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喻青书本人告诉你的吗?你们见面了?”东思远的声音不无惊诧。
我只嗯了一声,“我知道以我和青书哥的关系这个消息可能听起来不那么可信,但东思远,我只是以个人的名义担心你的安全……以你朋友的身份叫你稍微注意一下这些方面。”我觉得荒谬,我竟将那本书里跟这次行动相关的细节幻化成了现代版伪装成猜想告知给东思远听。
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他出事。
“嗯,其实阿枭哥也说,喻青书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会这么做……但如果我们不去,或者表现出了怀疑,事后就不能以正当的名义对其他几大帮助喻青书的家族实施绞杀了,所以这次……我其实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参与行动的。”
“回头我再跟季枭商量。”
挂断电话的时候,东思远再次叫住了我,“灯哥……你真的要跟阿枭哥说这些吗?这个时候跟喻青书有联系……他会气疯的。”
我知道啊,颇为无奈地,我笑了笑,“没事,毕竟瞒着他也没用不是么?”
我知道季枭一直派人暗中观察我的行踪。
也知道在来时,大哥一定做足了准备让那些人无法对他动手。
说不定此时此刻我的和大哥坐在同一间屋子里的相片已经传到了季枭的手上。
他会来找我的。
怀着几分忐忑,我坐在房间里静静等待着。
终于,约摸在傍晚时刻,略显粗暴的敲门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内。
今天五妹会在朋友家过夜,我不用照顾到她的饮食。
但我仍旧做好了双人份的晚餐。
一开门,还未等我退开,面色不虞的季枭便攥住了我的手腕,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盛气凌人的姿态,入侵到我的房间。
因紧张,心跳得很快,我强压着内心的不安,状似平静地望着他的脸,说:“吃了吗?我做了两人份的。”
季枭瞥了餐桌一眼,却并不向餐厅走去,如同巡视自己领地的狼王,他在客厅转悠了一圈,最终回到我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屋子里还留着他那股脏味儿。”
你是狗吗?这都能闻到?这话我没有说出口,而是走到餐桌前坐下,“快来吃吧,等会儿凉了。”
我得先压住季枭的火气。
就成果来看,这一步我走对了。
坐在我的对面,一声不吭地将饭往嘴里扒,吃得很快,却不显粗俗,这也是我觉得他神奇的地方。
等他差不多吃饱的时候,我决定先发制人。
“大哥今天来过,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季枭放下手中的餐具,露出一个近乎于自嘲的神情,将眼前的碗轻轻往前一推,“只有心虚的时候才会主动示好,是么?”
这算是示好?这不过是为了防止你发怒的必要举措,斜了斜嘴角,我耐住性子心平气和地跟他说:“我没有心虚,大哥来找我只是稍微关心了我的近况……”见季枭拳头都攥了起来,我没再说下去。
“我去洗碗。”站起身,按捺住因恐慌和畏惧而疯狂跳动的心脏,我捡了几个碗到厨房,回过头,却发现季枭已经将剩余的端到了厨房门外。
他或许没有那么生气?暗自揣测着,自他手中接过碗后我鸵鸟似地回头拿着碗布开始搓洗。
季枭在这个时候走到我的身后,他宽厚而炙热的身躯将我笼罩,一只手搭在我的腰上,下巴则放在我的头顶。
他制住了我拿着餐具的手,“你以往从来不干这些。”
“生活所迫。”挣不开,我不想提醒他这样妨碍了我干活,“老实说,我从没觉得过得像现在这样好过。”
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激怒他呢?
“我看见你和他抱在一起了。”说着,他的气息缓缓向下,不一会儿抵达到我的脖颈,“你身上还有他的味道。”
放屁!“太久没见面,偶尔感性了一下……你能不能停止你的那些偷拍行为?我跟大哥真没什么,起码他不会像你这样,松开,没看见我在洗碗吗?”
“你心虚,所以不敢那么用力地反抗我。”季枭咬住了我的耳垂,用舌尖轻轻逗弄着。
“……大哥说过段时间会有一次交易,你会派人去对接?是么?”
“嗯……”真是不可思议,他居然在这时候来感觉了,我他的笑意盘踞在我耳边,“那时候我就会一枪爆了他的头,然后我们就结婚。”
荒谬!我毫不怀疑季枭疯了,有时候他的话就像是他梦中的臆想似的。
将碗放下,将手冲洗干净,我用倒肘试图抵开他,在他抱得更紧之前,我回过头,对他说:“我再说一遍,我不会跟你结婚,大哥的事我也劝你三思而后行。”
“我亲你摸你你都不反抗,还说什么不想跟我结婚。”季枭睨了睨眼,他的不悦近乎是写在了脸上。
“我只是不想跟你吵起来,再说,你那么大力气,我也反抗不了。”语气中止不住地有些嘲讽,咬了咬牙,我对季枭说:“大哥告诉我了,下次的贸易是假的,他会带人在那边上埋伏。”
眯了眯眼,季枭握住了我双手的手腕,将它们禁锢在我胸前,“是喻青书知道你会告诉我,你被他利用;还是你们两个沆瀣一气,都想要扳倒我呢?”
正如大哥所说,他果然不信,也是,我又有什么立场让他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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