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方才汤圆的香甜滋味还在,真的如同熟透了水蜜桃般让人欲罢不能,越吮越甜,甘美多汁,逐渐二人呼吸紊乱。
“嗯……” 偶尔还会有几声喘息溢出俩人嘴角,听着分不清楚究竟是谁的。
好半天,两人才分开唇齿,柳烟寒眼神迷离,如同罩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汽。
她哑着嗓子,在耳畔轻轻呢喃:“看你这么心疼我、护着我,喂你吃点甜的。”
何青青重重吸了一口气,平复心间的躁动,咬了咬下唇忿忿说道。
“你可真是个机灵鬼,挑这么个地儿撩拨我,告诉你要不是眼前情况不允许,柳烟寒,今天你……你就完了。”
仗着在柳府,人多眼杂,她不敢怎么样,柳烟寒故做害怕状,调侃说。
“哎呦……哎呦……何大小姐,说得我好怕啊,来啊,谁怕谁似的。”
“叫你皮,叫你闹……”,眼前美味秀色可餐,只是吃不到嘴的挫败感让何青青很是恼怒。
她愤恨地抬手在柳烟寒腰际掐了一把,突如其来的攻击惹得对方一阵花枝乱颤。
“啊……救命啊……你下手轻点……”
“叫你调侃我……哼……”
闹罢后,柳烟寒怀里搂着何青青,正色道:“说正经的,一会儿你就早些回辛夷谷吧,我不放心你一直呆在此处,露出马脚就不好了。”
“那怎么行,我方才还答应早饭后,送你爹去邻镇上的宝兴楼呢!”
“什么!”此话一出,吓得柳烟寒差点弹跳起来。
她急急地问:“你要同我爹一起出行?这搞得什么名堂!”
“你家马夫突然病了,府上没人驾车,所以我就临时顶上了。”
“你要给我爹当马夫!”柳烟寒大吃一惊,声调都拔高了三分。
她责问道:“何大小姐,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你是怕我爹发现不了端倪,上赶着在他面前晃悠吗?”
“当然不是,他虽然对你很凶,但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你亲爹,我未来的……”
“哎呀……”,何青青有点不好意思地顿了顿。
继续说:“也算是我将来的老公公吧!怎么我也得上赶着好好表现,争取能得到他的谅解,也免得你再为我挨骂受屈了。”
“……”,没想的何青青会这么说,柳烟寒一愣,心下有点感动,说不出话来。
她觉得,曾经那个病弱的何大小姐,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
困难当前,已经知道如何用自己的方法和力量去守护要保护的人,让她心里觉得非常踏实可靠。
柳烟寒略显感激地说:“谢谢。”
“谢什么,你我之间何须如此。”何青青有些羞赧。
将人圈在怀里舍不得撒手,她抵上何青青的额头,轻轻嘱托道:“那一会儿你自己多加小心,别让我爹发现你诓他了,他为人自负,最受不了旁人的欺骗。”
“嗯……””
“他脾气也不太好,为人古怪严厉,你多忍耐点。”
“嗯……”
柳烟寒放心不下,只怕父亲会为难于她,让她受了委屈,对着何青青是一通千叮咛万嘱咐。
“哦,对了,他还不喜欢旁人聒噪,你别主动开口说话就行,他若同你搭话,你就尽量少回答,实在不行就推脱不知道,或者说忘记了。”
“嗯……”
俩人一个一直叮嘱,一个连连点头应允。
直到何青青打断:“知道了,烟寒,你就别操心了,安心等我回来。”
说着,带着些许不舍,在眼前人额上落下一吻。
第一百一十七章 宝兴楼
早饭后,何青青如约驾着马车送柳太医去邻镇宝兴楼。
这一路上,鞍前马后尽职尽责的服务,俨然成了柳府上的大丫鬟,深得柳太医满意。
他觉得这个年轻姑娘虽然话不多,但说一句是一句,待人礼仪周全、进退有度。
态度不卑不亢,不似平常所遇之人,得知自己为宫中太医,尽是阿谀奉承之态。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目的地,这是坐落于闹市上非常气派的一间铺子,古香古色的匾额上书三个大字--宝兴楼。
左右各一副楹联:“珠光腾赤水,宝匣蕴蓝田。”
看样子,是间专做珠宝买卖的铺子。
下了马车,柳太医便整肃衣冠,跨入店内。
只见里间是个偌大的店堂,迎面是一溜柜面排开,里面陈列了一些步摇、钗、佩之类的饰物,店里有些三三两两的客人正在鉴货挑选。
里手立着两人,一个是十二三岁的少年,一脸的小雀斑,估摸着是个小伙计,此刻正在尽职尽责地为客人介绍货品。
而另外一人是个约摸五十来岁的男子,面容儒雅,留了两撇小胡子,一身绫罗绸缎,手里盘着一串念珠,嘴里正念念有词的叨咕着什么,可能是在念经诵佛不定,看架势应该是此处的掌柜。
这中年男人见柳太医进屋,便满面堆笑的迎了上来招呼说:“哎哟……柳太医,在下恭候大驾多时了,快里面请。”
“哎呀,周掌柜,太客气了,你我多年老交情了,何必如此客道。”
柳太医似乎和这名唤作周掌柜的男人很是熟稔,二人寒暄过后,便一同进了铺子里坐定,何青青随着一同前往。
周掌柜看一路跟随在侧的是个年轻姑娘,以前从没见过,疑问道:“柳太医,不知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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