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危险的时候你就要一个人面对,你这样算不算另一种自私?你怕失去我,我就不怕失去你么?以后我要将我们的故事写下来,读者听众一定会狠狠骂我的。”
“别讲玩笑话了,这件事与你无关,明白吗?不能因为我将你牵扯进去,万一……”
“倘若我死了,我就乖乖回虚无山等你,你怕什么?我们有生生世世的羁绊。”
“你……”
“就让我陪你去吧,我也好奇这中间的来龙去脉。”
“不行,相信我,我肯定会好好回来的,那女子的武功你也看见了,远在我之下,这件事和你无关,我不希望上次的事情重演。”
白凌就是这样,非常有分寸感和界限感,她不愿在情感里有所亏欠,更不愿别人插手她的事,她一直都是这样。
于是我软下来,不再强跟,我总有办法曲线救国的,子时尚早,将那些女子送到城里那个织布坊再偷偷去望月亭,时间很充裕。
“好吧,你注意安全,你现在就去吗?还早得很呢。”
“我要先去看看孙庆,还要提前去织布坊打声招呼。”
“行,那你走吧。”
白凌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又折回,在我额上重重吻了下,“一定注意安全。”
我冲她挤了挤眼,“亲得越久,我就越安全哦。”
她笑起来,皱了皱眉,离开了。
我和祁风驾了辆马车往栖霞楼去,我坐在车左边,他坐在右边。
“白姑娘,你要不坐车里面去吧,这里适合男子坐。”
“驾车坐哪儿也有男女适不适合之说?祁风,我看你这脑袋啊该转一转了,我驾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你今年多大?我都二十了。”他似是不服气。
我笑了笑,作了个蔑视的眼神,转而问道:“你几时跟着大小姐的?”
“几时?我应该是从大小姐出生就跟在她身边了。”
“她什么时候开始当蛇女的?”
“大概前几年吧,她今年才不过十七岁,大概是十四那年吧,我记的很清楚……”
“哦?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记的很清楚?”
祁风正想说些什么,转眼又闭上了嘴,“这些,你还是问大小姐吧,我一个暗卫,知道的不多。”
他明明就知道的,却不告诉我,“你是赵相分给大小姐的暗卫吗?还是她自己培养的?”
“我是老爷安排的,其他人不是,小姐当蛇女以来,每年都要挑些适龄的暗中训练。”
“那赵相知道大小姐是蛇女吗?”
“知道,也不知道。”
“这是什么意思?”
“唉,你就别问了,知道的多了只有坏处,我们还是把大小姐吩咐的事做好吧,你再问我什么,我都不回答了。”
“哎呀,不就是闲聊吗?你这人真没意思。我问你,你平时白天都在哪儿藏着?”
他果然不再理我,紧紧闭上了嘴巴,将头也转过去。
“真没意思。”
说着说着,就到了栖霞楼,我将马车停在栖霞楼后院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栖霞楼的后院门紧闭着。
“祁风,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什么情况,天都黑了,怎么不见人出来。”
“嗯……”
我下了马车,从栖霞楼院墙旁的一棵树上爬过去,跳下院墙,后院没什么人,前厅依旧热热闹闹,灯火通明,我将那妈妈叫住,“我家公子说了晚上将白天那几个姑娘包了,让她们到府上去伺候,派我驾马车来接,人呢?”
“什么时候说过了?包姑娘到府上白天给的那些银两可不够。”她冲我挤眼笑道。
“那些银两还不够?你别忘了,明天下午我家公子还要来见采芷姑娘,你逮着个机会就宰,这样做生意可不行。再说了,你若是将我家公子伺候好了,以后他日日来,还怕给你的不够么?”
她听了我的话,说道:“这……看公子面生,想必不是长丰本地人吧。”
我回道:“不假,刚从南州来的,但是此后就在长丰城住下了。我看她迟疑的神色,又说道:“这做生意呐,赚钱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得长久也是一回事,光想挣快钱,你这生意能做到几时?况且,你还不知道我家公子什么来头吧,他在官府那里有点关系,若是惹怒了他,我看明天你这栖霞楼就得改名叫落霞楼啦。”
我又掏出一点碎银塞在她手里,她这才笑了笑,将那几个姑娘一一叫到跟前,吩咐了几句,又冲我笑道:“你们可得仔细着把公子伺候好了,若是叫我听到公子有丁点儿的不满意,可仔细你们的皮。这位哥儿,要在公子面前多为我们栖霞楼美言几句才是。”
“好说,好说。”我暗地将几个姑娘点了点,一人也不少,就赶紧催促她们去后院。
谁料那妈妈又拦住了我,道:“怎么从后院走?”
“妈妈你有所不知啊,我家公子已有婚配,家中少奶奶张眼里进不得沙子,公子今夜在城南的别苑,若是有相识的从你这大门前瞧见了我家的马车,再传到她耳朵里去,恐怕她明日就会来掀了你这栖霞楼。”
“哦哦,是得从后院,这样的事我倒见识过。”
我见糊弄过去便放下心来,那妈妈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她又冲门口站着的几个力壮高大的男子使了眼神,“让他们跟着去吧,万一路上出了什么岔子也能帮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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