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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缺心眼的世子爷闭着眼哈哈大笑,殊不知,再洛寒珏听到某个名姓之后,她就沉默了。
    说了半天,温永宁发现没人回答他,只有一片沉默冰冷的空气。
    温永宁自然觉得不对劲,刚想张口询问。
    风的流向变了。
    温永宁绷紧了神经,下意识向前用力挥起手里的木枪,才堪堪抵住由前笔直来的一刺。
    世子爷的汗毛都被吓起来了,看着近在咫尺冒着寒光的枪尖,他有点委屈。
    “喂喂喂,不是吧,我说一句温言你就这样刺上来了。我还悄摸给你打扫了三年的家,你就这么对我啊,哪有人一上来就要小命的。”
    洛寒珏只是冷笑一声,“这几年我不在,让我看看你除了轻功有长进之外,我教你的枪术有没有退步吧。”
    “不是啊,我怎么感觉你在泄私愤啊。”温永宁感觉自己很无辜。
    洛寒珏冷声回应:“有那个时间猜我的想法,不如想我的枪下一步到哪里。”
    言语之间,寒光乍现,呼吸之间,二人已是几度来回了。
    打着打着,温永宁也打出几丝真火来。但随着时间流逝,温永宁的身法渐渐有了破绽,枪术的衔接也有了停顿之处,硬是凭着轻盈的身法又抗了几十招,最后也慢慢力不从心起来。在洛寒珏出其不意地打中温永宁小臂的麻筋后,温永宁小臂一片发麻,手里的□□掉在了地上。
    “好了好了,我认输了,别打了别打了。”
    温永宁觉得现在自己满腹的委屈无法发泄,就想跑到温言面前,控诉洛寒珏对他的百般欺辱。
    但唯独这件事,他做不到。
    第12章
    到了温子薄设宴的日子。
    温言穿上华贵的正装,乘着轿子进了宫。
    一路见过去,宫内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太监宫女脸上都藏不住笑容,看来也是真的喜庆了。
    走进偏殿,王公公守在门前,为她带路。
    大殿内,温子薄已然一身漆金龙袍背手而站,一旁的座位上是太后在品茶。
    温子薄看着披着夜色入内的少女,英俊的面容流露出温和的暖意,自家妹妹像一株漂亮张扬的月季一样,男人的目光中难掩满意。
    “难得的宴会,待会好好享受吧。”
    温言称“是”。
    他们坐着舆轿,到了“广和殿”殿前,路过宫墙外的廊坊,乌压压一片的,百官已经在宫外候着了。
    皇后随着太后入座幕后,温子薄在龙椅上坐下,温言走向自己的座位。
    待几人都入座后,王公公立即高声宣旨。
    一旁的乐队开始奏乐,旨意一路传下去,宫外等候的大臣们也被一个个放行。
    温言喝着自己案桌上温好的青梅酒,味甘不涩。说起来,她从小嗜甜,不喜烈酒的辛辣,想必这也是皇兄特意准备的。
    很快宫门那边就有了动静。
    温言自顾自的品着酒,她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已经有人进宫了。
    在大梁,四品以上的官员有资格进入殿内参加宴会,五品以下的官员只能站在殿外。这个时候能当第一个进来的,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她听到温子薄威严的声音响起。
    “爱卿平身吧,你可是此次宴会的功臣,待会无需拘礼,好好享受吧。”
    “谢主隆恩。”
    清冽的声音倒是和之前差不多。
    温言的思绪飘忽一瞬,接着她就听到有脚步往她这走来,而且越发地近了。
    座位上的少女撑着脸颊打了个哈欠,一副疲累的困样。
    等到那人确定落座后,温言才抬眼。洁白的衣袂正从她的眼前划过,青梅的酒味浓密,但温言还是在衣角飘然之间嗅到了一抹桂花的冷香。
    还蛮香……温言难得思绪飘摇了一瞬。
    记得上次在茶馆看见洛寒珏,她感受得更多的还是属于一个武将的锋锐。
    黑沉的盔甲披身,面容虽美,但温言瞧见她外衬的衣角破碎,骇然沾染着血迹。直觉洛寒珏身上煞气太重,甚至多掩过了美人本身的容资。
    倒谈不上怕,她几曾对上洛寒珏冷如剑芒的眼神时没什么心理压力,只不过此刻温言发现这个冷面女人似乎在其余的东西上有了些不同。
    至于不同在哪些地方,还得慢慢看。
    少女这样想着,咽下口中被温热的酒液。
    随后,定远侯和世子也走进来了。行完礼之后,温永宁落座在了温言的侧后方。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几眼里,温言总觉得他走得奇怪。
    很快,温言案桌上的酒壶又换新了。
    渐渐百官齐聚,宴会也筹备得完全了。
    奏乐一首一首地换,温言多数都是无聊的,除了喝酒,就是看场上那些个姿柔百态的舞伎表演,但在她眼里舞伎不算好看,所以温言选择逐渐放空她自己。
    外人看来传闻中安王附庸风雅,但实际上温言对这些歌舞诗词并没有很大兴趣。
    但在旁人眼里更不是这样了。
    温永宁现在是狠不得钻到食物堆里,天知道他看到洛寒珏的那一刻,他都想扒着他爹的腿,求自己老父亲带他走了。
    惊心胆颤的世子爷心里默念千万别出什么事,不然后果严重的话,他以后肯定没好日子。
    后来,待温永宁第一次抬头,就看到温言眼睛直的,像是没见过女人一样,跟个钩子一样,就差眼睛贴人家舞伎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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