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到山下,正要登山,只见一年轻道士从树林中走出,上前打了一个问讯道“请问几位大师,从何而来?”
本虚点首道“阿弥托佛,我等是从嵩山少林而来,要上山拜会玄机掌门,这位道长请为我们知会一声。”同时暗道,果然武当戒备甚严。
那道士一听是嵩山来的少林和尚,不敢怠慢,急躬身行礼,只是暗自诧异,堂堂少林派,怎么只来了这么几个人,而这个领头的老和尚,步履不稳,身体飘浮,绝不似身有武功之人,难道是假冒的不成。口中道“原来是少林的前辈大师,我这就上山回禀掌门,派人前来恭迎。不知这位大师怎生称呼?”
本虚道“不要这么客气,我们自行上山就是了。你就告诉玄机掌门说,少林的本虚、本俗来了。”
那道士虽未到过少林,但少林以前的方丈本虚却是早有耳闻,本俗乃少林高僧,也曾听师兄们说起过,闻言拜倒道“原来是本虚、本俗二位大师到了,晚辈不知,请大师们恕罪。”
本俗已看出这道士有轻视之心,上前一拂袖道“这位道兄,不须行此大礼。”那道士蓦觉一股强劲的暗力涌来,身体不由自主抬起,急拿桩站住。哪知还未站稳,又不由自主向后一张,险些摔倒,脚下一个趔趄,心下大惊,这老和尚瘦瘦弱弱,看不出内力如此厉害,身不动,手不抬,就差点将我摔了一个跟斗,越发恭谨道;“各位大师,小道在前引路。”说着前头带路,同时大喊两声“有少林贵客上山。”声音远远送出。不多时,山上亦有人传道“有少林贵客上山。”一声接一声如波浪般传去。
在那道士带领下,众人拾阶上山,不多时到了玄岳门,有两位年长一点道士迎出,向本虚行礼道;“通竹、通松拜见大师。”转头向那道士道“清谷你仍回山下。”那年轻道士道声是,又下山而去。
通竹、通松二人在前引路,一路行来,所过宫观较多,通竹不时为他们介绍。
上山一半,突听山上高处一人遥遥道“本虚大师,不想惊动你与本俗大师的法架,亲赴武当,老道有失远迎。”声音远远传来,正是那玄机掌门。
本虚心中一动,暗道“几年不见,他的功力怎么又深了这许多,远非当年可比,这武当内功竟如此厉害?”双手合什,向山上一揖首。
本俗道“玄机掌门,不必客气。”声音也远远送出。
不多时,只见山上下来几人。张宣蒙凝目细看,但见玄机当先而行,依旧青色道袍,脸含微笑,一如当年。
张宣蒙抢上几步,向他拜倒道“玄机掌门,晚辈给你老请安了。”玄机徒见张宣蒙拜下,一时未认出,脸色一怔。
张宣蒙道“老道长,不认得我了吗?我便是当年承你老照顾的张宣蒙张可宣。”玄机一听,面色一变,随即欢喜之情跃然脸上,弯腰将他扶起,喜道“可宣,真的是你,你没事,一直好好的活着?”拉着他的手左看右瞧。
张宣蒙道“玄机掌门,请你原谅,我叫张宣蒙,当年年幼无知,对不住你老。”
玄机哈哈笑道“张宣蒙,喔,张宣蒙,这不怪你。这些年来,老道一直内疚,天天惦记着你,能再见到你,我比什么都高兴。”
本虚道“玄机掌门,张施主身世隐秘,我们先上山再说。”玄机道“对,请先上山,然后再叙话。”
随他而来的,玄法也在内,他见一头大猿时刻不离张宣蒙左右,心生疑惑,江湖传言修罗教的那个年轻高手,随身带着一头大白猿,怎么这个年青人也带着一头大白猿,难道只是巧合?
一行人在玄机的带领下,上得山来。但见一所宫殿,与上山所见道观大不一样,楼阁飞檐,雕梁画栋,极具形式,殿的顶檐排列着各种飞禽怪兽的铜铸造像,栩栩如生。进了大殿,正中一所铜雕座像,正是真武大帝,两旁排列着玉皇、灵官诸神的泥塑像,雕塑细腻,庄严威武。
本虚等人进殿,向座像一稽首,打了声佛号“阿弥托佛”。玄机道“本虚大师,一路劳顿,先请进客房休息。”进了后院,众多上山的武林朋友,尽皆上前见过本虚。本虚武功虽失,业已退位,但声望还在。
各人相见毕,本虚道;“玄机掌门,老和尚虽然武功丝毫不存,但受方丈所托,不得不来,请找一僻静处续话。”
玄机眼见少林只来了他与本俗二人,显然不是来助阵的,内中定有隐情,况且又有张宣蒙在,疑点甚多,于是道“本虚大师,你请随我来。玄法师弟,你安顿众人。”
本虚道“玄法道兄,你也不要回避,与我们一同续话。”于是本虚、本俗、张宣蒙三人随玄机、玄法进了一间静室。室内只几个打坐的圃团,大是幽静。几人端坐其上。玄机道“本虚大师,不知有何事,能惊动你的大架光临敝山?”
本虚摇头道“玄机掌门,太客气了。我此来是受方丈与张施主所托,向掌门求一个人情。”玄机看了看张宣蒙道“张施主的托?”
张宣蒙闻言站起重向玄机拜下道“玄机掌门,料来你已猜出,我就是那个给武林惹下祸端的无知少年。”
玄机惊道“你说什么?那个修罗教的青年高手是你?”
张宣蒙点头道“不错,正是晚辈。不过,晚辈不是修罗教的。其中事情颇繁,请前辈让我为你一一道来。”
玄机边听边不时向他打量,当听他述及掌震丐帮长老一事,更是仔细。
张宣蒙讲完,道“老道长,这就是前因后果。晚辈身受修罗教教主之女的大恩,因此想向道长求一个人情,放了她去,免得引起武林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