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停说完也心跳加速,这画面确实……想想都湿润。
“行了,三票否决,看下一项。”思停板起良家妇女脸,岑瑾不干了,未来的豪宅至少得保留她一条幻想,不然活个什么劲?
“我就想问问”,岑瑾拿出和她妈一样豪横的表情,“咱们家到底谁说了算?”
思停翘起二郎腿,“小岑啊,为这点事求死值得吗?”
岑瑾壮着胆子喊,“值得!饭可以不吃,觉必须睡好,不然我娶媳妇干嘛!”
思停确实被她震慑了。自打重逢之后,岑瑾在这方面的天赋井喷,那叫一个花样百出、精力无穷,还专门为了解锁某个姿势去练肌力,要是强行镇压,搞不好她真要起义。
经审慎研究,思停给她保留了屋顶的镜子,不过要改成电动滑道的,平时还是天花板,以免全家看穿她们没羞没臊的内心。
镜子装好那晚,思停先疯了。一抬头就是自己销魂的脸,这和看自己主演爱情动作片有什么区别,色]魔岑居然还偷拍,不愧是瑾色传媒!
距离大喜的日子还有一周,刘琴和正南都过来了,一家人忙着布置新房,岑瑾和思停还要抽空去试妆、彩排。
有一天在专柜试腮红,柜姐说从没见过她们这么衬妆的人,涂每个色号都能凸显风格。
就是说我们最美啦……岑瑾淡然一笑,自打和思停挽手出街,这种话已经听腻了啧啧。
柜姐要拍条短视频,发到品牌营销号,俩人心情好没反对,也就十几秒,做几个表情,还赠几个小样。
不料视频发上网,点赞量剧增,看着不像卖腮红的,倒像网红出柜,呃出道。
岑瑾刷着一吨吨夸她老婆漂亮的评论,心里美极了,忽然看到有个人说,“右边这女的是小偷,坐过牢,洗白了像个人似的。”
岑瑾全身血液瞬间凉了下来。
这条评论已经有几十人点赞,排名还在往前顶,岑瑾看看思停,她想必也刷到了,但没吭声,假装在看新闻。
岑瑾偷偷点进那个评论者的账号,是个女的,三十多岁,位置在乐山。
她隐约猜到这是谁。
下午有更多人看到这条评论,还有人在底下八卦。关注这个号的大多是深城本地人,很可能以后会和思停有交集,岑瑾想让专柜撤掉这条视频,又一想,撤掉反而坐实了,这就是传媒的塔西佗陷阱。
本来约好去做头发护理,思停说天太热有点难受,想回家歇歇。岑瑾看出她在强颜欢笑,本以为婚礼是新生活的开始,原来过去的阴魂依然没散,总会不经意间蹦出来。
岑瑾把评论账号发给林萧,林父是这家短视频平台的投资人,可以从后台调取用户数据。虽然违规,林萧还是卖了岑瑾一个面子,查明这个人叫侯薇,拿到了注册手机号。
只消上网一查便知道,这个侯薇七年前参与一起团伙盗窃案,曾被公开审理,判刑六年。现在经营一家福彩站,视频号里也经常分享福彩信息。
呵呵,刚出来就乱喷,枉费国家改造。
复仇的烈焰又在岑瑾心里燃烧,尤其在婚礼前让思停吃这样一只苍蝇,她说什么也过不去。
岑瑾说刁教授让她去北京听一场学术会议,思停没疑心,左右婚礼已筹备妥当,剩下点零碎的事她自己能安排,还是学习的事要紧。
岑瑾一早飞成都,下午抵达乐山,用公用电话打给侯薇,说想销一笔钱。
电话那头静了会儿,问她“谁介绍的?”
岑瑾说,“见面说。”
侯薇想了想,报出彩站地址。她有盗窃的前科,知道有些人干了一票发现不稳妥,会买彩票销赃,一来无从追溯,二来有几率大赚一笔,运气好的话,风头过去还能提走余款。
天擦黑,岑瑾已在这片居民楼蹲了两个钟。这一带据说是回迁房,人气不旺,侯薇的彩站就在临街一家底商,没什么客人,大多数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在店里,旁边有个烧饼铺,这个点已经关了。
一个细高个儿进了门,戴个脏兮兮的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右脸颊有道疤,看不出是男是女。
侯薇瞅瞅她,“买彩票?”
“嗯,别人介绍的。”岑瑾说。
一听这公鸭嗓就知道是个男的,侯薇问,“谁介绍的?”
岑瑾指指门口的摄像头,低声说,“关了。”
侯薇笑笑,“先说要多少?”
岑瑾伸出五指,又竖起大拇指,侯薇一惊,五万不是小数,够她这彩站一年赚的了。
侯薇关了监控,又把卷帘门放下一半,来人毕竟是个男的,她有点戒心。
“乔哥介绍你来的吧?”侯薇说,这么大的主儿也就乔哥能牵上线。
“嗯。”岑瑾答应一声凑近她,“给我选组号,一千一注。”
“我这儿最多二百一注,你这么买容易穿帮。”
“想想办法。”岑瑾绕到她身后,假装看电脑屏幕。
“一千一注也得买五十天,而且连续买太扎眼。你信得过我,五百一注,仨月给你销完。”
“仨月太长了。”
“但你搁这儿就不用管了。不然你买啥都不保险,除非吃了喝了……”侯薇话音未落,一根绳子猛地勒住她的腰,没等挣扎,一把折叠剃刀又逼上她的脖子。
“你敢喊,现在就做了你!”男人嘶哑的声音有种狗急跳墙的危险,侯薇不敢动,腰上的绳子把她连着双臂紧紧捆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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