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来了后,你们有空可以多多交流,互帮互助。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冯名没有恶意,反而在话里话外提点谢够,原本都是出自好意,却不想他的每句话都像一把刀接连扎入谢够的心。
冯名每说一句话,谢够的脸色就难看一个度。
“小谢,你身体不舒服吗?”冯名看谢够脸色很差,担心道,他记得刚才谢够的脸色还没那么差的。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注意休息,我知道你负责,工作有干劲,但是首先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是身体垮了还怎么教书,你说是不?”
冯名的话从谢够的左耳进右耳出,谢够根本没仔细听冯名讲了什么,他满脑子都被‘江予初要来了’这件事占据了。
不行,夏以柔是他的,谁都阻拦不了他,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遇佛杀佛,遇魔杀魔。
“小谢,你听到没?”
“听、听到了。”
“那没事你就先回去,要注意休息,知道没?”
“知道了,谢谢冯老师。”
他要抓紧了,不能让江予初先把夏以柔拐走。
他又烦恼的想到,夏以柔根本油盐不进,每次他感觉他要离夏以柔近了一步的时候,夏以柔都会悄无声息的拉开两人的距离,所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但没有拉近,反而越拉越大。
谢够满心愁绪,回家的路上也一直想着这件事,走路的时候没注意撞到了路边的电杆,“嘭”的一声,谢够与电杆进行了亲密接触,他的额头瞬间肿了。
谢够感到随着“嘭”的一声,他的额头传来剧痛并伴随着灼烧感,头也开始眩晕,鼻子里好像有一股股温热的液体流出。
他本能的用手擦拭鼻里流出的液体,却不想越擦越多,谢够看向手中的液体,满眼惊恐,他、他竟然流血了。
谢够当即慌了,大脑眩晕还没停止就踉跄的想往医院走,偏偏他现在的状况根本分不清方向。他这一着急又撞到了电杆,这下他可就直接被撞的倒在地上了。
“喂,你没事吧?”一个桀骜的声音从谢够的头顶上方响起。
沈清舟从学校应试完出来就感觉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无疑他是骄傲的,他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去看江予初的考卷,看完后他的侥幸心理彻底被消灭,江予初答得又快又准。
他不喜欢这种被别人超越的感觉,他感到憋屈。所以他打算漫步回家以散散他那颗烦闷的心。
他第一眼看到电杆旁边的男人时以为是那人坐在地上休息,因为他不认为有人可以这么蠢撞到电杆,等他走近后才发现那个人是真的蠢。
男人用手捂着鼻子,他满手的血,额头上还肿了一大块包,看起来情况很不乐观,所以沈清舟才过来询问男人的情况。
谢够大脑眩晕加剧痛,导致他对外界的反应慢了一拍,他没听清沈清舟在讲什么,只隐约听到一个男声。
由于鼻血一直止不住,还有越流越多的趋势,谢够本能的仰起头,希望能将血逼回去。
沈清舟看谢够仰头,赶快阻止的说到“你的头不能仰着,会导致血倒流的,你要低下头,然后用手捏着鼻子。”
“喂和你说话呢!”
沈清舟见谢够毫无反应,理都不理他,他不禁有些恼火,他难得发一次善心,结果对方根本不领情,这完全伤害到了这位心高气傲的大少爷的自尊。
他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没过几分钟,沈清舟再次出现,他嘴上不耐烦的说道“真是,烦死了!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沈清舟边抱怨边小心的背起谢够,改回家为去医院。
将事情差不多都处理好了的江予初看了下时间,才五点多。她好久没见到江糥糯了,正好可以去接糥糯放学。
恰好在供销广场附近,江予初就先去供销广场买了辆自行车,然后骑着自行车前往幼儿园。
由于幼儿园附近不给停车,江予初到了后先将车停在幼儿园附近,然后步行过去,经过路口的时候,一个人飞快的从她身边跑过去,她感觉她的口袋一轻,她疑惑的朝口袋摸去。
她的钱包被偷了?
好家伙,她竟然遇到小偷了。江予初没想到自己能在生之年遇到过一次小偷。
江予初二话不说,撒腿就追了上去,连着追了两条街。
小偷都要给江予初追自闭了:她想不通她只是偷了个钱包为什么失主要往死里追她。这在米县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要是江予初的医生知道她刚恢复没多久就剧烈运动的话,一定会十分后悔同意她出院,然后亲自过来抓她回医院。
小偷体力渐渐不支,江予初一个加速就追上了小偷,她把小偷按在地上,两人都累的气喘吁吁的。
“姐,你放过我吧!我把钱都给你。”小偷赶快说到,看江予初这个架势,她怕江予初会送她去警局。
江予初的确是这么想的,她直接拿出手机报了警。
警察五分钟内就赶过来了,应该可以算得上米县出警速度最快的一次。
这次算是误打误撞,米县的出警速度还没快到这个地步。
今天是胡常值班,有一个女人来警局报警说钱包被人抢了,那里面有她孩子的学费,她很焦急,说的前言不搭后语的,胡常让她别急,慢慢说,他会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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