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原身他们是混子,看着凶神恶煞实际上过得磕磕绊绊,那照片里这个男人就像大户人家养出来卖命的,浑身透着肃杀。
裴松皱眉:不认识。
三六:所以你得罪谁了?
裴松:我最近忙,没惹事,要是真找的是我,那应该为的是陈年旧账。
但是裴松不知道原身干过什么事,还被人拿到了照片寻到了住处。
她觉得有点头疼,抬眼离开手机屏看见亮着白灯的浴室,更烦躁了。
这似乎和她希望的平淡生活相差甚远,虽然她是个不怕事的。
简林意穿好衣服出来就看见女人一手撑头,一手握着手机,直勾勾盯着这个方向。
“怎么了?”简林意丝毫没有不自在,迎着女人的目光走到裴松身前。
丝丝冷气从女人身上传过来,看来这人从头到尾冲的都是冷水,也没回回温。
“还算合身。”裴松扫了一眼,就是袖口和裤脚有些长。
“嗯。”
裴松看她脸上的红晕已经下去了,估计那药效也过了,于是指着隔了一张帘子的卧床,“你睡床还是沙发?”
简林意丝毫不客气,“睡床。”
“行,”裴松笑了声,“不早了,去睡吧。”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劲瘦腰肢因为手臂举起,在宽大的衣服下若隐若现,只是简林意还没细细欣赏这一抹春光,裴松已经把手放下,长腿一迈越过身前的人,几步走到一个柜子前,从里面抱出了一张毯子。
裴松现在身上全是简林意信息素的味道,说难听点,跟被标记了一样,难受得要命,互斥的信息素只能带来暴躁和情绪失控,并不能如AO一般带来什么生理上的享受。
“我去洗澡,你随意。”
丢下这句话,裴松把毯子扔沙发上,捞过挂在衣架上的睡衣,趿着拖鞋往泛着水汽的浴室走。
简林意望着她进了浴室,坐到沙发上拿毯子盖住腿,朝着浴室说,“你手机密码是什么,我给我助理打个电话。”
浴室里水声不停,“1012。”
简林意一愣,这是她俩第一次见面的那天的日期。
她并不知道这对裴松而言是第一次新生的日期。
难以言喻的心悸笼罩心头,简林意在电话列表里找到自己的号码拨过去,对面是小助理快要急哭了的声音,“姐,你人呢!”
“在一个朋友这儿。”
简林意淡定,“这事儿你别告诉柳哥。”
小助理缓了口气,“你要是再晚点打过来,我就告诉柳哥了。”
简林意有些无奈,“我又不会有事。”
“那个男的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简林意找了个稍微像样的理由,“这件事对我影响不好,所幸我朋友及时到场,我没出什么事。”
“既然我没事,那这件事就过去了,你别告诉任何人。”
只要小助理不把这事告诉柳明,那简璋就不会知道,也就不会去查,更不会想到自己柔弱的妹妹把一个alpha折腾到半死不活。
今晚来的人还为了自己的前途的话,就不会乱说出去,李客呈碍于面子,也不可能告诉别人自己被打了,估计只敢下黑手报复。
“行,”小助理也知道这事说出去不好,“那姐你在哪,我明天去接你。”
这事一出,导演赶忙找到简林意的助理,助理虽然对着简林意是个扛不住压的,但是对着外人还是很可靠,安抚住导演让他别多嘴影响自家艺人形象后就快马加鞭调监控查简林意的行踪。
发现艺人主动跟一个女人走了之后松了半口气,然后就等电话一直等到现在。
导演知道简林意没事后也愧疚,直接给简林意放了一天的假。
简林意看着自己有些敏感失控的腺体,出言拒绝,“我已经找了个朋友来接我了。”
虽然她的易感期因为长期使用抑A药物不是十分明显,但是耐不住信息素的强悍,一旦外泄就很容易被发觉,而自己也没有带着omega信息素液。
“那行,你需要我和我说一声。”小助理语气已经恢复正常。
“好,挂了。”
简林意话是这么说,但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朋友就是顾娅忱,毕竟这位顾律师知道自己alpha的身份。
她上网搜顾娅忱的律师事务所,没找到律师个人电话。
就在纠结要不要让小助理打开她手机找到顾娅忱的备注号码发过来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裴松头发滴水,肩上搭着个毛巾。
新鲜出炉的裴松浑身透着股不明的色气,简林意不着痕迹地上下扫了一眼,目光艰难地从白皙的脖颈上移开。
“你明天有事吗?”
裴松看她一眼,“有事。”
“啧。”简林意还是决定让小助理把电话发过来。
沙发前面的台几是上一任住户留下的,玻璃板下面时一层矮抽屉,裴松习惯把没什么用但是扔了也不太好的小东西都放这层抽屉里。
她见这人抱着自己手机显然没有放手的意思,弯腰抽出两个倒扣的杯子,拎着台几上的水壶倒了两杯水。
简林意视线随着裴松的动作落在了水杯上,随后下滑,看见了被丢在抽屉里的名片。
很眼熟。
“林泽?”
裴松闻言,目光也落在那张名片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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