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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戴国超就不同了,尽管他们小时候也睡过一个被窝,可自从长大一些,迟骋渐渐察觉自己的取向与常人有所不同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像这样在戴国超面前暴露过自己的身体。
    而如今,戴国超更是与毛江有了不同寻常的关系,戴国超倒是心大如斗,大瞪着两眼在迟骋身上上下仔细打量,可迟骋却怎么着也觉得很不自在。
    于是,迟骋夺过戴国超手里的手机,关了手电筒轻轻地对戴国超说道:
    “国超,你去睡吧!明天还考试呢!让援儿帮我看看就行了。”
    戴国超本来就已经很累了,一直强打起精神撑到现在,看着迟骋不容置疑的表情,眨着溜圆的大眼“哦”了一声,倒也没再推辞,便顺从地爬上床钻进了被窝。
    迟骋终于把戴国超给劝退了,心里也一下子自在了许多。
    不过眨眼的功夫,那头的被窝里就传出了戴国超轻柔舒缓的呼吸声,戴国超睡着了。
    迟骋打开自己的手机手电筒,循着记忆朝着曾经挨过打的地方看了看,在他目所能及的地方,并没有留下多么明显的痕迹,身上也并没有明显的痛感。只有后背处挨了那一水管子的地方有些隐痛,想必那一水管子“断腕男”真的是下了狠心用了十成十的气力了。
    池援本就觉得有些眼眶发热头脑发胀,这会儿,看着迟骋褪去了许多挂碍,只蒙着最后的一块遮羞布出现在他的眼前,再加上这如同作贼似的灯光,让他在心疼之余,又多了几分血脉偾张的感觉。
    他看着迟骋后背上那一道长长的青紫痕迹,伸出指尖轻轻地在青痕上划过,微微的痛感带着电流般的苏麻感一闪而过,迟骋便不自觉地抽了一口气。
    池援在床沿上坐下来,将迟骋拉进怀中坐在自己腿上,偏过头伸到迟骋的背后,在那道长长地青痕上落下了一个温热的吻。
    “骋哥!”
    池援轻轻地不断地呼唤着迟骋,柔软的唇不断地在迟骋的后背上游移,直把那道令他心疼到颤抖的伤痕轻轻地吻了个遍。
    “骋哥,谢谢你总是护着我!我给你上药吧!”
    池援说着,将手机斜立在枕头边上打着光,拿出止痛的喷雾,细致地为迟骋后背的伤痕喷了药,又轻轻地搓揉着。
    迟骋怀着池援的脖颈乖乖地坐在池援的怀里,享受着这一刻的宠爱。上完药,池援又弯下腰捞出水盆里的小毛巾捏了捏水分,然后托起迟骋的一只手。
    迟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侧竟有一道已经凝结了血痂的血口子,手侧还沾染着一些血污,因为已经干透了,看上去是暗暗的红。
    迟骋这才想起来他被绊倒的时候,曾有过那么一阵子钻心的疼。只不过天气冷,情势又那么紧张,伤口很快就凝结起来,他倒也忘记了这一茬。
    池援将迟骋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头上,小心翼翼地将迟骋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又将小毛巾丢回了水盆里。
    小毛巾落入水中,“哗”地一声,激起水花四溅。怀里的人微微有点儿抖,却又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
    池援偏过头蹭着迟骋的侧脸,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骋哥别怕,我在呢,你的援儿在呢!”
    说着,池援扳过迟骋的脸,火热的嘴唇便贴了上来。池援的吻很温柔,一下一下缓缓地打开了迟骋的口腔。
    迟骋因为看见了血迹而紧张起来的心一瞬间就得到了治愈与l安抚,紧咬着的牙关也完全松懈了下来,城防大开地迎接来自池援柔情而滚烫的霸道。
    手机的灯光还照射着他们,在窗帘上投下了一道融为一体的暗影。
    宿舍的角落里,一双不为人知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得锃亮,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帘上那一道不断涌动着影子,听着那急促而魅惑的呼吸声,气血翻涌。
    作者有话说:
    早安呐!今明两天备个课,我尽量更新啦!还是一样的,看到标题的时候在看喽!今天就比较早,哈哈!猫仔子跪着说。无奈捂脸中……
    第194章 直播
    其实, 窦天杰在迟骋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醒来了。可他一想到那些照片,还有两人红着脸从他面前匆匆逃离的样子, 他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摇摇欲坠。
    他一动不动,保持着之前睡着时的样子, 努力让自己快要爆浆的心平复下来。
    太近了,太真切了, 那些他以为遥远得不切实际的事情, 原来就实实在在的存在于自己身边。窦天杰就算再怎么不计前嫌, 再怎么暗暗以他们为竞争对手和奋斗目标,也经受不住这俩人是同性恋的事实这样的暴击。
    而此刻, 与窦天杰仅有一张床板之隔的地方, 池援和迟骋正无所顾忌地上演着缠绵悱恻的交缠厮磨。忘记关上的手电筒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放大了好多倍, 整面墙都成了他们调风弄月的直播现场。
    这是两个男人啊!是与他在同一个屋子里住了几乎半年的两个男人啊!
    窦天杰感觉自己要疯了。一想到自己还曾经不止一次的只穿着一条平角裤, 在他俩年前晃来晃去, 就觉得满身的鸡皮疙瘩一茬一茬地往下掉。
    然而, 那些细微的声响, 却如同这寂静深夜里蛊惑人心的妖魅, 无孔不入地侵入到他的听觉,连同其他的感官也蠢蠢欲动。
    窦天杰如坠云雾, 身体在失控的边缘徘徊。他总觉得不够,只有听觉的刺激远远不够。明明他只要稍微探一下头, 就能看见具象的风景,可他的内心, 却又对那样的行为深入骨髓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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