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电闪一刹,突听叮的一声响,那人剑没有刺上身,却听一声大喝传来“鼠辈敢尔。”欧阳雨馨陡闻此声,大喜过望,挥剑挡开身周刺来的两剑。只见有二人身穿黑袍,从店门飞入,杀散众人,站在身边,正是教中的武长老与骆长老。
欧阳雨馨颤声道“是你们。”
二人躬身道“大小姐,属下来迟。”欧阳雨馨临死之际,突见强援来到,大喜之余,意志登时懈了,抱着张宣蒙道“武长老,骆长老,不要留情,将他们全部杀光。”二人躬身答应。这时,外面又涌进不少身穿黑袍的修罗教众。形势立时逆转,玄真等人反被修罗教人围在堂中。
原来武、骆二长老在山中寻了几天,不见二人身影,带的干粮吃完,便下山进了这个镇子。他们也见这家洒楼不错,走了进来。岂知还没进门,就听叮叮当当的厮杀之声传来,奔进一看,正是百寻不见的大小姐被人围困,正置生死攸关之刻。武长老善长暗器,扬手一粒铁莲子打出,救了她一命。
武、骆二人见大小姐身中数剑,伤势严重,便一人护着欧阳雨馨,一人带领教众杀向玄真等人。
修罗教二十多人,以多打少,大战上风。玄真等人只玄真武功高些,余人一般,他被武长老缠住,也是守多攻少。只听“啊啊”两声,已有两人被击毙。
玄真见势不妙,大呼道“大伙冲出去。”躲开武长老,领头杀向大门,逃了出去。其余人等也尾随杀出。最后两个跑得慢的,立时乱剑之下送命。
那店主早吓得手脚俱软,与小二趴在桌底,动也不动。直待众人走远多时,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方慢慢出来,哭丧着脸,看着大堂内一片狼藉。饶舌的小二期期艾艾半天,也未说出一句话来。
却说众人奔到大街之上,玄真领头边打边退。欧阳雨馨担心他们逃逸而去,向武长老道“武长老,一个都不放过,逼他们交出解药。”武长老一怔道“解药?”身子疾飞,跃过众人,一掌劈向玄真背后。玄真闻身后风声劲疾,闪身相避,稍一停顿,即被武长老缠住,不得已反身挥剑相拼。武长老展开身形,掌影变幻,将玄真罩于掌风之下。
玄真越打越是胆寒,只盼上山的牛长老能及时赶到,否则,一行人必将全军覆没,丧身于修罗教毒手之下。他咬紧牙关,展开七星步,挺剑勉强支撑。虽然处于下风,几十招过去,依然步稳剑平,守御有方。武长老暗自佩服,武当剑法果然了得。
骆长老与欧阳雨馨抱着张宣蒙在一边观看,见己方人多势众,不出半个时辰,自能全歼,大是欣慰。耳听两声惨叫,又有两人身亡。
欧阳雨馨低头看看昏迷不醒的张宣蒙,忽然高声道;“修罗教众人听了,余下的要活口,不可伤其性命。”又命一教众随她回店中寻找巧手神厨。
店中,店主与小二正哭丧着脸坐着,陡见欧阳雨馨回转,以为是来找他们算帐的,吓得磕头如捣蒜道“姑奶奶,不,女大王,你饶了小人吧?小人天天给你老人家上香。”小二则道“女大王,饶了小人,那菜是小人上的,但不关小人的事,小人可没下毒,小人也不会下毒。”
欧阳雨馨没功夫理他们,哼了一声道“闭嘴,给我坐着别动。”二人立时住口,呆坐在地上,如泥偶一般,动也不动,那小二的舌头兀自伸在外面。
欧阳雨馨在一张桌子底下,拽出巧手神厨,只见他早已死去,命那名教徒搜索他的身体。那名教徒把巧手神厨包袱打开,但见里面装着不少精致的茶杯,有玉的,有铜的,有竹的,有藤的,各式各样,精致独特,皆非凡品,除茶杯之外,还有几包茶叶,与调勺、小铲等。只是没有小瓶或似解药之类的东西。欧阳雨馨心道,此人果然酷爱烹调与调茶。又命那教徒翻他的衣袋,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
欧阳雨馨心下失望。那教徒道“请大小姐回避。”欧阳雨馨转过了脸,只听悉悉嗦嗦之声响起,显是那教徒在搜巧手神厨的内衣,里裤。
半晌,那教徒住手道“大小姐,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欧阳雨馨知道解药不在他的身上,望着他临死时惊怖的表情,更是厌憎无比,用剑在他脸上狠狠的划了几道,转身出店。
回到街上,只见胜负即将分出,对方仅有四五个人犹困兽般拼斗。那个与巧手神厨在一桌吃饭的人也在其中,手挥判官笔。看来要不是欧慢雨馨一句要活的,早已全歼。
欧阳雨馨大声道“不要再存侥幸,快快交出解药,尚有活命希望,否则,我将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玄真道“妖女,你不要痴心妄想,那药本无解药。”欧阳雨馨心头一震,厉声道“没有解药?”玄真大声道“不错,你死了这条心吧,那小子定死无疑。”
欧阳雨馨咬牙道“若真无解药,你们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声音狠毒无比,众人只听得心头一颤。
这时,那个手持判官笔的武吉忽道“你们先住手,我有话说。”欧阳雨馨喜道“你有解药?”武吉点头。欧阳雨馨大喜道“大家住手。”修罗教众人闻声住手,却仍将他们几人紧紧困在中间。
武吉道“你要想得到解药不难,须先答应我们一个条件。”玄真厉声道“武吉,住口,死就死了,哪有解药给她。”欧阳雨馨一听,更是喜出望外,大声道“你若能拿出解药,解去他中的毒,我立刻放人,绝不伤你们一根毫毛。”
武吉道“我正是要你答应这个,你能否作得了主?”欧阳雨馨道“我说的话自然算数,不信,你问问他们我是谁?”武吉眼望骆长老。
骆长老道“我们家的大小姐即说放人,自然放人,谁敢阻拦。”武吉道“你们家大小姐,那是谁?”骆长老道“休得罗嗦,我们家的大小姐,自然便是我们教主的女儿,否则,哪还有第二个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