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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选入宫,是因国主常年要吃补药,以及国夫人爱吃海鲜,因会种花药材、知道哪种蟹好吃,才被选入了宫里。
    宫闱监每日都会教他们这些新来的一些宫内礼制,礼制并不繁杂,因此每日学半个时辰即可。
    在宫闱监做宫侍,不仅有两千月奉、每十日放工一日,还有可能在宫闱监里凭考课升迁,她觉得机会难得,便留下了,宫里的国子监有许多书,她可以用月奉去国子监买书,闲暇时自己看书自学。
    入宫这六年里,她先是在膳司做了几个月捞蟹、蒸蟹工,后又因只比新昌郡主大五岁、年纪较相仿且略有学识而调去东宫,听小郡主花玉祯调遣,在东宫里种花、锄草、打理庭院。
    小郡主很和善,也托小郡主的福,自己能在旁旁听少师授学,也学下了不少文采。
    已废除了十余年的陪房制,因国主与国后大婚而恢复,旧礼制规定,必要时,陪房丫鬟要陪目垂,鲜少有人乐意做陪房丫鬟,做过陪房丫鬟的人,离开王宫后很难嫁人,因为不清白。
    郡主跟娘亲亲近,又因她平日很听郡主调遣,被问询是否乐意时,她点了头,郡主是想要她去做眼线,替娘亲去盯着国主。
    她虽无异禀天赋,但头脑还算灵活,有些传言一听就是传变味儿了,她自十三岁时起就很关注国主,有些传言她并不太信。
    入宫了能更了解内情,了解到国主跟国夫人一起经历了很多,甚至经历过兵变、生离死别,也见过那所谓姘头,那些传言便更不可信了,更信国主与国后只是国与国之间的联姻。
    现在,她就站在这寝房里,看了国主近五年,国主每日戌正(20点)而来,亥初(21点)而去,就坐在茶案边,要么看书,要么提笔写字,要么与国后闲聊,或礼貌微笑着下棋“打发时间”。
    头一年,国后常想方设法往国主身上贴,都被国主冷着脸斥开,然后国后呜呜的哭,国主也不为所动,离开时会一边走一边把被国后碰过的外袍褪下、叫她们顺便拿去宫闱监洗干净。
    宫闱监关于国主的行房记录,初时写着“未行房”,后面连着五年都是“同上”。
    国主离开正阳宫后,会飞奔向景灵宫,大多数时候能顺利进去,有时门都敲不开,在外头抓耳挠腮好一会儿,然后爬墙头上宫顶,企图从宫顶潜进去,或绕到耳房后面翻窗子钻进去。
    有时潜进去后,次日一早才神采奕奕的走房门出来,有时刚潜进去没多久、因国夫人不在,或被国夫人一脚踹出来,就悻悻地走门离开,偶尔也会直接从宫顶又跳下来,因窥看到国夫人不在里头。
    三个月前,国主因爬宫顶不慎打滑而摔伤了腰,治疗了一个多月才好,再加上国夫人已不太爱出去游山玩水了,因此国主每日来景灵宫,都能顺利进去,但进去前会叫她们陪房丫鬟离开。
    ……
    闷热的被窝里,花暮雨的脖子上被嘬出好几处红,雪白处亦如海棠花瓣零星飘落、点缀于雪地,叶秋风稍微撑着身子覆抱紧花暮雨,略凌乱的炙热鼻息蹭闻于其侧颊和颈间。
    肌肤已不如年轻时那般水嫩有光泽,却另有这个年纪的独特韵味和成熟美感,叫她仍痴迷于欲罢不能的柔缓轻尝。
    花暮雨以手指玩似的撩摸她的脊柱,上上下下,酥酥痒痒,又横向撩摸几回她下凹的腰窝,以及腰窝下面的紧致。
    “嘶,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再撩下去,这兽性怕是要大发至天亮。”叶秋风用盯猎物的眼神,深邃着笑意道。
    花暮雨眯了眯笑眼,身子更往上贴紧了些:“你这腰摔都摔不断,可惜了这么结实的腰,却派不上用场。”
    “不用腰也能让你……欲死欲仙。”叶秋风垂头掠魂以深吻,灵活的唇舌温柔地相互绞缠,愈发用力拥紧娇软烫热的身躯。
    十几番如鱼尽兴得水后,花暮雨意犹未尽地轻咬着唇,翻身趴压于叶秋风身上,皓齿在她脖子上轻轻打磨:
    “肩颈有些酸疼僵硬,替本宫按跷按跷。”
    叶秋风听话的抬手,轻轻揉按,侧颊来回地软腻相蹭:
    “臣遵命。”
    ……
    常朝。
    百余名朝臣里,半数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而另一半则是地方提拔上来的新锐,年纪多在三十到三十五岁之间。
    老年人说话悠悠哉哉,新锐青年干劲十足,话音亦铿锵有力。
    叶秋风坐在朱案最前面的中间,因以左为尊,左侧坐着国后,右侧是花暮雨。
    幸好花暮雨更习惯在叶秋风右边,两人常朝时也很自然地手牵着手,叶秋风因能用左手写字,徐芳仪也要稍稍避开一些,免得妨碍她书写。
    而朱案两侧的最前面,左侧坐着世子玉禄,右侧坐着长兴郡王玉禳,还有新昌郡主玉祯。
    “阿父,我想去封地赴任。”玉禳率先开口说道。
    “你才十七,太小了,且长兴郡在湖州最北边,来回一趟要一个半时辰,太远了,弱冠了再说。”
    叶秋风回拒一声,翻开面前的舆图,围着西府周围细看,打算给他换个封地,离西府越近越好:
    “改封萧山郡王如何?从西府去萧山县,哪怕是走路,来回也只消走一个时辰,骑马就更快了。”
    “还是先考课吧,考课过了,哪怕未及弱冠,也能赴任。”张明忠帮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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