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萧舒安说自己是她的夫君, 林秀心里美滋滋的,是哦, 自己可是有媳妇儿撑腰的人。想到这,心里的忐忑少了一些。
“母后。”
“拜见母后。”
见了陈太后,萧舒安就热情的上去挽起了太后的手臂,一点不讲究礼节,太后却对此很高兴。她最喜欢看到萧舒安娇憨的样子,每当萧舒安成熟稳重礼仪周全的时候,她心里总是不大高兴,自己的女儿见了面何须讲究那些繁文缛节呢。像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
萧舒安敢这样,林秀却是不敢。她进了殿,毕恭毕敬的行礼。
太后脸色还算慈祥,比上一次是好多了:“驸马免礼吧。”太后喊驸马而不是国师,意思就是把林秀当自家人。林秀听此,松了口气。乖乖的在萧舒安旁边落座。
“母后,我和驸马刚从胡阳回来就来看您了,边关的战报您看了吗?驸马这次可是打了大胜仗!才两个月就夺回了顺水灵州,还损伤了赵国十多万将士,赵国这回可是输得惨呢,我看他们处境堪忧。”萧舒安毫不吝啬的在太后面前夸奖林秀,林秀却是不敢居功的。
“都是将士们的功劳,陈将军兵法娴熟,战士们勇猛无畏。我其实没做什么,反而还拖了后腿,什么也没干还把自己搞伤了,惭愧的很。”
林秀话说的很谦虚,至于她到底有没有功,太后心里自有估量的,萧舒安夸她不过是想要太后喜欢林秀,但要是林秀朕真应承下了那些功劳,太后心里势必不喜。林秀谦虚了一番,反而更能赢得太后的赞许,年纪轻,不贪功,这才是一个贤臣应当具备的。
陈太后道:“驸马受伤一事,朕也听说了。下次须得小心才是,你是周国的栋梁之才,你的安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还关乎周国,关乎你的妻子。”
“母后说的是,儿臣以后一定会小心的。这次受伤确实让舒安太过忧心,以后我一定会注意自己的安危的。”林秀态度恭敬。
太后点点头又转脸对萧舒安道:“驸马受伤,我知道你忧心。但你不该擅离职守,只身离都,你若是进宫跟我说一声,我也不会拦你。何至于一个人就慌慌张张的走了,一支卫队也不带。”陈太后说起这事,还是有些生气,万一萧舒安要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她哪里承受的了。怎么说萧舒安也是一国公主,如此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不像话。
萧舒安自知理亏,也不争辩,马上伏低:“母后,我错了,下次不敢了。您别生我的气嘛。”说着,萧舒安还摇了摇太后的胳膊,这一摇,摇出了太后的感伤。
安儿都多久没跟自己这个做娘的撒过娇了。如今为了驸马,能再跟自己撒娇,她心知这是安儿爱极了驸马。原本不过是场政治联姻,如今看安儿的表现,看来这场政治婚姻未必就不合适,有时候缘分比什么都重要,林秀或许就是安儿的缘分。
陈太后道:“以前我让你活得轻松些,不要整日里都是国家政事,那些事自有你哥哥和大臣们操心。你是我的女儿,不只是周国的公主,你还记得你以前是怎么回我的吗?”
萧舒安想起了以前自己说的话,深觉这次是打了自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沉默了。
“你那时说‘我先是周国公主,其次才是您的女儿,最后才是我自己。’看来安儿现在的想法有所改变,难得。我以前怎么劝你都劝不动,这一结婚,你自己就想通了。”陈太后言语上虽然在挤兑萧舒安,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眼里的慈爱和欣慰。
林秀道:“以前舒安是一个人,现在我和舒安成亲了,就是一家人。一家人,有一个出力的就够了。朝堂的事我会尽心尽力辅佐皇兄的。舒安也就可以轻松一些,做自己喜欢的事,我看舒安做巾帼将军就很好,她擅长,做的也开心,不像朝堂里那些琐碎的事太让人费神。”
林秀的话深得太后的心,若要完全让萧舒安离开朝堂未免显得有些狼子野心。但是林秀让萧舒安做自己最喜欢也最擅长的事,而且还是关键位置,看得出是单纯的想要分担压力,并不是想要霸权。
“嗯。”太后赞许的点点头:“成立女兵这事,我很看好。想当年朕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表现的不比男人差。女兵好好培养,假以时日,会有大作为的。舒安,你可一定要把女兵练好了。”
萧舒安还没开口,林秀便道:“母后您放心吧,舒安和您一样优秀。女兵那边训练有素,我看很好。而且舒安本身也武艺高强,每次练武的时候那一招一式,真是英姿飒爽,好看的很!要是女兵都能练成舒安这样,我看男兵以后都没法混了。”
“你小子,能说会道!”陈太后笑指着林秀,满眼骄傲,“不过确实,舒安的武艺比谨恭还强些。谨恭从政后就疏于习武,倒是舒安,一日也没落下。驸马可有习武?”
太后这一问可是问到林秀的痛处了,本来夸起媳妇滔滔不绝的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摸了摸脖子:“不曾习武,我……没那个天赋,我笨得很。”
萧舒安道:“你若是笨,天下便没有聪明的人了。各有所长,驸马如此聪慧,若是再武艺了得,别人可都没法活了。老天这是公平,给了你一样,另一样就要弱一些。”
听见媳妇安慰自己,林秀开心的很,痴痴的看着萧舒安道:“嗯!舒安你会就够了,我负责文,你负责武,我们天生一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