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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农女有旺夫命 第12节
    “看你这样子就是没有了。”阮蛮蛮丁点不给苏祁恒说话的机会,“枉你读书十余载,连三岁小儿都懂得诬陷他人是要吃官司的,苏秀才你的脑子该不会是喂了狗吧?”
    阮蛮蛮跑到苏祁尧身边,勾住了他的胳膊,瘪了瘪小嘴儿,眨着俏皮的杏眼说道,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算了,谁让我夫君心地善良,不愿跟小人斤斤计较。你给他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吧。”
    苏祁恒在听到阮蛮蛮拿三岁小儿跟他相比时,他的脸色就一变再变。后面又被要求给个不正干的混混儿道歉,苏祁恒像极了魔鬼要现形,脸上的肌肉来回扭曲,狰狞得可怕。
    阮蛮蛮见苏祁恒凶神恶煞得盯着她,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阮蛮蛮也没有指望苏祁恒会道歉,像他这种读书人的骨子里都透着股子傲气。她就是要将这股傲气狠狠地踩在脚下,留下永不可磨灭的痕迹。只有这样,他才会长记性,不敢再笑话苏祁尧了。
    “阮蛮蛮,你个水性杨花的荡.妇,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指指点点的?”
    “我告诉你,不论你怎么费尽心机,我都不会记住你的,更不会让你做我苏祁恒的女人!”
    “大黄,上!”
    在荡.妇两字被吐出来的时候,苏祁尧脸色的笑容就迅速凝结住了。
    他在大黄的背上一拍,一声令下,大黄就像是得了将军令的士兵,抖着健硕的身子,嗖一下子朝着苏祁恒飞扑了过去。
    苏祁恒身边还有俩家丁为他挡着,倒是没有受伤。不过在大黄扑过来的时候,他慌乱了手脚,当场跌坐在了地上。
    “你,你想干什么?当街行凶吗?”
    在大黄飞出去的瞬间,苏祁尧也来到了苏祁恒的跟前,一脚踩在了他的膝盖,让他原地坐了回去。又趁其愣神的时候,卸掉了他的下巴。
    痛苦的闷哼声在苏祁尧的耳边响起,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满是狼狈的苏祁恒,弯腰俯身凑过来,琉璃般明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厉色。
    “看你也识几个字,那我问问你,有没有听说过长嫂如母、长兄如父?”
    “跟爹娘这样指指点点的说话,你说你是不是个不孝子?”
    苏祁恒明明知道这番话是故意埋汰他的,但就是挑不出毛病来。
    “哦,对,我忘了你不能说话。”说话之间,苏祁尧又把苏祁恒的下巴合了回去。
    这一来一回,苏祁恒疼出了一身冷汗。这会儿再看他,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湿答答的。
    “你,你们都是死人吗?没看到他在谋害人吗?”
    苏祁恒恨红了眼,气急败坏的朝周边人发脾气。
    “这……”大家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的眼中得到了答案。
    谁不知道苏祁尧打架最厉害,招招致命。他们就是来看热闹的,不能站队。
    苏祁恒见四周的人连连后退,都很怕苏祁尧的样子,气得他随手抓了个东西,逮到谁就投谁。
    苏祁尧冷声嗤笑了句,他拍了拍苏祁恒脸,一本正经的开始卸他的四肢。
    边动手还边念了几句诗,“我看你挺会念诗的,不如解释下,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苏祁恒疼得全身都在痉挛,他想要反抗,想要躲。奈何苏祁尧的力气太大了。他不仅仅要承受.肉.体.上的疼痛,还要干听着被骂。
    苏祁尧在骂他,把他跟鼠类作比较。还说他没教养、不懂礼,为什么不去死?
    苏祁恒活了十八年了,从来都没有这么窝囊过,“我要报仇,报仇……”
    “苏家势力大,苏祁恒受尽了屈辱,他们是不会轻易罢休的。”看到坏人得到应有的下场,阮蛮蛮心里高兴是高兴。同样的,她更加担心苏祁尧的安全。
    苏祁尧像是一点也不在乎似的,牵起阮蛮蛮的手,来到了货物交易市场,“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你不是要买种子吗?再往前走走,就看到你想要的了。”
    “说的挺懂我似的。”阮蛮蛮在大黄的头上随意.摸.了一把,“我想要你安全,那里有吗?”
    不管苏祁尧有没有留后手,阮蛮蛮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得早点做准备才是,省得被对方打得措手不及。
    阮蛮蛮正琢磨着对策,也没注意身后的人停下不走了,一股力量拉扯,措不及防的退回了他的怀里。
    “你……”苏祁尧突然俯下身来,凑到阮蛮蛮耳边吐了口热气。
    阮蛮蛮被热气烫了个激灵,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有,有哪里不对吗?”
    苏祁尧枕在阮蛮蛮的肩头,细长长的手指来回逗.弄.着她的耳.垂儿,突然觉得粉.色的小东西,还挺好玩的。
    “你这么担心我,该不会是……”
    “是,是什么?你就不能站起来好好说吗?”阮蛮蛮推了两下没推动。
    苏祁尧太坏了,专门挑阮蛮蛮敏.感的地方下手。
    “把手拿开。”阮蛮蛮拍掉了那只正做坏事的大手,她赶忙捂住了发热发烫的耳垂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说,你这么担心我,该不会是怕我死了,没人给你考状元了吧?”
    阮蛮蛮愣了半响,几秒钟后,脸上堆起了几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你好聪明啊!我该怎么奖励你才好呢?”
    苏祁尧拍了拍阮蛮蛮的肩膀,一副哥俩儿好的架势,“奖励倒是不用了,平时对你尧哥好点,别总是凶巴巴的。吓坏了,你可就什么就没有了。”
    “哪能不要奖励呢?”浅笑盈盈的笑容,尽显甜意。
    阮蛮蛮边在苏祁尧的脚面上狠狠的碾着,边柔声问道,“夫君,你觉得我现在有没有变温柔些?如果还不够的话,我会加倍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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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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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引用【诗经·国风·相鼠】
    第14章 趁她熟睡
    常说女人心海底针,苏祁尧这次算是彻底体会到了。
    他就纳了闷儿了,怎么猜对了还要挨打?难道像他这么聪明能干的男人,不应该受到更好的表扬,甚至是更高的待遇吗?
    “你真不考虑过来扶我下吗?我会原谅你的。”
    苏祁尧瘸着腿紧追了阮蛮蛮两条胡同,终于在街头拐角儿的地方停下来了。
    “蛮蛮有错,蛮蛮还没有学会温柔,夫君千万别原谅蛮蛮。”阮蛮蛮给苏祁尧甩了一记白眼。
    她心里有数,就那点力气也就是当时疼会儿,哪有他演得那么夸张?
    “掌柜的,你这茄子苗怎么卖的?”阮蛮蛮转了几圈,发现就这个摊位的茄子苗培育的鲜活旺盛,别人的都蔫哒哒的。
    卖茄子苗的男人大约有三十多岁,他正埋头忙活着手里的活,突然听到有人问价,连忙站起来给介绍。
    “这种子十个铜板,这苗子……咋是个女的?”他见阮蛮蛮是个姑娘家,脸上的殷勤劲儿就退了回去。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像赶苍蝇似的,拿着擦汗巾往外赶人。
    “我说你是不是闲得慌?一个闺女家来这儿捣什么乱?走走走,白白耽误我时间。”
    “姑娘家怎么了?”苏祁尧牵着大黄走到摊主跟前,将摆放出来的苗子一一扫过,最后指了指他身后车上的那些,“不管是地上的,还是车上的,这里的苗子我都要了。”
    苏祁尧的口气像是来捣乱的,摊主本来是想跟他犟几句嘴,这会儿听他说要把苗子全都买了,刚升起来的怒火瞬间被压了回去。一副谄媚的样子,又回来了。
    摊主边往车上装货,还边琢磨了几句夸人的话。
    “老爷,您这双眼睛可真好使。刚来这里就能看出来咱们家的苗子是最好的。您平时也一定是做这活儿的,看哪儿哪儿来钱。”
    阮蛮蛮吐了吐舌头,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那现在是不是可以说,有钱能使活人说鬼话?
    阮蛮蛮听不下去,苏祁尧可听着得劲儿。
    “掌柜的可真会说话。就像你这些苗子,可真会活。”
    提到苗子,掌柜的笑容更灿烂了,他拍着胸脯放'话,“老爷您放心,在这条街上,只有我家的苗子能长得这么壮。要不是的话,我分文不收,白送给你了。”
    “嗯,我信。”苏祁尧拍了拍手,扭头对阮蛮蛮说道,“走,咱们去那边看看。”
    掌柜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等苏祁尧走远了才想到:“老爷,这苗子钱你还没有给呢?”
    “什么钱?”苏祁尧懵了,“你这不是送的吗?”
    这回换掌柜的傻眼了,“我啥时候说白送的话了?”
    “你不是说女人来了不卖吗?不卖,那就不是白送吗?”
    苏祁尧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有那么一瞬间掌柜的差点就信了。
    “你们是不是存心来捣乱的?我忙活了半天,一句话白送就想了事?我告诉你,没门儿!”
    掌柜的从车底下抽出根手臂般粗大的棍子,就朝着苏祁尧杀气腾腾的走过来了。
    “给钱,不给钱你走下试试!”
    阮蛮蛮下意识去抓紧了苏祁尧的手,“抓紧了,等会儿让大黄叫两声,咱俩趁机快点跑。”
    “怎么,你害怕了?”苏祁尧看上去倒是很轻松,甚至看到阮蛮蛮那一脸严肃的样子,还有点想笑。
    阮蛮蛮白了他一眼,“你这么能打架,我怕得过来吗?”
    “他奶奶的,老子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能让你个毛头小子给耍着玩了?”掌柜的边走边叫嚣着,“快给钱,要不然要了你俩的小命!”
    “是吗?那我倒是要试试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苏祁尧拍了拍大黄的身子,叫它守好阮蛮蛮。之后竟独自一人冲了过去,丝毫不给阮蛮蛮拒绝的机会。
    等她再反应过来时,苏祁尧已经到了掌柜的面前,准备空手接住挥过来的木棍。
    阮蛮蛮吓坏了,惊慌中她忘不了寻找有没有合适的武器,“快,你先去帮帮他,我随后就到。”
    大黄没动,不但它不动,还挡住了阮蛮蛮的去路。
    阮蛮蛮又急又无奈,她知道大黄这是在保护她。就像苏祁尧戏耍掌柜的,只是为了给她出口气。
    “我保证,我不动。你快去帮帮他好不好?”
    说话间,打斗已经进行到了尾声。苏祁尧有惊无险的接住了木棍,还一脚踹飞了掌柜的。
    掌柜的摔得太重,他蜷缩着身子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半跪半爬起来。
    苏祁尧揪住了他的领子,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扔在了摊位前。随手拿起一株苗子,掰开泥土后,露出来的根部早已经烂得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