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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他不肯和离 第108节
    黄门哭丧个脸,“大王,不是臣不愿意去传话。而是陛下如今和皇后在一起,臣不好去。”
    谁都知道,天子和准皇后在一块的时候,最不喜被打扰,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去。
    人在宫里久了,也会看事情的轻重缓急。黄门看着诸王要和天子商量的事,应该不是十万火急,才不会拿自己的人头来掺和。
    黄门退下之后,几人面面相觑,更是隐晦的把目光隐隐的投向了从入宫开始就沉默寡言的长乐王。
    众人都知道那些过往,目光看人也有些微妙。
    长乐王看过去,被看的马上收回目光。
    天子他们知道是个在乎颜面的人,也遵守那一套繁琐的规矩,可是能让天子现在就这样,连那套礼仪规矩都放一边,还真是有几分本事。
    “看来我们几个还是等会再来吧,索性也不是马上禀告陛下。”
    带头的有这么一说,其他纷纷附和,转身离开。
    出宫门的时候,有宗室半开玩笑的对长乐王道,“景时,如今是不是和陛下同有荣焉?”
    这话说的晦涩不明,却直指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
    长乐王脸色一变,然后下刻他重重一拳打在了这个宗室的脸上。瞬间场面一片混乱。
    第71章
    眼里像是汪着两泓清水。
    长乐王的一拳捣在对面那个宗室脸上, 他那一拳用了十足的力气,当即那宗室整个人向后一撅,重重的砸在地上。长乐王没有就此放过, 上来继续给了他几拳。拳拳到肉,打得地上的人当即口鼻冒血,尤其嘴里鲜血横流, 也不知道他那一拳下去, 有没有打掉几颗牙。
    旁边几人对眼前一切始料未及, 高阳王倒是反应的够快,马上就飞扑过去要抱住长乐王, 谁知道长乐王的拳头比他快的多。他还没抱住长乐王,长乐王又是几拳头下去。
    “还愣着干嘛!”高阳王扭头对剩下来的几人道, 其他人如梦方醒,连忙上去抱的抱, 拉的拉,将人给拉开。
    地上躺着的东安王已经口鼻冒血,被打得几乎人事不省。
    周边的人,包括黄门全都围了上来, 不是忙着将两人拉开,免得长乐王真的下手把人给打死,还有大呼小叫让医官过来。闹腾的比过年还热闹。
    同样的这事当天就到了天子那里。宫城里不准喧哗, 喧哗要治罪,何况是斗殴。当天斗殴的两人就被罚在府邸里思过, 等到这件事的前后经过,事无巨细全都报了上去。
    长乐王被罚在府中思过不出。另外口出不逊的东安王被剥了所有的官职, 连带着身上的王爵也一块被天子给褫夺了。干干净净的, 让去守洛阳城门。
    天子对宗室们向来和颜悦色, 这次直接换上了另外一副天威不可侵犯的面孔,狠狠的震慑住了宗室们。
    元茂来的时候,正听到白悦悦吩咐女官去让来的王妃离开。
    “是东安王的王妃来了?”
    白悦悦摇头,她打了个哈欠,“他都直接去守城门了,他妻子也跟着变庶人了。怎么还能进宫,是河东王妃过来。河东王妃平日没怎么见过她,今日来怕是无事不献殷勤。怕也是给这对夫妇求情的。”
    如今宫内外都知道天子极其喜欢这个准皇后,都不放人回去待嫁,留在宫里。天子那里被雷霆之怒所震慑不敢求情,就求到了她这里。
    “不见?”元茂问。
    白悦悦摇摇头,她见到元茂,突然狡黠一笑,她拉过元茂。她的手和他比较起来,总显得娇小秀美。她捏着他的手指,“要不然陛下在这儿,我让人叫她进来怎么样?”
    “等河东王妃进来,一定能吓她一大跳。不知道她到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元茂低头看她满脸的兴奋和跃跃欲试,抬手在她鼻头上刮了下,“真是亏你想得出。”
    “她要是见到朕在这里,怕早不是吓得语无伦次了。”
    “所以嘛所以嘛。”白悦悦满脸兴奋,原本拉住他手指的手往上拉住他的手掌,她故作可怜,“陛下看看,我还是头回做皇后呢,那些外命妇我也是第一次见,人家好无助的,都不知道要和她们说什么话。”
    “我知道她们看不上我,觉得我以前是个傻子。”
    “她们敢看不起你。”元茂的声音蓦地沉了下来,原本带笑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冰霜。那张俊美的脸上看起来像是刀锋一样锐利。
    “你是皇后,母仪天下。她们若是敢,到底是谁给她们的胆量?是她们自己,还是她们的丈夫,或者还是她们的父母兄弟?”
    恐怕没谁敢真应他的这话,一旦藐视皇后的罪名坐实,前头已经成了庶人去守城门的东安王就是前车之鉴。这还是元茂自认已经手下留情的结果。
    白悦悦嘟嘴,“陛下说了这么多,就是不肯陪我。”
    元茂叹口气,他撩起袍服的衣摆,坐在她身边,“朕专门过来,不就是来陪你的么?”
    白悦悦看着他,终于笑了,她让人叫住女官,改成把外面的人传进来。
    河东王妃一进来就见到天子也在,意想不到又措手不及。
    天子自持身份,不会轻易和外命妇见面。何况她是给东安王求情来的。天子在,她如何能开口。
    上座的天子并没有看她,而是和准皇后下棋。
    棋枰上摆着用青白两色玛瑙石雕琢成的棋子,形状和普通的棋子完全不同。
    白悦悦对下棋没兴趣,但见到这花花绿绿的漂亮玩意,也不禁来了兴致。
    河东王妃战战兢兢行了礼,准皇后给她赐座。可是坐下来之后,原本准备好的话霎时间说不出口。
    上首的天子看了一眼琢磨自己手里玛瑙棋子的白悦悦,“皇后。”
    元茂目不斜视,轻声提醒。白悦悦去看下面已经有些隐约不安的河东王妃,“侄媳寻我有事?”
    宗室人口众多,辈分低的,年岁不一定小。
    河东王年纪比元茂大,但是论辈分却小元茂一轮。
    河东王妃来的路上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然而到了这会,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元茂在上坐着满脸闲适,仔细教白悦悦下棋,下了两回,白悦悦就觉得太烦躁,伸手就把棋枰上给弄乱了,来下她会的五子棋。
    元茂笑着看她捣乱,一手按在棋枰上,“阿悦,落子无悔。”
    白悦悦不听,手一动就把已经放下去的棋子给搓了个乱七八糟,“我不知道。陛下让我。”
    他只得把手拿开,让她把棋枰上的棋子拿开。
    河东王妃坐在下首的位置,听着上首天子无奈的声音,越发战战兢兢。
    “妾入宫想见见殿下。”
    白悦悦回头,她笑了,“所以我问是什么事嘛。”
    准皇后的嗓音听起来带着点儿脆,半点老成稳重都没有。
    河东王妃是来说情的,但是天子在,这话就没办法说了。原本是想要通过说服准皇后,然后准皇后再让天子手下留情。
    当时当着天子的面,她哪里敢提。
    “专心。”元茂见着面前的人又开始把玩手里的棋子,那棋子以翠色玛瑙雕琢,翠得鲜浓,这样很得她的欢心。
    不得不说下面的人真的很会察言观色投其所好,不过段段时日,就已经将她的喜好摸透了,在他的默许下,所有的一切都是照着她的喜好来。
    这些日子他看到的,就是她一日跟着一日的快活。
    她很容易满足,小小的合她心意的玩意儿,就能让她开心上一整日。这个本事让他没来由的羡慕。
    白悦悦哦了一声,把棋子的位置放好。
    两人一来一往,不亦乐乎,倒是把河东王妃搁置在一旁。
    过了小会,白悦悦到底是有些不忍看着河东王妃挂着满额头的冷汗坐着。外命妇进宫觐见,都是精心搭理好妆容的。
    面上傅的粉被汗水一泡,在额头上那简直惨不忍睹。
    “是为了东安王的事来的么?”白悦悦好心问。
    这下河东王妃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如果是为了东安王的事。”原本不和河东王妃开口的天子这个时候说话了。
    “回去去和河东王说,他到底犯的什么事,朕不说他们自己也心知肚明。如果点明了,反而留下来的那点脸面怕是也不剩下了。”
    妄议天子和皇后,加在一起,要人的命都已经足够。他没下杀手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再妄想别的,那便是过分了。
    河东王妃告退之后,元茂持着棋子,对着面前的棋局多少有些漫不经心。
    “日后遇上这种人,与其和她虚与委蛇,倒不如开门见山。若是她真得心虚,也说不出话了。”
    “这么不给人颜面呀?”白悦悦笑问。
    “你是皇后,他是臣,你是君。若是他为人端重,那么就给他颜面。若是轻佻放肆,那么也不必客气。可以偶尔体谅臣下,但是事事以臣下为重,那大可不必。”
    他靠在凭几上,手放下一颗棋子,“阿悦别急着对朕围追堵截,也要记得谋划后路。”
    他点了点棋枰,“哪有你这样的,只顾着对朕围追堵截,就是不让朕如愿,可你自己也没赢。”
    她把所有的力气都花在围堵他,也没半点给自己留后路。
    他好气又好笑,“哪里有你这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
    白悦悦撑着脸笑,“反正只要不让陛下赢,不就行了么?”
    “大胆。”元茂故意板起脸。
    白悦悦两手撑在脸上,突然嘴唇嘟起来,对他做了一个亲吻的样子。
    这举动在宫中再轻佻放荡不过,她做的坦坦荡荡。
    元茂把面前的棋枰推到一边,将她拉过来。
    “不是吧。”白悦悦毫不客气的调笑,“陛下喜欢这个?”
    她点了点唇。
    “是,朕很喜欢。”
    他知道在她跟前装模作样遮掩自己,只会把他自己陷入到不利的境地,干净利落承认倒是上策。
    元茂倒是记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干净利落承认自己的喜好,前生他装模作样到骨子里,做什么事都恨不得表露出圣君的姿态。偏偏在她身上摔了个天大的跟头。
    “朕不仅仅喜欢这里,朕还喜欢别处。”
    他扣住她的腰身,手掌在后腰处轻轻摩挲,掌心滚烫。她腰身纤细,被他来回这么一摩挲,就痒得不得了。
    她忍不住笑,在他怀里滚来滚去,“陛下,陛下,真的别碰了。”
    柔软的躯体来回滚动,如同在他身上杀人放火,还不带半点消停。元茂口中焦渴,如同沙漠行走的旅人渴求一眼清泉。
    白悦悦戳到个滚烫东西,原本的玩闹一下停下来。她对这事没什么经验,但是多多少少也能猜出来。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偏偏这个时候,其他宫人黄门早在他们玩闹的时候就已经默默推到外面去了。于是殿内除了他们两人,再也没有别人。
    他浑身上下烫的厉害,就连呼出的气息滚到她的脸上也是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