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沂青刚刚将吸管插在可乐杯子里,清冷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疑惑。
陆沂青,我想和你说个事。祁舒笺咽了咽口水,紧张到她的额头都开始密密麻麻的冒出汗水来。
陆沂青并没有出声音,只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直直的看着祁舒笺,向她表明自己有在认真听。
反倒是祁舒笺被她看的更加紧张了,她捏紧手中的杯子,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向她道:哎,你说三十岁的时候要不要咱俩在一起算了?!
在一起?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陆沂青的目光落在祁舒笺喝掉的半瓶酒和有些发红的脸蛋。
祁舒笺许是喝醉了吧,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陆沂青摇了摇头,她顺着祁舒笺的话说:三十岁,那不是只有两年了吗?我不要。
她眼看着祁舒笺撇了撇嘴,耷拉着脑袋,性质不太高的样子,陆沂青鬼使神差的出了声,声音极低:怎么也得到三十五岁?
祁舒笺的脸顿时带上了几分喜意,朝她皱眉:不行,三十二岁。
陆沂青许是真的昏了头了:三十三岁。
我们这是买菜呢吗?成交。祁舒笺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得意,伸出小拇指向她道:那我们拉钩吧,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陆沂青将手放到桌子底下,嫌弃她;幼稚。
祁舒笺不是第一次被她嫌弃幼稚了,一点也不觉得生气,她歪着脑袋想了想:也是,那我们搞点成人的方式。
她伸出手将陆沂青的手轻轻拽了出来,勾着她的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在操场上裸奔跑八百米。
陆沂青:
祁舒笺的眼睛里顿时盛满了笑意。
陆沂青看了看被祁舒笺勾起的右手小拇指,上面还残留着祁舒笺的温度。
陆沂青,你大概真是昏了头了。
祁舒笺喝醉了,你是在干什么呢?
陆沂青将祁舒笺眼前的酒瓶拿了过来,她给自己盛了上去,喝了一口后,她想,许是她对祁舒笺也是有一点点喜欢的吧。
三十岁那年,陆沂青发现了祁舒笺似乎有心事,但祁舒笺并不愿意对她说。
那天在接到祁舒笺同事电话的时候,陆沂青是诧异的,也是开心的,虽然或许不是祁舒笺授意的,但喝醉的祁舒笺第一时间找的人还是自己,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陆沂青将人接了回来后,她给祁舒笺吃了解酒药,但并未动她的衣服,还好喝醉的祁舒笺也是乖乖的,顺着她的动作就钻到了被子里准备睡觉了。
到后半夜的时候,陆沂青过来看祁舒笺怎么样了,祁舒笺似乎也感受到了房门的响动声,她半眯着眼睛看向来人,但又是懵懵懂懂的,她轻轻的喊:沂青。
陆沂青听到了祁舒笺的低声呼喊,她走到的床前,略微弯了弯身子,想凑近祁舒笺的唇角,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祁舒笺却突然伸手环住了陆沂青的脑袋,用力的拽了拽,拽的陆沂青身形晃了一下,祁舒笺却已经对着她的侧脸亲了上去。
祁舒笺亲完之后,迅速的松开了陆沂青博子上的手,动了动脑袋又睡了过去。
陆沂青摸上自己的脸,她既震惊又无措。
她不是故意占祁舒笺便宜的
隔日,陆沂青逃避似的的先去上了班,祁舒笺意料之中的给她打了电话:沂青,对不起,我喝醉了。
你陆沂青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祁舒笺还是不愿意和自己说发生了什么,但值得高兴的是祁舒笺许是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吧。她清了清嗓子:喝醉了,道什么歉?!
祁舒笺支支吾吾的:陆沂青,你一定要开心啊。
冬天的时候,上杭市临近几个市都开始急速的降温,祁舒笺去外地出差的事情,陆沂青也是知道的。
只是祁舒笺最近很忙,已经快一个月都没联系过她了。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不适应也很难受。
当初张慕瑶也是这样,不接她的电话,也不主动联系她。
陆沂青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而且祁舒笺那样一个人,如果真的是生自己气的话,自己应该是有很大的责任吧。
凌晨惊醒的时候,外面已经白茫茫的一片了,上杭市遇到了罕见的大暴雪。
许是最近想的太多,上午第一节 课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自己许是发烧了,下午的课间的时候,祁舒笺给她来了电话,她压了一会儿咳嗽的感觉才接了起来。
但祁舒笺还是发现了。
也是,她在祁舒笺面前几乎都瞒不住什么事情。
生病的时候,陆沂青总是不自觉地将内心所想说出来。
三十四天,没来看我。
舒笺,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我生病了。
陆沂青烦死了自己这副样子,但祁舒笺从未嫌弃过。
她甚至在祁舒笺狐狸般的眼睛里看到了遮盖不住的思念与心疼。
许是生病看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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