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怕她?
顾迎筝极小声地呜咽了一声,抽泣声中夹杂着浓烈的恐惧,像刚断奶的小兽一样脆弱,轻易就能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江盈晚心里突然升起了烦躁感,哪怕周围的保镖并没有看见顾迎筝的脸,她还是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的不说。
“还不出来?”
顾迎筝听见这句话,反而努力将自己的身体缩在角落,散乱的长发间,露出一截又细又白的脖颈。
白的晃眼。
江盈晚突然来了气。
她几步上前,抓住了顾迎筝的手腕,入手的皮肤细腻温暖,只是它的主人挣扎的厉害。
江盈晚不明白,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顾迎筝居然还想拒绝她。
谁给她的胆子?
她压低声音,在顾迎筝耳边冷声说道:
“你能跑,你妹妹也能跟你一起跑吗?”
这句话成功让顾迎筝放弃了挣扎,她仍旧是低声哭着,脚步虽然踉跄,却还是一步一步跟着江盈晚往外走。
江盈晚本该感到满意,只是不知道为何,心中那股烦躁感却是越发重了。
顾迎筝哭的这么惨,根本不是真心想跟她走,只不过是因为她控制住了对方的妹妹,顾迎筝不得不听她的罢了。
这种认知让江盈晚感到不悦。
可她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心里的愤怒,毕竟她只是把顾迎筝当成解闷的小玩意,不是吗。
只要这个人在她身边就好了。
至于是不是真心的,重要吗?
江盈晚在心里说服了自己,那张略带病气的脸却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任谁都能看出她的不高兴。
顾迎筝哭了一路,被江盈晚甩进车里时,身体还在后座上颠了颠,差点摔下去。
她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脸颊埋在胳膊间,身体因为抽泣而时不时地抖一下。
江盈晚越发暴躁,等车启动以后,她猛地伸手扯下了顾迎筝头上的帽子,又强迫般地摘掉了顾迎筝脸上的口罩。
对方那双哭红的眼终于暴露在了江盈晚的眼前。
顾迎筝哭的极伤心,那双眸色浅淡的眼里一片通红,连眼尾都染上了潮红,透明的泪水盈满了她的眼眶,又像是再也承载不住,不断地顺着脸颊往下流。
哭的脸颊上湿漉漉的。
顾迎筝一哭就爱红眼,连眉毛鼻尖都跟着一起红,饱满的唇肉又被她自己咬的嫣红一片。
看起来可怜极了。
江盈晚不知怎么的,心里的气又消了一些。
她伸出微凉的指尖,轻轻拂过顾盈晚的眼下,声音里带着一两分别扭的温柔,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好了,别哭了。”
又没对她动手,哭什么?
顾迎筝却像是被威胁了一样,明明眼泪根本止不住,却还在慌乱地将眼里的泪水擦去,动作粗鲁到脸颊上都被磨红了一块。
“我,我不哭了。”
江盈晚又开始烦躁起来,她有那么凶吗?为什么一看见她就害怕?
“你想哭就哭,跟我无关。”
顾迎筝这回却是真的不哭了,只是她的情绪依旧十分低落,单薄的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缩在角落里独自舔着伤口。
江盈晚越想越不高兴,他在顾盈晚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抓住对方的胳膊,往自己身边一拽。
顾迎筝哭的红肿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似乎马上就要睡过去,却在下一秒猝不及防地被人抱在了腿上。
这是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
只是上面的那个人满脸惊恐,一张姝色绝艳的脸上还残留着泪水,下面的那个人又脸色阴沉,使得暧昧的气氛散了不少。
“你到底在怕什么?”
江盈晚的声音压的很低,只是语气间总有那么几分咬牙切齿。
顾迎筝摇了摇头,并不说话,方才止住的眼泪,似乎又有夺眶而出的迹象。
江盈晚眸色沉沉地打量着对方的脸,目光从通红的眼一路看到了饱满的唇,在唇瓣上流连了片刻,又不得不强迫自己移开眼。
她最终将目标定在了对方不堪一折的脖颈上。
顾迎筝全身的皮肤都白,没有色差,也不知道对方怎么保养的,皮肤又细又嫩,摸着就像上好的玉石。
江盈晚一只手扣紧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摁住了对方的后脑勺,以一个不容拒绝的姿势,强迫对方歪着脑袋。
她虽然病弱,力气却不小,并不是病秧秧的样子。
顾迎筝挣扎不得,只能带着哭腔地反问道:
“你想做什么?!”
江盈晚心里不由得想笑,她养的小东西总是那么天真,以为能跑出她的手掌心,结果轻而易举就被她抓了回去。
危险都已经逼近了,还不自知,还敢问她想做什么。
江盈晚垂眸,目光落在对方脖颈浅淡青色的血管上,而后又打量了片刻,选了一个最好下嘴的位置。
顾迎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细长的手指无力地抓着江盈晚的衣服,那双泛红的眼尾微微合上了。
纤细脆弱的美人终于放弃了抵抗,任由她摆弄。
江盈晚莫名体会到了一点愉悦感,但她咬顾迎筝时,的的确确是没有留情。
尖锐的牙齿在皮肤上留下了几个深深的印记,最严重的地方甚至冒出了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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