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烟寒点了点头。
琢磨了一下,又说道:“投壶嘛,可能更需要手上功夫,有些高手确实能靠本事拔得头筹,但这套圈……
更坑人些,只能算集市上小商小贩们糊弄人破财的江湖伎俩罢了。”
“什么!骗人的?”,瞅了瞅街边的摊子,何青青有些难以置信:“不会吧。”
“嘿,说一千道一万,不如你亲自试试吧。”
如是说着,柳烟寒跑上前去朝那个彪形大汉买了十文钱的圈,一共五十个。
本来听说是糊弄人的伎俩,何青青是不太想参与的,但想着此等雕虫小技总难不倒赌仙后裔吧!也就随柳烟寒去了。
“你想要哪个?”柳烟寒指着面前的毡子问。
何青青逐个看了看,指着靠边角的一只玩偶道:“那个……那个……马驹儿模样的。”
“好嘞,如你所愿。”柳烟寒先给何青青做了个示范。
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有神明相助,还是运气太旺。
柳烟寒一个竹圈扔出去,不偏不倚地就套中了那个马驹布偶,引来周边围观人群的一阵吆喝叫好。
“哎呀,姑娘,你实在是好准头,这一下子就套中了一个,神投、神投哇。”
彪形大汉老板用手里的竹竿儿,将柳烟寒套中的那个布偶给临空挑了过来,递给她说。
柳烟寒接过老板递给的那只布偶,笑说:“今天运气真好,送给你吧。”
她将刚套来的布偶,径直塞进何青青手中。
何青青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布偶,是一只用布缝制的马驹,里面用棉絮做内衬填得鼓囊囊的,说不上多么精致,但胜在非常憨态可掬。
有来无往非君子,何青青寻思着今儿无论如何自己也得成功一把,于是指着毡子上的布偶问柳烟寒:“你想要哪一只?我套给你!”
柳烟寒看了看毡子上排列放置的布偶,相中了一只胖墩墩的兔子。
便抬手指着前面说:“就那个吧,后面的那只兔子,正好我属兔的,不过稍微有点远啊。”
“没问题,你等着吧。”何青青信心满满地说着,拿了竹圈,亲自上阵一试。
可这次,何青青却没能像柳烟寒般一发击中,扔来扔去半天,不是差的十万八千里,就是差了个头发丝儿。
总之,竹圈横七竖八扔了满满一地,却一无所获,很快手里的那五十个竹圈就没了。
“哎……”,当何青青扔完最后一个竹圈,忍不住扼腕叹息,“可惜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她非常不甘心地自彪形大汉手上又买来了百十来个竹圈,准备继续接着套。
柳烟寒见过准头差的,可没见过何青青准头这么差的,扔了半天依然是一无所获。
她在一旁都看不过眼了,忍不住出手。
“等等,我帮你吧。”于是顺理成章地从一人奋斗,变成了二人配合。
可能人往往越想什么越不来什么,越执念什么越失去什么。
自此以后就像老天爷做对一般,幸运这俩字儿就再也没有光临过二人。
柳烟寒也是接连出手接连失败,虽然期间也套中了一些别的布偶,但无论如何也套不中那只兔子的。
柳烟寒眼见已经套了几百个圈,想就此打住,于是对何青青建议说:“我看咱俩套得差不多了,别玩儿了吧。”
“不行,我今儿非得套中那只布偶不可。”可何青青哪里肯听,还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你就那么中意那只兔子布偶吗?”柳烟寒有些不解的问道。
“嗯,我就想要那个。”何青青指了指那只兔子,心有不甘道。
柳烟寒心想这何青青果然是个大小姐脾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如此没完没了套下去也不是个法。。
她只好转头跟那个彪形大汉打商量。
“老板,你看我俩都已经套了这么多圈了,您能不能将那只兔子布偶送给我们,这位姑娘诚心想要,反正我们套的这些圈儿钱,也够买好几只了。”
彪形大汉大手一挥拒绝说:“哎,这位姑娘,不行不行,买卖就是买卖,规矩就是规矩,岂能随意破例,若是送了你们,一会儿别人来玩,也都央求我送,那该如何是好?”
“老板,那再不济,我多出些钱,将这只布偶买下如何?”柳烟寒见这老板不同意送,只好出此下策。
“哎哟,规矩万不能破,我今天还指着这点家伙什儿做买卖呢,姑娘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赌得就是各位客官的执念与不甘,看着眼前那位姑娘一副富贵打扮,又如此执念这只布偶。
这老板就不想做一锤子买卖,只想抻着一口气儿让她们为此多花费些。
柳烟寒眼见这彪形大汉竟是个奸商,软硬不吃,横竖就是不肯将那只布偶给自己。
于是,她悄悄回头,附在何青青耳畔,低声偷问:“你是不是特别,特别,特别想要这只兔子布偶?”
“对,特别想要。”何青青异常坚定地说。
柳烟寒看着就何青青眨巴着那双亮晶晶的漂亮眼眸,对自己说的一副真诚的样子。
实在是不想辜负了她,就是此刻她说想要摘星星够月亮,也得变着法儿地在天上给她讨下来。
无奈之下心生一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