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任婧年看着任佑茹,她动了动手,随即就发现自己的双手使不上半点力气,且还被任佑茹绑在在床边,双腿是自由的,对方显然给自己注射了药剂,不要说反抗,现在的任婧年连抬手都困难。
阿年觉得我费尽心思把你带来这里,是想对你怎样呢?发现任婧年醒来,任佑茹脸上挂起笑容,她重新把视线落回到任婧年发紫的小腿和大腿内侧,眼眶微微泛红,又被她挤出来的笑隐了去。
若你想杀我,不需要如此麻烦,想羞辱我,来便是了。任婧年这一次面对任佑茹多了些之前没有的冷漠,只要想到这人会和别人联合起来算计自己,她心里就多了许多难受。或许自己就是个如此矛盾的人,任佑茹若真的只是为了私心伤自己,任婧年不至于如此生气,可是她同别人一起伤自己,任婧年却连话都不想和任佑茹多说。
阿年总是这么喜欢逞强,以前是,现在也是。明明身体还没养好就急着出来,你的双腿,走在路上都会疼吧?任佑茹看着任婧年泛紫的双腿,她知道这人为什么会这样。那场车祸,任婧年在床上休息了五年,即便用着最好的药,可是对于任婧年的双腿,终究是产生了一些负面影响。
她本来应该用至少一年的时间恢复,可不管是谁都没给任婧年这个机会,长时间的奔波受伤,加上劳累,那双腿无法适应,留下了后遗症。稍微劳累就会淤青肿胀,甚至连颜色都变成了暗紫色。任佑茹帮任婧年按摩着,每一下都是疼极了,任婧年一声都不吭。
我疼不疼,你还会在意吗?任婧年低声说着,说完便觉得自己这样的话太过幼稚了些也太莫名其妙了。感觉就像是恋人在对自己的女朋友撒娇一样,任婧年自知失言,她沉默不语的闭上眼不再说话,自然也错过了任佑茹勾起的嘴角。
为任婧年按摩之后,任佑茹又帮她受伤的手臂涂药,这期间任婧年始终闭着眼,任佑茹也没再开口。房间里带着冷意,任佑茹没给任婧年穿睡衣,她身上就只有一条简单的黑色内裤。说是故意也好,说是想要欣赏这人的身体也罢,任佑茹是舍不得用衣料遮住任婧年的身体的。
给任婧年上药过后,任佑茹替她把被子盖好,转身离开房间,这倒是让任婧年有些诧异,毕竟以她对任佑茹的认识,这人若是以往,肯定会想尽办法留下,这一次她没有多做逗留,甚至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走了。任婧年皱着眉头看向自己被束缚的双手,思索着该如何离开。
一整个下午,任佑茹都没再回来,任婧年倒也乐得清净,临近吃饭的时候,这个人才缓缓从外面进来,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精致的几样素菜和粥。
阿年饿了吧,吃些东西,和谁过不去,你都不该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任佑茹坐在床上,夹了一口菜送到任婧年嘴边,这人没有张口的意思。我当然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但我讨厌被你操控的感觉,放开我的手。任婧年稍微抬了抬手,麻痹身体的药效已经过了一些,她至少有了抬手的力气。
阿年觉得我是那么大方的人吗?我费尽心思把你抓来,就只为了关你这么一会儿?你别瞪我,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你这阵子就留在我这里安心养伤,为了防止你逃跑,我才不得不对你用药,放心,这药没有任何副作用。
任佑茹说着,继续把菜往前挪了挪,这一次任婧年倒是没拒绝,她张口吃下任佑茹喂来的菜,故意扭着头不看她。任婧年没有化妆,那张脸不比往常不易近人,反而有种柔弱的感觉。她的五官从来都不是硬朗的那一型,肤色也很白,唇色比一般人要浅,平时看上去,就是淡淡的浅红色。
她总是喜欢把长发撩起在头顶或是脸颊两边,露出那双犀利的眸子,可是这会儿就只是简单的散在锁骨和肩膀上,这样的任婧年看上去让任佑茹有种想要保护的欲望,更觉得阿年可爱极了,好想逗她。
于是任佑茹坏心在喂饭时稍微偏了偏勺子,便把饭弄到了任婧年脸上,看到她的鼻尖沾了一颗饭粒,而她又没有手去弄掉,更不可能去伸舌头舔。任婧年看出任佑茹是故意的,她沉着脸望过来,明明是带着警告和杀意的眼神,却因为那颗饭粒变得好笑极了。
阿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啊,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就像一只凶巴巴的小老虎,可爱得很。任佑茹完全不放过这种调戏任婧年的机会,听到她这么说,任婧年眼神更冷,从没有人敢这么戏弄她,更没有人会像任佑茹一样说她可爱。任婧年气急了,气的恨不得用黑刃把任佑茹的嘴巴戳烂,只可惜,黑刃不在她手上,而她也没力气
阿年快点吃哦,一会儿我给你洗澡。任佑茹笑着凑过去,伸出舌尖舔上任婧年的鼻尖,把那颗饭粒吃掉,听到她还要给自己洗澡,任婧年脸上更加不快,她知道这样的事还会持续好一阵子,直到自己想出离开的方法,亦或者是柏染她们找到自己。想到没了自己的任家会乱作一团,任婧年说不担心是假的。
任佑茹,你要如何才会放了我。任婧年知道自己这么问很可笑,但是她无法忍受被任佑茹肆意调戏的感觉。
阿年之前关了我那么久,我现在才关阿年一会儿,应该没什么关系吧?你乖,这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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