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来着?
迷茫的记忆无法想起那个人的模样,江馨然只记得是在跟温思琪第一次正式面对面时,她的身边有一个人,那个人很在意温思琪。
但是,没有一点印象。
是谁?
“馨馨?”
耳边的担忧暂停了回忆,江馨然有些头疼地揉揉两鬓穴位,回了个笑。
“我没事,有点累了而已。姐,我们也来帮忙吧。”
江馨然撑着地起来,往林建飞那走去拿了颗椰子,叶雅洁满不情愿跟着一块去了。
王真真瞥了眼她,不屑轻哼,就又攥着仅剩的一只高跟不松手抱着自己,不知思绪何往。
……
离开营地后,温思琪就回来了姚亚楠身边。
穆洁似乎已经检查完了,此时平静的站在姚亚楠身边,像个三无少女看不出情绪来,唯有右手紧紧扣住另一人的手心。
“思琪。”
“我们走吧。”
视线不由自主落向姚亚楠的衣服,衣着算是整齐,看不出之前是否遭受过惨烈袭击,只有些许抚不平的褶皱在告诉温思琪确有其事。
很快,视线又转了开,快得让姚亚楠来不及升起羞涩的心思,人已经走到前头。
姚亚楠赶紧拉着穆洁快步跟上。
香蕉树生长的位置离她们昨天从丛林里出来的地方不远,再往西继续走过约莫二十来步,姚亚楠指向树叶遮掩的地方,“就是那。”
植株有些茂密,类似的颜色将视觉迷惑,但若仔细观视,便能从层层叠荫中看到想要瞧见的熟悉。
是芭蕉叶,宽大的叶子在这里并不显眼,但也不隐蔽,依稀能从茂密的绿色中看到几个不起眼的鲜黄。
拿着根不太长的木棍扫过地面,两人在姚亚楠的带领下来到香蕉树下。
宽大的芭蕉叶下能清晰看到一丛丛堆叠生长、尚未完全成熟的香蕉,个头和摘下来的香蕉差不多大,有些甚至只有还没中指长,除此之外还有挂在丛下的紫红色花苞,顶头朝下,微张着口。
有点高,约莫三米左右,是她们跳起来也够不着的距离。
“很不幸,我们遇到的这三棵个头都不矮,我和王女士花了不少时间才弄下来一点。”
所以才会回来的这么迟。
温思琪可以想象当时摘取的画面,一定很热闹。
不过,现在不需要那么麻烦。
视线落向了树底。
温思琪放下铁桶,攥着石刀摸向树身。
香蕉树不是树,温思琪不记得是在哪看过的偏杂知识,具体内容也忘得差不多,不过可以确定,想要看断它要比砍树容易。
从手心传达的触感也在告诉温思琪这不是人生错觉之一,是确定:
我可以!
石刀一头扎向香蕉树树身,不像扎入木头时不给钱还强上的激烈抗拒的哚响,是花了钱,你情我愿,但需要为接下来的娱乐增添趣味,半推半就的勾引。如果落下的是砍刀的话,感觉就更真实。
温思琪没有多想,沿着破开的小口子继续敲击。
裂口一点点向左右拉开,向中间蔓延,姚亚楠与穆洁打了个商量,分别绕去树的两侧,伸去双手抱住树茎身躯,配合力量一齐扯着树茎向裂口的另一边压力。
咔、咔、咔——
树身随声一点点与断裂,渐渐露出树茎的芯,裂开的口子里有水迹如断线珍珠答答落下,温思琪目光一凌,加快了摧残的速度。
不能浪费!
“要断了!”
感觉到了,不需要再让这具就快没力的身体咬牙,就能将它掰断的感觉,姚亚楠心下一喜,双臂力量陡然加大。
哗地一声,香蕉树应声横断。
温思琪连忙抬起断掉的部位,“小洁,把铁桶拿来。”
“嗯。”
穆洁拿来了铁桶,在温思琪的示意下将它放到断开的部位下。
“亚楠,你那边举高一点。”
一头举高,一头放低高度,储存在树芯里的水顺着倾斜滴滴答答落进铁桶中,清脆的声音极其悦耳,也极其短暂。
“没了?这么点也太少了吧。”
还不够两口呢。
姚亚楠估量了下铁桶里的水,失望地叹了气。
就这么点水,三棵全砍完也接不了几张口,还费那么大的力气,太不划算了!
“不,还没完。”
温思琪捡起木棍,无情地插进扎根在地上的树芯里,“只要它的根里还有水,就会源源不断往树芯送水,我们只需把它中间部分挖掉,挖个槽,让水汇聚起来,可能不多,总好过没有。”
“剩余价值。”
穆洁小声嘟囔了句,没有任何动作,站在一旁看着温思琪手里的目光一起一落,一点点挖掉香蕉树脆弱的内芯。
老惨了。
好一会儿,蓄水的槽挖好了,借着没有被树荫遮蔽的光线,姚亚楠看到了一点点水迹,不多,聚的也慢。
“要多久?”
“不知道,想来不会太快。”
同样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些遭遇,温思琪也无法确定需要多久时间才能看到水满,可能几分钟,可能几个小时。
“我们现在干什么?总不能干看着吧。”
“……再砍一棵吧。”
没有反对,三人合力又摧残了一棵香蕉树,花费的时间是水汇聚出明显的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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