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式比赛时将不会有直升机时刻在上空待命,考虑到比赛的公平性以及突发性,没有人知道这名选手是否能依靠自己解决危机,贸然插手也许就让选手丧失了竞争的机会。
更何况极限运动,本就是不畏生死。
等到气流趋向稳定,几名选手就跳下了玉壶峰。
工作人员盯着几名试跳选手几分钟,确定他们飞行状态良好,就收回视线,将目光放到沈梧云身上。
工作人员脸上挂起礼貌又公办的微笑,您也是来试飞的吧,现在气流不太稳定,要等待一会儿。
沈梧云视线朝下,云层被左来右去的风吹得来回晃荡,有的甚至被轻微吹散了,好似气球一戳就破。
等待了几分钟,先前试飞的几名选手已经安全降落了,工作人员转头对沈梧云道:可以了。
说完,向后退出几步,给沈梧云留出足够的空间。
在等待的这几分钟里,沈梧云已经穿好了翼装飞行服。
工作人员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与惊艳,旋即诚恳地赞叹,您的飞行服很独特但,也十分亮眼。
谢谢。沈梧云回笑,随即转头认真看向山谷间。
此时的气流已经相对稳定,在系统空间中学习的经验告诉他是时候跳了。
这样想着,沈梧云的肌肉先一步动作,顺着气流径直跳下去。
在系统空间学习理论知识时,沈梧云也在现实中找到跳伞俱乐部进行现实练习,极力吸收学习到的知识,将它融会贯通于血液、肌肉,甚至细胞中。
沈梧云感受到经过不断地练习得到的力量正在充盈全身。
风从耳边刮过,与摩托和长板截然不同的感觉,与无规律又横冲直撞的气流直面接触,失重感像是清新的调节剂,让沈梧云不断在安宁与刺激的状态中穿插。
这次世锦赛的路线与往届比赛的路线有略微的不同,但就是这点略微却让整场比赛的危险性大幅度增高。
这条路线增添了穿越天门这一项,凶险异常。
天门就是张家界天门洞,这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天然穿山溶洞,深60米,是一个鬼斧神工、自然天成的奇观。
这里对于气流的把握要求非常高,一不留神就会直接被拍死在峭崖上。
沈梧云轻微眨了下眼,缓解一丝眼中的干涩。
山谷间的风有些大,直吹进眼里,吹得眼睛有些生疼,好像刀子般刮着眼膜。
通天大道蜿蜒而上的终点便是天门洞,游人晃眼一看,只觉得不仅九十九层台阶令人眩晕,从天门洞一泄而出的天光也让人晕眩。
风仍然十分强悍,有力地灌入沈梧云的飞行服中,膨胀充气。
沈梧云目测出高度,还有时间,即便穿越天门洞后,也来得及开伞。
思及此,沈梧云也没有多犹豫,直冲而下。
几个工作人员一看就知道他是冲着天门洞而去的,被沈梧云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
王庞还有些不明所以,他只知道翼装飞行危险度比其他极限运动都要高,但并不明白几个工作人员为何面色突然变得严肃。
他探头去寻沈梧云,只觉得他与之前的动作并无不同,但工作人员的表情还是让他心中一慌。
那个王庞踟躇两下,还是问道,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工作人员好像才回过神,看见王庞慌张的神色才知道他误会了什么,连忙跟他解释:倒也没有,只是这名选手是目前第一个第一次试飞就尝试穿越天门洞的,我只是很惊讶。
即便有问题,救援直升机也能及时赶到。
在听到工作人员的这番话后,王庞狂跳的一颗心骤然安定了。
他呼出一口气,再看沈梧云时,发现他已经成功越过天门洞,正在开伞降落了。
虽然王庞不懂,但他听工作人员的语气也知道穿越天门洞恐怕是一件难度极高的事情,看着沈梧云成功穿越,心中不免自豪。
沈梧云在试飞前就跟王庞说好,在山下等他。
王庞见沈梧云就快到降落点了,也就赶紧乘缆车下山。
沈梧云控制着降落伞,在落地的一瞬间便拖拽住降落伞,让它收紧防止被风吹跑。
王庞也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他气喘吁吁地询问:感觉怎么样?
很爽。沈梧云难得嘴角扯出大笑的弧度。
王庞看着青年意气风发、恣意狂放的样子,内心某个热血的因子也被感染沸腾,跟着大笑起来。
远处又降落了一名选手,王庞移目看过去,感觉像是一名小孩。
看见正脸,未脱稚气的面孔证实王庞的猜测。
王庞不禁皱眉,没多大怎么就来参加这么危险的运动。
小孩也察觉到他人的视线,看过去,对王庞吐露了两下舌头,一副调皮乖觉的样子。
王庞一愣,刚想说什么就被沈梧云喊住了。
沈梧云回程的步子大,王庞差点有些跟不上,他忙乱之际回头看了眼,小孩身量也小,穿脱飞行服的姿势稍显滑稽。
现在怎么小孩也来参加这么危险的运动?回到酒店,王庞还是不解,没忍住问出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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