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林意皱眉,“什么?”
“既然你对我也不是没感觉,那我们试试吧。”谷牧殷切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简林意后退两步,笑得有些冷。
“我知道你是技巧型演员,但是刚刚那场戏,你动情了,”谷牧自顾自分析,“你不是对角色动情,而是对我,不是吗?”
“不是。”门外有一道女声响起。
有人替简林意回答了这个问题。
裴松也想不到自己不过去拿了点东西,就有人能循着味儿过来恶心人。
她脖子上还带着牙印,也没遮着,丝丝瘀血隔在皮下,一看就是被人又咬又吸过,走进来后,她也没关门,一句话把谷牧怼回去,“我让林意把角色代入我,有什么问题吗?”
“就算是动了感情,也是对我,关你什么事。”
简林意早在裴松进来那一刻,全部心神就落在了这个女人身上,闻言笑了声,破开寒冰,春风拂面。
“对啊,我喜欢的是裴松。”
这句直白的话让在场的两人都愣住了,谷牧觉得难堪至极,只狠狠瞪了裴松一眼就掩门而去。
在关门声中,裴松露出了一丝笑,“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的是你。”
刚在一起时,简林意很赖着裴松,在这虚浮的粉色泡影之下,两人对这关系的性质心知肚明,不过是这位大小姐一时兴起的顽劣,这场于简林意而言的游戏之中有几分真情实感,只有她自己清楚,只是到后面在裴松的几句话之下,就连这点都不甚清晰了。
裴松对于这场角逐亦是甘之如饴,毕竟她从来没有把自己作为猎物,而自以为是猎人的简林意用的诱饵是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真心,诱饵下了几分,裴松便咬了几口,直教两人血肉相融。
裴松爱惨了简林意身上那股劲儿,就好像什么都不能折损她一样,像坚韧的花枝,刺人且明媚。
她想让简林意完完全全属于她。
可惜简林意不开窍,哪怕一切都很明了。
听到这句话的裴松知道,自己该收网了。
“仅仅是喜欢吗?”
简林意上前一步,拉住裴松手腕,“不是。”
“那还有呢?”
就好像谁先说出那个字谁就输了一样,已经落入下风的简林意较着劲儿,拐弯抹角地打着擦边球。
“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裴松哄着,“还有呢。”
“你不许离开我。”
“嗯,还有呢?”
简林意拉着人把人按在椅子上,跨坐在裴松腿上,埋头在她的颈项之间,“你还想听什么?”
裴松顺着这人的头发,“你说我想听什么?”
简林意不说,只窝在裴松怀里。
“再不说,我怕我没机会听到了。”
裴松垂眸,撩起简林意的头发,帮她换上新的阻隔贴,习惯性地摩挲两下,蓦地想到裴烨,于是说出了这句话。
“你什么意思?”简林意猛地起身。
裴松笑笑,“逗你玩呢。”
简林意不太信,却不敢问下去,她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这个女人,不安感慢慢爬上她心头,却让她再做不出任何出格的事。
她咬着唇,生涩地环住裴松的脖子,整个人靠上去,声音含糊。
“我没听清。”等简林意说完,裴松笑道。
简林意深呼吸一口气。
“我说,”她的额头抵着裴松的额头,“我说,我爱你。”
“所以,不要离开我。”
裴松闻言,却是垂下了眼,把玩着简林意的头发。
“嗯,不会离开你。”
第27章
裴松似乎天生就会攻心。
上辈子被困养在那个家庭,唯一一个对她抱有善意的人也被她不自觉利用。
需要器官移植的是一个对所有事情都浑然不觉的小男孩,只知道家里来了个不喜欢出门的姐姐,时不时会去裴松的房间寻着人玩,带着赤诚的好意。
裴松对这小孩没什么意见,对他的记忆也不甚清晰,只记得最后自己坐在血泊里的时候被这孩子撞见。
小男生没见过这场面,吓得发抖,颤颤巍巍地叫着姐姐,问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裴松语气毫无波动,“因为你。”
是你造成了我的死亡。
这句话伴随了这个男生良心不安愧疚磋磨的一生。
这一性格也体现在了和简林意的相处当中,只是锋利的尖刃收敛了很多。
不变的是把自己置于弱势,继而站在道德上风,然后捆绑。
正切中了那家人对她的评价:“你就是个祸害!”
裴松穿过来后没想到会和女主牵扯颇深,现在倒是把简林意吃的死死的。
天还没大亮,闹铃还没响,裴松正在卫生间洗漱时听见玄关闹了些动静,出来就看见简大明星正穿着睡裙往自己床上走。
简林意掀开被子坐床上,看着头发被沾湿的裴松倚着门槛对着她笑,无意识撒娇,“你起得好早啊。”
“嗯,习惯了。”
裴松走过来揉了揉简林意的发顶,“怎么过来了?”
“想你了。”
简林意环住裴松的腰蹭了蹭,手极其不老实地顺着腰背往上攀,一路撩火。
“大早上的,”裴松抓住某人的手,低声,“白日宣淫,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