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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词夺理!”萧谨恭怒气冲冲的指责林秀。
    林秀也不服,一扭头道:“我是不是强词夺理,陛下心里明白、天下素来就有断袖之癖,分桃之礼。在皇室之中更不是什么新鲜事,养男宠的皇帝多了去了,也不见陛下去指责他们。”
    “你若是愿意做女宠!我也不会指责你,可是你做的是驸马!你占了正位!”
    “那您可以去问问舒安,愿不愿意再找一个正位的驸马。她若是愿意只把我当女宠养着,我也无话可说。”林秀这是故意抬杠了,她心里十分清楚萧舒安对她的情意,是绝不可能再容下另一个人的。
    “你就这么自信?要是舒安真换一个驸马,你可别哭!”萧谨恭试探林秀。
    林秀自信道:“若是她真的想再找一个驸马,那就算是我错付了真心。不用陛下您劝,我自会走人。但她若不愿,您又怎么说呢?”
    林秀这一问,倒把萧谨恭哽住了。其实萧谨恭的态度是很矛盾的,若说他完全不能接受这件事,倒也不是。他扪心自问,林秀不管是才华还是人品都配的上舒安。
    可是差就差在这性别上。正如林秀所说,他对断袖分桃并不陌生。可是当主人公是自己的妹妹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但或许是因为平日里都忘记林秀是个女子了,他又觉得那个人如果是林秀的话,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林秀有才华,人品端正。虽然身子弱了些,但是保护又不全是靠武力值,林秀的计谋和韬略,胜过千军万马。这样说来,好像他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但让他就这样接受,他又觉得太轻易了。
    林秀见萧谨恭不说话,继续道:“我们两情相悦,我能让舒安快乐。我也会尽我的全力保护她平安,哪怕是牺牲我自己。除了子嗣,男人能给她的我都能给。男人不能给的,我也能给!”
    萧谨恭被林秀的自负气笑了,反问:“男人不能给你能给的是什么?我倒要听听!”
    林秀脸一转,傲娇的回道:“爱情!”
    萧谨恭气的扶额,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能给,别人不能给。爱情?男人不能给舒安爱情?”
    林秀大言不惭:“对啊,男人不能给舒安爱情。”
    “为什么?”萧谨恭准备洗耳恭听林秀的强词夺理。
    “因为她爱我呀!舒安的爱情都在我这,别人给的爱情,都已经是她不想要的爱情了,那也能叫给吗?那叫硬塞。”
    萧谨恭深吸了口气问:“合着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占了先机呗?”
    林秀小声嘟囔:“你要非这么想,也可以。但不管怎么样,舒安现在就是爱我,爱的刻骨铭心。我和舒安已经是经历了生死,有过了肌肤之亲。反正是不可能再分开的了。”
    “你!”萧谨恭一听到林秀说‘肌肤之亲’,气的跌坐在地上,一点也没有了平日的稳重。“肌肤之亲?”
    “嗯。”林秀肯定的点了点头。
    萧谨恭的心跌入谷底。若说之前他还抱有幻想,此刻就是认清现实了。他以为,两个女孩子嘛。林秀这么优秀有才华,频频想出妙计,舒安出于慕强的心理,心生爱意也是可以理解的。
    另一方面,在他的认知里,林秀和舒安都是内敛的人。就算两人定情,他猜测也应该是没多久的事,毕竟林秀来周国也时间不长。还有那么久都是在蛮戎和顺水。两人朝夕相处的日子不算长。他又想起舒安那次离开甘州去接林秀,那时两人应该才互生情意吧。
    掰掰指头算一算,这也没多久啊?怎么就…………肌……肌肤之亲。萧谨恭两眼一闭,内心死寂。他到底该如何跟母后交代啊,一切都是他造的孽!
    林秀死猪不怕开水烫继续道:“我除了不能给舒安孩子,我什么都能给她。我还会一辈子给周国打工,以我的才华,我觉得周国也不亏。”
    “不亏?你把舒安当什么?交易的商品吗?什么叫不亏!”萧谨恭一点好脸色也不想给林秀。
    林秀缩了缩脖子道:“我这不是按照陛下的逻辑来安抚您吗?您要是想得开,只需想着舒安爱我就该尊重她的选择了。但您若是实在想不开,我只能压榨一下自己的价值了。”
    林秀的话倒有几分理,可是听在萧谨恭耳朵里却是那么的刺耳。萧谨恭疲惫的揉着眉心,第一次有点后悔录用林秀。他感觉自己仿佛是引狼入室,得了江山,却赔上了自己的妹妹。
    但转念一想,起码是舒安心甘情愿的。他身为帝王,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传奇的,腌臜的,他都见过。因此他比一般人想的更透彻些,倘若舒安真就情钟林秀,他恐怕也只能放手。
    想着想着,萧谨恭又想起了昨晚让他生气,也是让他决定今天把林秀喊来的情报。他质问道:“你口口声声说舒安爱你,那你爱舒安吗?”
    林秀马上起手发誓:“天地良心,我对舒安绝无二心,我爱的情真意切!”
    “绝无二心?绝无二心你昨夜那么晚了还去赫连穆桢的营帐。两人独处数个时辰!”
    “数个时辰?”林秀感觉自己有苦说不出,这大舅子也太能添油加醋了吧。“皇兄!我真是清白的!”
    林秀称萧谨恭为皇兄套近乎,却在此时有侍卫进来禀报说:“陛下,国师。赫连穆桢派人来说,‘昨夜和国师的约定,她已经兑现了。希望国师一定记得她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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