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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什么意思!“
    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她“,
    看着那铺冰冷的病床,小王再说不出其他话来,病房里安安静静的,好像小安还坐在那里。
    天快亮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聒噪,心头涌现不好的预感,几个人正准备出去,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弄死了我孙子,又害死我儿媳妇,给我把这破医院砸了“,
    刘大妈的声音暴躁,朝身后挥了挥手,小小的病房里挤进来几个中年男人,手里握着橡胶棍,开始到处砸东西,司徒彻见状拉着齐医生就往外跑,
    “哼,往哪里跑”,又指着齐医生,“就是她害死了我孙子,给我打”,
    司徒彻护着她从病房里钻出来,身上挨了好几棍,没想到外面还有一群人,加起来得有十几个,小王也从里面逃了出来,病房里传来稀里哗啦的破碎声。
    “打死你个狗娘养的”,刘伟带人挥着棍子往小王身上招呼,“就是你害死了我老婆”,
    场面混乱起来,旁边的病房里有人探出了脑袋,看见这副情景又把门锁上,深怕殃及到自己,也有人开着一条门缝窥探,还有几个人站在远处看热闹,保安很快就上来了,可是架不住对方人多,
    “老师,你快跑”,
    司徒彻想把齐医生往外推,可是刘大妈带着人死死围着齐医生,司徒彻全力抵挡还是没保护得了她,齐医生受了重伤,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等来了警察,司徒彻抱着齐医生送进了急诊室,自己也被人抓到了值班室,
    “阿彻,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李挽卿拉着她做检查,语气中透露了一丝慌乱,
    “我没事”,司徒彻闭着眼低头坐在椅子上,身心俱疲,脑袋里昏昏沉沉,像是在做一场噩梦,她希望快点从梦里醒过来。
    “你的手”,李挽卿把她的衣袖撩上去,手臂上都是淤青,身上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她的声音颤抖,“给我看看”,
    说着就要去解她衣服,司徒彻紧紧拽着自己的衣领,眼神充满了惊恐与受伤,
    “不要,别这样”。
    迟疑几秒,李挽卿咬牙松开了她,拿了冰块压在她手臂上轻敷,等到肿胀消退,才给她搽上药膏,动作轻柔娴熟,
    “忍一下”,
    药擦在伤口上有烧灼的痛感,可是司徒彻好像感觉不到,她的脑袋一片空白,精神像一张拉得满满的弓,已经紧绷到了极限。
    等李挽卿一转身,她就出了值班室,往急诊那边跑去,
    李挽卿的眼里映着两团烧得旺盛的火苗。
    齐医生身上有几处骨折,司徒彻坐在床边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情跌入了谷底。
    “阿齐”,一个带着磁性的厚重男音在门口响起,
    “李叔叔”,司徒彻朝他打了招呼,他是齐医生的丈夫,
    “她怎么样了”,他的声音沙哑,目光直直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不太好,多处骨折“,
    李先生一下瘫坐在旁边的病床上,七尺男儿的眼里闪烁着泪光,控诉着自己多年来所受的委屈,
    ”她平时在家脾气爆得很,动不动就对我发无名火,无理取闹,孩子也顾不上管,都是我一个人拉扯大的,我知道她所有的好都给了学生和病人,从来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怎么就换来这样的结果呢“,
    司徒彻哽咽着说不出话,她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起身把空间留给他们,她还要去看一个人。
    刚才那群人的主要目标是齐医生,但她也记得刘伟带了人攻击小王,在走廊里看见了上半身打着石膏的人,朝她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齐医生怎么样了?”
    司徒彻把情况告诉他,他本来就有些肿的脸鼓得更高了,
    “这群王八羔子!”
    “你怎么样”,
    “我没事,皮糙肉厚”,小王唯一完好的右手拍了拍胸前的石膏,想扯出一个微笑,脸上扭曲了半天还是以失败告终,
    “那些人呢”,
    “被警察都带走了”,
    “嗯,你回病房好好休息吧”。
    看见小王也算「平安」,司徒彻才拖着隐隐作痛的身子回了家,她已经疲惫不堪了,没有力气再去洗澡,给站站弄了点吃的,就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灿烂明媚,微风却透着一股寒冷,沙发上的人感受到凉意,不自觉地缩了缩腿。
    周楠一下楼,就见秦清在门口候着,
    “早上好,秦伯”,
    “早上好,阿楠,上次您看见的是这个人吗?”秦清上前几步把平板呈到她跟前,
    周楠站在楼梯上看着屏幕里拿着棍子的刘伟,眼神缓缓沉了下去,画面是一则新闻,「孕妇因流产跳楼自杀,家属闹医院怒讨说法」,
    “怎么回事”,声音不怒自威,
    秦清仰望着她,周楠的气势不输周靖,赶紧回答,”孕妇是他妻子,他带人闹了医院,打伤了医生“,
    ”什么?“周楠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我会彻查此事“,见周楠十分关注这件事,秦清心里琢磨她的用意,这个人得罪了阿楠?
    “秦伯,您是公司的负责人,做好份内的事就可以了”,
    周楠把平板还给他,脸上熙和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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