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柔睡着了,江予初却彻底失眠了,她只要想到夏以柔有可能经历过无数个这样的夜晚,她就感到心被揪的生疼。
江予初看着怀里恬静的睡颜,心软的一塌糊涂,这么好的女孩子,原主是怎么忍心下得了手的,真是没有人性,原主最好已经魂飞魄散了,要是让她遇到原主,她一定要好好的为夏以柔出口气。
江予初看了下时间,差不多要到夏以柔上班的时间了,她用手帮夏以柔遮着太阳,凑到夏以柔耳边,小声的喊道:“姐姐,起床啦。”
“再不起上班要迟到了哦。”
“姐姐。”
夏以柔正睡得香甜,突然从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吵的她睡得都不安稳了,夏以柔已经好久没有睡个安稳觉了,自从那件事发生过后,她经常会在半夜被梦惊醒。夏以柔把江予初的手甩开,翻了个身,挪到了床的另一侧,还把自己的耳朵捂了起来。
看到夏以柔这幅可爱的样子,江予初不忍心再叫夏以柔了,她帮夏以柔把被子盖好,把窗帘拉严实,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
江予初关好门,转身的时候好巧不巧的和从房间里出来的杜桃四目相对,江予初的脑子快速运转,说道:“我回房间拿东西。”
“嗯。”杜桃面无表情,淡淡的应了句,又折回了房间,一关上门杜桃再也憋不住捂着嘴笑了出来:看来她家傻女儿真的和夏夏在一起了,初初总算做了件正确的事,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江予初洗漱好,打了个电话给冯名帮夏以柔请好假,又送了江糥糯去上学,在外面逛了一圈买了点点心才回家。杜桃去打麻将去了,江鱼去了店里,所以家里没人,江予初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动作轻缓的打开夏以柔房间的门,夏以柔正懵懂坐在床上发呆,显然是睡懵了,可爱的紧。
“睡醒了?”江予初朝夏以柔走近,轻声细语的问到。
“我好像……今天旷课了,我怎么就睡过头了。”夏以柔垂头丧气、懊恼的说到。
“没事的,我已经帮你请假了。”江予初亲了亲夏以柔的额头,安慰到。
“真的吗?”夏以柔满怀期冀的看向江予初。
“当然,我帮你向冯校助请了假。”
“我和冯校助是通过朋友认识的。”江予补充初解释到,至于她去学校面试这件事她就不打算说了,学校这么久都没有通知她二试,可能她被刷下来了。
“嗯。”夏以柔没有多想,睡多了的后遗症就是现在夏以柔的脑子晕乎乎的。
“头晕~”夏以柔软乎乎的说道。
江予初跪到床沿上,帮夏以柔揉捏着头上的穴位以缓解夏以柔的头晕。夏以柔就懒洋洋的靠在江予初的怀里,享受江予初的服务,江予初身上的味道让她感到安心和舒心。
下午的时候,夏以柔坚持要去上课,因为她带的学生已经高三了,她这样做是不负责任的行为。江予初拿夏以柔没办法,于是送夏以柔去学校。
“给,肚子饿了吃。”江予初把早上买的点心递给夏以柔:“要注意休息,不要太操劳。”
“知道啦。”夏以柔不舍的松开江予初的手,明明就是短暂的分开一下,她还是很舍不得,她好想江予初能一直陪着她。
临走前,夏以柔凑近亲了下江予初,说道:“临别吻。”
江予初刚想再进一步的时候被夏以柔用手指抵住了唇:“不可以哦。”
江予初委屈巴巴的看着夏以柔以表达自己的抗议。
“要听话,不然下次临别吻也没了。”
“好吧。”江予初不开心的说到。
送完夏以柔后江予初去了趟警局,因为胡常打电话和她说案件又有了进展。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胡常回家后将事件重新梳理了一遍,他多年的从业经验告诉他这事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像江予初说的那样,陈乔没有杀赵刚的动机,而且陈乔在饭菜里下的量并不致死,陈乔畏罪潜逃可以是出于多方面的原因,并不一定就是因为他杀人了。胡常认为自己的思路明显狭隘了,有没有可能是另有人所为呢?
胡常从赵刚家附近的街坊邻居开始调查,他挨家挨户的问询到能获取的一切信息,然后又去找了赵桂芳谈话。
“川乌?不知道,我只知道阿刚有在喝药酒,是林有给他准备的,说是补身体的。”
“林有?他很孝顺、听话的,对赵刚也很好,孩子也都被他照顾的很好,赵刚去世了,他也没有改嫁的打算。”
“我可以舀点赵刚平时喝的药酒回去检查成分吗?”胡常礼貌的问到。
“可以的警官,阿刚都死了,那酒留着也没用了。”赵桂芳说到伤心处哭了起来。
“您节哀。”胡常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找到真正的凶手应该就是对赵桂芳最大的安慰吧!胡常想到。
胡常拿到药酒就回警局交给专业人员提取了,他坐在办公室里焦急的等待结果,他感觉这个案件的突破口马上就要出现了。
看到药酒成分解析的时候,胡常如释重负,果然是这样的:赵刚那天是喝了药酒的,然后又摄取了不致死剂量的饭菜,其实在赵刚体内已经达到了致死的剂量,所以才会引发赵刚的死亡。而他在走街串巷调查赵刚的信息时,无意得知一件事,就是林有在外面有情人。那么这起案件就有可能是情杀。很有可能凶手就是林有和他那个情人。现在物证已经有了,只差人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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