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专门整理出来一个健身房,设备齐全,开始冯生以为郑淮鹭就是装着玩的,谁知这人真的每日打卡,导致漂亮的人鱼线稍微一走动就能隔着衣料显露出来,是个人看到都受不了。
舒行接过玫瑰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有些懵:“你今天来……是因为我生日?”他都忘了,都到了这个年龄,早没了那些仪式感。
“对啊。”郑淮鹭的眸子呈现出一种别致的黑灰色,像是价值连城的玉石,他比舒行高点儿,说话时稍微低着头,显得迁就又宠溺,头发刚染的雾霾蓝,微长,用一根皮筋松松扎在脑后,吐气带着股薄荷味,降火一绝:“舒哥你每天都这么忙,难得生日,总能腾出点儿时间吧?”
他腔调轻慢,带着股莫名的缱绻跟哄送,“走啊,我陪你过生日,位置都订好了。”
郑淮鹭这一下戳到了舒行心中最柔软的位置,从前生日,他都是跟重要的人过,这些年陆陆续续发生了一些变故,导致人来人走,他开始学会独自一人,如今多出一个郑淮鹭,吵着嚷着要给他过生日。
舒行盯着郑淮鹭这张完美无瑕的脸,一口气憋得荡气回肠,然后化作无奈的笑:“我还有些文件需要处理。”
郑淮鹭表现得非常体贴:“我订的七点,舒哥你忙,我等你啊。”
冯生:“……”高手!
第二章 生日快乐
冯生退出去,郑淮鹭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舒行被他打乱了节奏,但四下一静,又很快恢复状态。
舒行一工作就很容易忘记时间,等最后一页文件看完,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正好对上郑淮鹭温柔认真的眼神。
舒行当即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盯多久了?”
“不多,一个小时。”郑淮鹭回答。
舒行:“你也不觉得累。”
“看美人是享受,怎么会累呢?”郑淮鹭说得自然,勾得舒行耳根发烫。
“现在算是忙完了吗?”郑淮鹭起身走过来。
他两条长腿实在晃眼,舒行忍不住瞥了一眼:“嗯。”
双腿停在跟前,郑淮鹭的气息在顷刻间接近,他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清冽淡雅的香水味,具体什么牌子舒行也说不上来,总之很好闻,跟他本人的气质很搭。
“舒哥……”郑淮鹭特别像是聊斋中那些勾人夺魄的妖精:“走啦,我请你吃饭。”
舒行忍不住高兴,觉得郑淮鹭太会来事了,他挑眉道:“除了饭呢?”
“有礼物的。”郑淮鹭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朝舒行眨了眨眼,牵着他起身,又在两人贴近的瞬间,唇瓣从舒行额上扫过。
舒行当即触电一般后退两步,有些无奈地盯着郑淮鹭。
舒总虽是个实打实的钻石王老五,货真价实的总裁,但从小到大克制沉稳,同圈子里的都要玩出花儿了,他也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加上后来发现自己的性取向是男人,就更加拘谨,虽然养了郑淮鹭两个月,但两人除了偶尔几次接吻,还没做过什么任何出格的事情。舒行在这上面格外生涩,而郑淮鹭这种时不时就要登门招惹的,实在令他难以招架。
“不逗你了。”郑淮鹭总能聪明地把握好一个度,暧昧而不会惹舒行厌烦,“去庆生!”
郑淮鹭定了渠城有名的空中餐厅,人均消费四位数起步,这里环境优雅,落地窗前的位置最贵,从这里能看到整座城市的灯火璀璨,无论白天黑夜,都视野绝佳。
他们抵达时正是落日熔金,辛苦一天,舒行坐在椅子上望着外面,身心放松,菜都是郑淮鹭点的。
在这里不得不点名表扬一下小郑,跟着舒行不过一周,就把他的生活脾性、习惯爱好摸了个透彻,喜欢吃什么,对什么敏感忌口,张口就来。
郑淮鹭有些时候表现得不像一个牛.郎,服务生是个外国人,郑淮鹭看他一眼就用B国语言无障碍沟通,等他说完,舒行才看过来,“怎么说得这么流畅?”
郑淮鹭咧嘴笑:“大学时期学过。”
最近舒行忙,多数时间留郑淮鹭一个人在家,今儿算是第一次谈及对方曾经的生活,舒行问道:“为什么不找个稳定工作?”
郑淮鹭神色不变,“如果是那样,我就遇不到舒哥了。”
舒行不由得笑开,不想说就不说,不管过去如何,如今都是他的人。
郑淮鹭的档案舒行看过,真就是G吧里面的一个牛.郎,老板亲自认证。还说他大学毕业遭逢突变,很缺钱,不得已干了这个行当,许是当时怕舒行不要,错过一个大财主,老板解释得面面俱到,说郑淮鹭是他们店里的“头牌”,只陪着喝酒,人还是干净的。
落日余晖散去,天幕扯开一片深灰,阴影打在舒行脸上,他神色平和,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帘下留下小扇子一般的剪影。
都是些西餐,其中有舒行最爱的玉米浓汤,他前几年熬夜猛,吃饭不规律,有段时间急性肠胃炎,疼得坐立不安,喝口水都吐,彻底长了个记性,从此以后尤为偏爱这些易消化的养胃食物。
“舒哥吃蛋糕吗?”郑淮鹭忽然问。
舒行摇摇头:“太甜了。”
“今天生日,吃一口嘛。”郑淮鹭说完轻轻一拍手,一旁的服务生立刻推了一个推车上来,银色的盖子打开,里面是一块巴掌大的圆形蛋糕,对于两个不爱吃甜食的男人来说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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