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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五人招招直指他要传讯的手,几次险些将手腕削下,一柄灵剑飞来,趁他抵挡之际,削断了系玉牌的灵绳。
    宋玉珂当即神魂威压一展,然而他毕竟只是化神初期修为,又久违实战,神魂并不强大,敌方又有好几名元婴圆满境修士,竟完全讨不到一丝优势。
    “太弱太弱,我来助你!”夏侯傲也在队伍中,萝卜老头趴在他脑袋上,神魂威压一展。
    和宋玉珂相比,他还是稍强些的,至少神魂修为高,但依然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实战磨砺太少,又没有强大的寄体,脱离神殿后,神魂力量便减弱了不少,禹家又足有近三百人,修为个个在金丹期以上,只能帮着六七十名弟子自保,还只能保人,保不住禹家群起对付的传讯玉牌。
    除了宋玉珂,山中修为最高的舒掌学与武掌学,也遭遇了同样的围攻,好在有萝卜老头相助,除了被干扰得无法传讯,去路被拦,禹家弟子倒也并不能真正奈他们如何。
    禹家全是剑修,只会攻坚,打掉众人玉牌后,便开始了凌乱的攻势,而钧天山术、武、阵齐全,还有灵器傍身,虽因从未磨合过,一开始落了下风,渐渐的也有了几分默契,在舒掌学的呼和中配合起来,在两道神魂威压协助下,逐渐占了上风。
    然而不待宋玉珂松一口气,却猛然发现战况不对,明明他已击杀了两名禹家长老,可迎面而来,新加入战局的,分明正是他刚杀之人。很快,其他弟子也遭遇了相同的情况,已死之人卷土重来。
    更可怕的是,他们仿佛不知疼痛,不惧死亡,即使刀剑已正中胸口,都无法让他们退却半步。
    “他们怎么杀不死啊!”一名弟子慌乱道,只这一个回首询问的瞬间,敌人的剑捅穿了他的喉咙。脚下的灵气变暗,失去生命的躯体坠向地面。
    然而下一刻,一道灵流从禹峥嵘指尖射出,钻入躯体灵根位置,那弟子睁开双眼,灵气再次汇聚,托着他加入战局,剑尖指向了昔日的同僚。
    “禹家竟使用此等卑鄙不敬的控尸之处!”舒掌学灵杖奋力一挥,灵波弹开围攻的几名不知是死是活的修士,足尖一踏虚空,漾起一圈灵波,向禹峥嵘击出一人粗的金色灵锥。
    四道死气沉沉的身影仿佛被绳子拽着般,从上下左右四方而来,撞到舒掌学正前方,挡住了磅礴的灵力,四具躯体在灵锥旋转中,破出一个大洞,只剩下残破的半边,其中一具失去控制,坠落,另三具连片刻的停顿都没有,御使灵剑杀了上来,而后头的禹峥嵘早已闪到了别处。
    不畏死者已是相当可怕,不死者更是令人望而生畏,眼看着一名名身着星蓝袍的弟子,在死去后站到了禹峥嵘身前,敌方越战越强。
    饶是化神期的宋玉珂都渐渐显出不支,数次凝聚神魂压制,与萝卜老头联手,制造片刻的优势,却并不能让任何一名弟子突出重围。
    武道峰一名夫子在战局最边缘,在不断的战斗中,察觉到已死去的敌人似乎并不能视物,而是以施放的灵力来去判断对手所在,立时闪身避过剑锋,冒险收束了出手的灵气。
    果然,周围的敌人一愣,停下了攻势后转向旁边的弟子。那夫子转了个身,背对禹家人,仿佛也是尸傀大军中的一员,偷偷降落向地面。
    他并未顺利逃脱,一名禹家长老发现了他,指尖牵着傀儡丝般的灵线,在夫子堪堪击败一头异兽,指尖触到落在地上的弟子玉牌时,一具尸傀一剑削下了他整条手臂。
    夫子按着血流不止的肩膀,只得放弃寻找玉牌,飞快取出自己的小飞舟,坐入其中,驱动到最快,向南方飞去。
    禹峥嵘也注意到了动静,立时下令:“速追,必须截杀,绝不能让他传讯至楚、穆两家。”没有结界是禹家人为破坏的确切消息传出,楚、穆两家不至于立刻干预,只要宋玉珂一行无人离开,等不到人归来,钧天山的其他弟子早晚会来查看,楚寒月和穆凌云总会来送死。
    下南城,又有两批丹药和一批降雨灵球送达,还下来了百来名接任务的修士,在看到发布人楚寒月的瞬间。
    顿时觉得这任务接得太值了,争抢着表现符合要求的对待凡人的和善,听楚寒月安排,跟着收了修罗脸色的穆凌云去派药、维持秩序。
    西面的居民经排查后,染病者不多,只有了了几十人,被暂且安置在一间屋中,大杂院中的人则被转移,送去了新腾出的屋里。
    丹药一批批发放下去,重症者们脸色好转醒来后,人们的不安终于消散,或安分地守在卧床的亲人身边,或靠在街边的屋墙上休息,还有未有症状者帮着修士们,力所能及地做些煮粥做菜,分发食物的工作。
    一艘小飞舟幽幽自北侧护城结界飘入,此结界只拦魔气,不拦人与灵气,漾出一圈浅浅的波纹,便接纳了飞舟。
    小舟缓缓行驶者,看速度,似乎是操控者灵力已近耗竭,只能提供近乎于无的动力了。
    楚寒月正在指导弟子们,往新一批的灵球中填充药水,余光瞥见异常的飞舟,朝一名弟子道:“去看看是何人?”
    弟子乘飞舟上去一看,惊得尖叫起来:“夫子!不好了!”他想起楚寒月的提醒,不能将任何负面消息带入病人们的耳中,以免引发骚动,立时捂住了嘴,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夫子,您还是上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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