不重落在她脸上,审视了半晌,突然勾勾唇:“我看你是迷路了。不早了,回去吧,这次跟好我,这山上晚上有狼,最爱吃小狐狸。”
    说完,傅烬寻便非常禽兽地转身就走。
    夏栀缩了缩脖子,心有不甘地追了上去。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里又没车,只能跟着他先回去再说。
    到了酒店,夏栀就翻脸了。
    傅烬寻见她拖着行李箱要走:“去哪?”
    “睡不下。”夏栀垮着个脸,“我去喻千星房间睡。”
    傅烬寻脚抵着行李箱的轱辘,沉沉看着她,声音是缓的:“怎么回事?”
    “没事啊,喻千星退赛了,刚走的,他那间房空了出来,我去住不行吗?诶,你让开。”
    傅烬寻纹丝不动,温声轻唤:“夏栀。”
    夏栀充耳不闻,使劲提了提行李箱,发现提不动,索性直接从傅烬寻叫上碾了过去。
    “抱歉啊。”她很没诚意地摆摆手,拉开门,边走边道,“晚安哦。”
    喻千星把房卡留到了前台,夏栀还没走到电梯口,一个人影卷着风从背后大步走了过来。
    “啊!”
    夏栀发出尖叫,人被傅烬寻扛了起来。
    夏栀脚使劲踢:“你疯了,放我下来!”
    傅烬寻左肩看着她,右手拎着她的行李箱,踢开房间的门,连人带箱扔回去。
    夏栀头晕目眩,脚底发软,还没站稳,又被傅烬寻扣着肩膀直接摁在了墙上。
    “我说过你今晚要是再提别的男人,我就堵上你的嘴。”说着,傅烬寻偏头压进。
    唇瓣相贴,夏栀也不是吃素的,一口咬在了傅烬寻唇上。
    “嘶——”傅烬寻疼得倒吸了口气,他唇角渗血,手臂圈着她,没让她动,冷冷看了她一会儿,问,“在餐厅是不是看见沈芸芸了?”
    夏栀翻了个白眼,偏过头。
    傅烬寻轻轻叹了口气:“我跟她没什么。”
    夏栀撇撇嘴:“没什么你挡着?没什么你不敢跟我说她是比赛的主办方?”
    傅烬寻明显一愣,随即拿出手机拨通周墨的号码,按着免提,开门见山地问:“你知道这次比赛的主办方里,有个叫沈芸芸的吗?”
    周墨那边噼里啪啦乱糟糟的,听起来像正在按机械键盘玩游戏,心不在焉地道:“不知道啊,我直接跟季总接洽的比赛,他们活动组织得乱七八糟,管理人也很多,没注意有啥云云。是女的吧?漂亮不?”
    “三点水的沈,草字头的芸。”傅烬寻说,“是我同届的高中同学。”
    周墨声音陡大:“啥?!高中同学!那她知道你身份不?!我艹,早知道接洽的时候让你过过目了,有熟人很容易会扒你身份啊!司机这种话也就糊弄下季总这种不认识的,真是熟人别扒出你是‘s.mile’的老板。”
    傅烬寻:“挂了。”
    周墨憋屈道:“我说了这么半天,你就只给我来句‘挂了’?”
    这么一问,傅烬寻也想起来还有个事没说。
    “哦,忘了回答你,是女的,不漂亮。”傅烬寻说完,手指一按,挂断了电话。
    他用手机抵着夏栀的下巴,掰过来:“听到了吧,活动不是我接洽的,我不知道沈芸芸是主办方。还有,我确实不想让你看见她,因为怕你不高兴。”
    夏栀一时找不出破绽,憋了半天,道:“我不信你,你肯定又是在挖坑让我跳!”
    “我能挖什么坑?再说是我让你来我这工作的?你自己非要来我这,现在说我挖坑给你跳?”傅烬寻也是压着火的,语气不算太好。
    这不是明摆着说她上杆子先来招他的吗!
    夏栀胸口起伏:“对,是我脑子不清楚,又缠上你,对不住,以后这种没脑子的事,我不会再犯。那现在拜托你让开,咱俩这样睡一张床上,我无法保证不会咬你两口肉!”
    傅烬寻冷着脸:“你哪也去不了。”
    夏栀上去,对着他肩膀咬了下去。
    铁锈味弥漫到夏栀的嘴里,傅烬寻却像感受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