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街上闲逛了逛,可以看出来官府因为此事加强了巡逻,隔一会儿就看见一帮官兵经过。
我走到一间酒楼旁,从外面看里面分外地灯火通明,人声嘈杂,我推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人果然不少,我寻了一处僻静的桌子坐下,店小二立刻迎上前来招呼。
“公子,您要些什么尽管吩咐。”
“上壶清茶,一盘花生瓜子,一盘糕点。”
“好嘞……”
酒楼人员混杂,是个探听消息的好地方,我刚坐下果然听到有人讨论采花大盗的事。
邻座一个男子说:“不知道官府什么时候能捉到采花大盗,他已掳走三个女子了,真是骇人。”
另一个男子说道:“是啊,不过看今夜的阵势,街上还是很安全的。”
小二将我的茶点一一端了上来,我又吩咐他给我送些好酒来,我将整个酒楼扫视了一番,落座的有男有女,看来官府在人们心中还算可靠。
我的酒送了上来,我倒了一杯,凑到邻座的男子那儿。
“大哥,小弟刚从外地过来,对长丰城不甚了解,刚才一直在听你们说什么采花大盗,可否讲给我听听?”我说着又倒了一杯递给另一个男子。
他们看见我递酒过来笑了笑,其中一个说道:“采花大盗掳走了三个女子,都是少女,这事儿已经快一个月了,他每周都会掳走一个女子。按理说今夜就是第四个女子,他来无影去无踪,官府也无从查起,你来时可看见街上那巡逻的官兵了?”
“看见了,我正纳闷呢,听你这么一说倒明了了。”我喝了一口清茶,又说道:“哎,大哥,你们怎么不害怕?这么晚了这酒楼还有男有女,满坑满谷?”
“你看这儿落座的可有十五六岁的女子?”
我环顾一圈,好像确实如此。
“你应该不知道,我们长丰城除了官府之外,还有个女侠叫蛇女,我相信那采花大盗一定会落入她手中。”
“哦?”我应和了一声。
另一位男子喝了口酒,露出一脸不屑:“你真相信那蛇女能抓到采花大盗?我看她前几次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她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女子罢了。而且据说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估计还是个走狗屎运的丑八怪呢。”他说着又猥琐地笑起来。
对面的那男子虽起初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听了他的话也不禁笑了起来,说道:“这倒也是。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子,只希望官府早日将采花大盗捉住,若是任由他将长丰城的少女掳去,那我们其他男人……”
他说着又笑起来,还看着我露出一副大家都明白的眼神,我看着他们只觉得反胃,悄悄在酒里下了些泻药,寻了个理由出了酒楼。
我对长丰城并不了解,原本想多探听些消息,去捉那采花大盗,没想到倒是惹了身不痛快。于是便顺着街道漫无目的地闲逛。
走着走着我便瞧见前面有一个黑影从房顶掠过,看身形极似白凌,我心下暗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差点就打算回西厢睡觉了呢。
我急忙追上去,刚上房顶,便听到身后有官兵的喊声,她怎么会被官兵追?
按照我的猜想,白凌应该就是蛇女,只是好端端的,今夜也没听到什么动静,怎么会惹上官兵?她的暗卫去哪儿了?
而且,她怎么受伤了?
我刚刚飞身经过她跑过的屋顶时,摸到了地上的血迹,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有官兵从身后追上来,身姿矫捷,看来官府这次拨了精兵,我加快速度,希望能追上白凌。
我跟着她向一片竹林奔去,身后的人也穷追不舍,按照他的速度来看,他的轻功未必在我之下,我和白凌间的距离越来越小,她留下的血迹也越来越多,看来她的伤势不轻。
竹林里很黑,今夜风高无月,风将竹叶吹得簌簌响,我这肉眼凡胎不比我的蛇身能在黑暗里视物,只能凭感觉找白凌,她应该是肩膀或者手臂受伤,我嗅到竹子上的血腥味。
后面跟我的人也进了竹林,他孤身一人追上来倒是好对付,我匿在几棵竹子后,打算先解决了他再寻白凌,他一步一步地往我这边来,应该是将我当作白凌了,我将手放在软鞭上,他离我越来越近,他的手里握着一把长剑。
我正准备抽出软鞭与他搏斗一番,他身后突然有人影闪过,速度很快,不像受了伤,他被那声响诱得回过头去,我趁机用软鞭拉住了他的腿,将他绊倒在地。
他的身手很好,被绊倒之后几乎瞬间又站起来,使长剑向我劈来,我用软鞭拉住他的剑,他的力气很大,我使巧劲躲闪了开,又立即挥软鞭将他的剑卷飞在地,我不愿与他纠缠,洒了包昏睡粉,又扔了几颗烟雾丹,我本想将他倒挂在树上,却听到官兵的声音不断逼近,他们举着火把向这边来了。
事不宜迟,我立刻开始寻找白凌,竹林本身并不大,我将整个竹林细细搜索了一番,没有看到白凌的影子,刚才闪过的人影,也不像是白凌,难道是谁救了她?
她的暗卫?或许是趁我和那人打斗时走了?总之竹林里只有那个被我毒昏了的官府精兵。
我对长丰城并不熟悉,下午只在集市上逛了逛,这竹林更是第一次来,我望向来路,官兵们举着火把,星星点点,估摸着不下百人,我只能往另一方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