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我啊。”
这个气味小猫独有,朝南溪想说,却又觉得站不住脚。
“我猜没有薛染的授意,你肯定进不来。”
扶着南溪坐下,岑馨连连点头,“你现在饿吗?”
朝南溪摇摇头,疼痛让她胃口全无,高强度之下只有疲惫。
“那你要不要去洗个澡,我等你。”
岑馨说着,自发为朝南溪拿来浴巾和浴袍,她背对着蹲在行李箱前,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朝南溪觉得岑馨的后颈泛红。
“等我?”
朝南溪站起身,走到岑馨身后,手放在她脖子上,的确在烧。
“等我干什么啊?”
岑馨回过头,和俯下身的朝南溪面面相觑。距离过近,鼻息混合着热度交互传递。脸红的同时,脖子突然剧烈疼痛。
她捂住,忍不住痛哼,“好疼……”
从没这么疼过。
朝南溪蹲下,伸手为她揉,“这样好点了吗?”
“还是疼。”
真不是撒娇,岑馨的眼泪挂在睫毛上,针刺的疼细细密密,从皮肉深入骨血。
给薛染发了条消息,朝南溪把岑馨拽起来,“坐好,我拍张照片给二嫂。”
薛染开门进来,岑馨侧着头趴在南溪膝上,她对着门,眼里泪汪汪,就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耳朵脖子是肉眼可见的红,薛染不由想歪。
“岑馨好像扭了脖子,你找点药之类的。”
针刺感令身体紧绷,直到疼意得到缓和,岑馨的呼吸才跟着放松,她坐起身,声音里的哭意还留了一些:“你快去洗澡。”
太难为情了,竟然靠在南溪腿上。浴袍下摆,是细直的双腿,近日不见日光,白的耀眼。岑馨努力抑制想象,疼痛随之缓缓消失。
南溪进入浴室,薛染找了几块贴布递给岑馨。
“她的腰很严重吗?”
南溪没说,但是岑馨看的很分明,疼痛甚至影响她走路。
“运动损伤,剧组有专业医生,已经帮她看过了。岑馨啊,一会儿你劝着点南溪,太拼了不好。”
薛染说完就出去了,她相信有些话岑馨说,南溪会听。
等朝南溪带着水汽和沐浴后的幽香从浴室出来,床头摆满了瓶瓶罐罐。岑馨指着床,示意她躺下。
柔软的床铺,让朝南溪终于得到放松,她闭上眼,像是慵懒的猫伸了个懒腰。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来吗?昨天你好像腰就不舒服,我来给你做个艾灸。”
把被子掀开,岑馨红着脸解开南溪的睡衣,她趴在那里,背部毫无防备地落入她眼中。
用小毯子遮住部分,岑馨才解除屏息的状态。
点燃艾灸,岑馨的视线落在那一截窄腰之上。青紫痕迹分明,还有破皮的地方。没有人会想到,南溪为了拍好这部戏,付出了这么多。
南溪从试镜就开始健身,效果呈现在她毫无赘肉的腰间。脊骨处向下深陷,线条干净归功于在运动上的坚持。
岑馨的脸持续升温,还好南溪看不到,她将艾灸放置在穴位上,手稳而穴位找的很准。
烫意微微,疼痛被草药燃烧带来的热度一点点舒缓。朝南溪不知不觉闭上眼,鼻音逐渐浓重:“你要走了吗?”
岑馨摇摇头,“我会等结束再走。”’
朝南溪有些不放心,将脸侧过去看着岑馨,胳膊垫在下巴上,眼里睡意朦胧。
“你真的没事吗?脸很红。”
岑馨刚刚的疼并非假装,二嫂一直没给回复,她始终放不下心。
“没事。”
多说多错,岑馨赶紧岔开话题,“我其实是来找你借车的。”
“借车?要去很远的地方吗。”
朝南溪打了个哈欠,姜花味调皮至极,一直在拽着她进入甜梦。
说好了有问题找南溪,岑馨根据约定,从背包里拿出被刻意毁坏的衣服,“我查了一家裁缝店,能帮我解燃眉之急。”
朝南溪接过衣服,看了看大概猜出怎么回事,只是她实在抑制不住困意,头一点一点。
“你等我醒来再说,把你的队友也叫来。”
“岑馨,说好的,不许走……”
南溪的声音最终淡去,直到睡着,还拿着岑馨的衣服。
时间一点点过去,岑馨却并不着急,眼前这个人让她心安,甚至觉得一切问题都不会是问题。
樊悦接到薛染电话时,正在本市最好的餐厅里用餐,她将头发盘起,穿着礼服,多了几分成熟。
约定好见面的地点,樊悦从餐厅离开,走前她又换回普通的衣服,放下齐肩的头发。
等来薛染,樊悦先被带到一家布料店,在南溪的远程指挥下买买买。
“这是要做衣服?”
想到岑馨那件衣服,樊悦就觉得很气。
“我也不太清楚。”
薛染实话实说,随着接触,她越发觉得南溪就是个取之不竭的宝藏,你完全不知道下一刻她又有什么才艺会展现出来。
房间里,朝南溪正在给岑馨量肩宽,皮尺在她手里格外听话,数据一个跟着一个被写在纸上。
“南溪……你学过设计剪裁?”
岑馨问的不太确定,因为她记忆中的南溪自理能力是不足的,审美甚至有些奇怪。
“也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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