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瑾瑜看着悬浮在她眼前的魂珠,对着昭明寺方丈摇头道“多谢前辈厚爱,小女无功不受禄,这魂珠还是请前辈收回罢!”
“呵呵,小丫头,这是本尊送你给那小家伙的,就当是见面礼!”年轻和尚意味深长地看着骆瑾瑜,那眼神就像是透过她看到她识海深处的某人。
在鬼珠里透过视窗看外面的阴阳小鱼生生打了个啰嗦,立即关闭了视窗,“妈呀,外面的家伙好可怕,竟然能发现小爷!”
骆瑾瑜听到阴阳小鱼的惊呼,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心虚地低下头,脑海飞速转动,想着该用什么借口糊弄过去。
“小丫头,还不收下,长者赐不可辞,辞之不恭!”羯摩走上前对骆瑾瑜温和地道。
骆瑾瑜闻言连忙恭敬收下那魂珠,还道了谢。
她不知道,见她收下那魂珠,在场的鬼修们无不露出艳羡的目光,要知道那可是鬼王境的魂珠,且摩那也不知吸取了多少鬼修的魂力,魂珠里的魂力精纯充沛,虽是鬼王境都超过鬼主境的魂珠了。
虽然那魂珠里的杂质也多,吞服炼化后魂体将受到污染,但是对于能增加不知多少倍魂力,甚至可能让人再进一阶的诱惑,他们觉得就算魂体被污染也值得了。何况就算受污染他们也可以想办法清除。
骆瑾瑜自然不知道在场鬼修们对她艳羡,她收下魂珠后就立马识海里的某只正暗戳戳等候着的小家伙给顺走了。
这个小动作骆瑾瑜没发现,但对面正目光灼灼对着她的年轻和尚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骆瑾瑜此时却在担忧着鬼珠若被发现她该怎么应对。
只是昭明寺方丈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她把心里的担忧放下,就见他转身抬手一招,还在防护结界里的了远就向他这边飞过来。
年轻和尚的手轻轻抚上了远的头顶,一道金光溢出,随之便有黑气从了远的鼻孔里冒出来。那股黑气像是有意识般,一出来就想要遁逃,却被一只白皙的大手一把抓住,随后被手中的燃起金色火焰,将黑雾烧得干净。
了远的眼睑动了动,缓缓张开了眼,看到眼前之人愣了一下,随即执礼道“师祖!”
昭明寺方丈淡淡地应了一声,扔给了远一个小玉瓶,道“服了!”
了远接过打开瓶塞,就往嘴里倒,骆瑾瑜看到了远的嘴角溢出金色液体,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好东西。
在了远的身后那些佛修大佬们看着了远手里的东西都露出艳羡的目光,那眼神跟之前她收到魂珠时,那些鬼修大佬们看她的眼神一样一样的。
了远喝下小玉瓶里的金色液体后,便打坐消化,骆瑾瑜看到他全身都泛起淡淡金光,他的样貌也发生变化,恢复了原来的面容。
金光中,了远那俊俏的面容上显得圣洁慈和,像是普渡众生的古佛,带着悲天悯人的慈悲,让四周的人都感觉到平和与安宁。
骆瑾瑜看着明明是熟悉的面容却有着陌生气质的了远,感觉这时的他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是左右万千生灵的那人。
片刻后,了远身上金光大盛,像是挥洒光辉的朝阳,金光向四周放射开去,骆瑾瑜明显感觉到世界得到了修复般,世界的生机在恢复,一切都像是得到再生般,放眼之处一片生机勃勃。
就在这时,他们所处的地面发出隆隆之声,然后开始龟裂,一个圆形台子缓缓升起。台子上刻画着复杂的图纹,看上却就是一个大型的阵法。
“快看,那是传送法阵!”人群中不知何人喊了一声。
众人纷纷将目光落在阵台上,他们的眼里放射起兴奋的光芒,有人更是跨出几步,几乎都要踏上阵台了。
阵台还在缓缓上升,就像被安放了机关似的,一直上升到半人多高才停止下来。
众人在兴奋过后,都沉默下来,看着台上的法阵,法阵显得古朴大气,透着远古的气息。
不用下这便是图洽小秘境传说中的传送阵了!
“这里果然有传送阵!”有人低声喃喃。
声音虽然低,但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众人都听进耳里了,有人将目光悄悄落在了还在打坐疗伤的了远的身上。
有人开了头,便有第二人、第三人,尤其是鬼修那边,他们的目光炽烈火热,充满贪婪。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要开始传送阵需要了远的金光舍利和纯净佛心,哪怕之前传出来的消息是传说,阵台的出现就已证实这个传说的真实性。
骆瑾瑜自然也是注意到他们落在了远的身上的目光,就连佛修中也有人用炽热的目光看着了远。
她看向昭明寺方丈的身上,孤独站立的清冷身影,身上没有任何令人畏惧的鬼压,就如同普普通通的年轻人般,但却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就因为有此人在,这些在外面能呼风唤雨、独霸一方的大佬们,哪怕心里很想对了远出手也不敢露出丁点意图来。
了远此时已然收敛了身上的金色光芒,他的缓缓睁眼,对上那些落在他身上的贪婪目光,清清冷冷地回视过去,让那些对他有企图的大佬们不得不收回目光。
了远站起身上,身上散发出不容忽视的气势,他在用行动告诉在场所有人,就算昭明寺方丈没有在这里,他也能让对他有企图的人有来无回。
看到这样的了远,年轻和尚的眼里露过一抹欣慰的神色。
场中的气氛显得诡异而安静,火药味在一点点的升温,骆瑾瑜悄悄咪咪的挪动位置,来到了远的身边。
了远给她投来一瞥,骆瑾瑜回他一笑,两人默契地交换眼神。
“尊者!”有人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向昭明寺方丈一礼,“尊者,传送法阵已现,不知可否……”
“不能!”这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昭明寺方丈打断。
骆瑾瑜向这人看去,他是一名元珠境鬼主,此时正涨红着脸,心中恼怒却不敢发作,半弯着腰怏怏地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