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双腿挣动着,试图制住他的动作,身体却因为痒麻而逐渐失去理性,我一只手下意识地推拒,另一只手却只是堪堪握住他的手腕,“……世子,若是决定要了灯儿,记得告诉灯儿的妈妈,灯儿的一切权力都掌握在妈妈手中……”妈妈是指调教我的老鸨,虽然不知道眼下这世子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我记得这小倌的价格还蛮贵的,若真是瞧不上我,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花那么大的价钱将我买下来。
季枭低低地在我耳边笑着,“这么肯定我会买下你么?为了让我帮你止痒?”
接下来他说什么,我都有些听不清了,他手指修长,技巧也确实厉害得紧,于是我便毫无心理负担地扶着他的肩膀忘乎所以了。
毕竟这痒是真的钻心蚀骨,而我……都他妈成小倌了,还在乎这些干什么?
若是季枭真人这样对我我定是不会这样迅速地接受,可我知道现在是在梦中,我猜想如今的局面大概是因为潜意识中世子和季枭的形象重叠到了一起,我不知道这样的梦境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反正这次季枭将我按着弄了许久,他或许真的是柳下惠,虽然明显并不冷静,但却从头到尾只认真用手帮我“止痒”。
最后我的痒是止住了,但屁股蛋子倒是疼得不行,这世子大概是有什么喜欢奇怪的癖好,按着我又是骂又是打的,淫词一个接一个往外吐,我权当他是在骂小倌而并非骂我了,反正我又不是真的“没了男人不行”或者“出来卖的”,倒是他,既然出来招小倌,又装什么清高。
说来丢人,后来我大概是爽晕了,这破世子按着我死命亲,都要把人亲窒息了,再加上那痒……反正我晕得并不奇怪。
只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看着从窗外透入的熹微阳光,冷汗顿时爬了满背——我意识到我可能错过了见第二位客人的剧情!该死的,按理说第二天我应该已经到了太子府才对!
入眼的却并非南风馆内部仿佛写满了“花门柳户”的装潢,却是低调内敛的陈设,空气飘着淡淡的,用于安神的香味。
这不是南风馆!一骨碌自床上爬起,我惊疑不定地看着眼下的大房间,心说难道在昏迷的时候我被呐家有钱人买回去了么?
房门在此刻被打开,身着华贵装束的世子季枭迈步进来,盯了我一眼,他轻笑一声,身躯轻轻靠在门框处,一个极为松散的姿态,他问我:“不痒了?”
这时才察觉后方像是被上了什么膏药,凉飕飕的,联想到昨晚发生的种种,我暗叫不妙,同时还有些不理解眼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小倌被世子带回家是后来的剧情了,并且看陈设……这地方像是这世子的卧房,而实际上整本书中小倌获得去世子房间歇息的资格寥寥无几,好像仅在即将完成大业的后期才勉强获得了这样的准许。
不对……手扶在头上,我意识到我搞砸了,从一开始剧情竟然就脱了靶!
“感谢世子出手相助,今早醒来发现在世子这里,不胜惶恐。”下床,随随便便行了个礼,我开始思考该怎么让世子放我出去跟太子那边见面,潜意识里,我知道同原剧情差别太大会招致十分不好的结果。
季枭信步走到我的身边,坐到床沿,竟拉住我如昨晚那般叫我坐到了他的腿上,“我买了你的初夜权,还为你赎了身,你该怎么谢我?”
“我……”没办法了,后面才会出现的剧情在此刻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我愿为殿下鞠躬尽瘁,助殿下完成夙愿!”我照着原台词如是念道。
剧情中,这位身世凄惨的皇子在被隐瞒了多年身份后,终于知道自己实为皇帝的儿子,于是他便很快下定决心要夺得皇位,将以往欺压过自己的人碾在脚下,他要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力和财富。
首先他需要向皇帝认亲,恢复自己皇子的身份。
这计划的第一步,便需要有一个渠道,一个通往宫中的线人。
于是世子把便将目光投向了这个被买到南风馆的小倌身上。
虽然剧情早了点儿,但在此刻的语境下,小倌这么说倒也没错。
书中,这位多疑的世子本应这样回答:“鞠躬尽瘁?倒是个响亮的口号,可在我看来有些过于虚假了,不如说说向我效忠所为何?”
然后小倌就含羞带怯地说:“我想要我的祖宅,我想要……您。”
接下来就该是小倌对世子的热烈的告白了。
咽了口唾沫,此刻我望着眼前这个酷似季枭的世子,等待着他对我的质疑。
然而他只是轻轻抚了抚我的下巴,“夙愿?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夙愿?我叫你报答我,说我买了你的初夜权,你跟我谈夙愿?”
什么?饶是料到这世子的回答可能会同我料想中不一,可却没料到会不一到这个地步!是因为我说得突兀,所以他不愿承认么?
想来也是,此刻我坐在他的大腿上,姿势是略有几分不雅的,这时候谈国家大事确实显得不那么正式。
“……谢世子赎救,灯儿定会好好侍奉世子,偿还世子的恩情。”我想我应该在走到他面前三叩九拜地说这句话,而并非坐在他腿上。
“侍奉?怎么侍奉?”季枭含着笑意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下一刻,他微微侧过脑袋,深深地吻了过来。
气喘吁吁地同他分开,感受着下方的动静,我凝视着眼前这人,深觉此人不该是世子,照原先的剧情,世子应当是为了找寻当年的罪臣之子来到的南风馆,他听说对方饱读诗书,本欲将那小倌收到麾下成为间谍谋士,最终却发现这小倌竟是自己当年还未被敦王收养时经常在私塾欺负自己的小混账,并且竟一开始就对自己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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