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我感觉他现在越来越喜怒无常了呢?不会是你们给宠坏了吧?尤其是毛江,简直宠到无底限啊!而且,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他俩不对劲呢?是我想多了吗?”
戴国超刚到门口,只听清了最后半句话,他那不羁放纵爱八卦的心一下子就被勾引了出来,先前的“糖醋排骨”一下子成了浮云。
“什么什么?谁们俩又不对劲了?快给我说说!”
看到突然回来了的戴国超,迟骋和池援的聊天戛然而止,一起看向了戴国超。
“咦,老江这就把你给哄好了啊?孩子挺好带的嘛!”
戴国超瞬间就被池援看穿了,连八卦也顾不上挖掘了,慌忙先给自己找了个开脱的理由。
“哪里啊,我就去接了个水而已。再说了,我是那样气量狭小的人吗?”
戴国超信口拈来,也不管这话说得打不打脸,似乎先前那个因为糖醋排骨要跟人打架还不准毛江说出来的人根本不是他。
迟骋和池援已经习惯了戴国超在他们面前随时耍赖的样子,谁也没有再揭穿他,都笑着附和道:“是啊,咱国超当然不是那样的人。”
午睡起来,迟骋他们往教学楼走,大批高一的新生与他们逆流而行,隔着一道爬满了火红的五叶地锦的矮篱笆隔离带,浩浩荡荡地涌向操场。
今年又是要举办国际旅游节的年份,开幕式还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一中需要准备一个大型集体舞蹈,于是,今年高一新生的军训内容便做了一项重大调整,其中一多半的时候都要用来舞蹈排练。
上一届旅游节开幕式的时候,迟骋他们也参加过表演,那现场的气氛,简直人山人热闹非凡。他们作为表演者,只有在表演的时候才能入场,表演结束之后就直接离场,根本没有机会看表演,只能看后面发布的录制视频。
迟骋虽然对这些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架不住池援和戴国超这两个爱凑热闹的。
他们一边走一边伸长脖子不停地朝着那边的人群张望,戴国超还不停地向池援夸大其词地描述着方面的盛况,引得池援满心的向往。
这时,对面的人群中出现了一阵骚动,在一片嘈嘈的议论声中,人群自动从中间一分为二,留出了一条通道来。几个人循着动静看过去,隐约间看到有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中自那通道里信步走了过来。
不过数十米的距离,只是路上人有些多,似一道人墙一般,他们只能看见那两个人的头顶,一个随着脚步一耸一耸的小弯辫,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
这头顶组合好生眼熟。
迟骋不禁停住了脚步,顿了一下,从隔离带中间留下的间隙之间穿了过去。池援看着那么多人,想到自己如今这副毁容的样子,唯恐避之不及,便留在原地等他,毛江和戴国超便也没动。
新生们看见一个又高又帅又冷酷的男生走了过来,纷纷自动让出了一条道来。迟骋毫不客气地穿过人群,就看到了从通路中间信步而来的方璞和涂余。
那两人也看到了迟骋,连忙加快了脚步前赶了几步走到了跟前。
“璞哥,余哥。”
“骋骋,要去上课了啊!”
“嗯。你们……”
“对,节目编导。”
迟骋微微一笑道:“那肯定能得奖。”
迟骋参加旅游节的那一次,就是方璞和涂余为他们编排的舞蹈,还荣获了一等奖。方璞的水平迟骋清楚得很,自然也对节目充满了期待。
“那是。等排好了先飞个全景视频给你一睹为快啊!”
“好。”
人群中自从迟骋过来之后,就有人驻足观望小声议论。
“呀,那是不是传说中的迟骋学长啊,真人比照片墙上的帅多啦!”
“不过看上去也确实很冷酷的样子唉!”
“就是就是,听说都没有女生敢去跟他表白哎!听说当年因为一个女生表白失败,喊了七八个人去打架,也结果被迟骋学长一个人全放翻了!”
“哇!从今天起,迟骋学长就是我男神!”
“太牛了,学霸和校霸二合一啊!”
……
这些未加掩藏的嘈嘈议论自以为很小声,却一字不落地被迟骋和方璞涂余他们听了进去。
涂余听着那些议论,凑到迟骋跟前小声地迟骋跟前打趣道:
“啧,没想到咱骋骋是学校里是神一样的存在啊!”涂余一脸坏笑地朝不远处等待的池援他们看了一眼,压着嗓门用极小的声音说道,“池援也不过来宣示一下主权啊,这么受欢迎,也不怕会有人来抢吗?”
迟骋淡定一笑道:“抢不走!”
“哟,还真是情比金坚啊!他怎么也不过来招呼招呼啊?”
“他……最近没脸见人。”
“啊?怎么了?做了啥对不起你的事儿了,怕咱娘家人削他吗?”
方璞瞅了涂余一眼,手下毫不留情地朝着涂余的后脑勺呼了一巴掌,虽然挺轻,可涂余还是龇牙咧嘴地用极底的声音埋怨道:
“面子,面子,这在外头呢!”
“你还知道面子啊?这在学校里呢!骋骋,甭听他瞎扯,赶紧上课去!”
迟骋告别了方璞和涂余,又穿过隔离带,几个人隔着人群朝着方璞和涂余招了招手,匆匆地奔往教室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