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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欢一听这话,挣扎着想脱开身,无奈那两人实在是孔武有力,竟半分都挪不开脚。
    其中一人将长欢双手在身后搂定,长欢动弹不得,另一大汉在长欢腹部猛打了几拳。
    长欢只觉腹部传来阵阵剧痛,脸霎时憋得通红,一时忘了呼喊。
    口中一阵腥甜传来,长欢忍痛咽了回去,对着李少恒嗤之以鼻,蔑笑道,“分明是夜黑风高,哪里是什么**..”
    李少恒气急,揪着长欢的衣领,往身后墙上猛地撞去,而后又使劲将她推到在地。
    林长欢浑身无力,只觉得头重重撞击到了青石路面。又是一阵的眩晕和头痛,多日不曾出现的耳鸣,此刻又再度回来。
    李少恒道,“记住,以后少管闲事。”说完临走又在长欢腹部补了一脚。这一脚并不重,李少恒踢完才发觉自己膝盖本来带伤未愈,这一踢更是疼的直接跳脚。对身后人怒道,“没见少爷我腿受伤了,扶着点,回府。”
    林长欢躺在黑乎乎的巷子里,挣扎着翻过身来,使尽全力扶着墙晃悠悠站了起来,又揉了揉头,庆幸脑袋完好没有流血。
    她摇晃着身体慢慢走出巷口。大道上的街灯亮光让她觉得心稍安定。走至醉仙阁墙角处时腹部传来一阵疼痛,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林长欢不知靠着墙角坐了多久。眩晕和耳鸣让她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模糊之中她只觉得眼前有个白衣人朝她靠近,长欢眼前浮现的是安错的脸,她伸手想要触摸,口中小声叫道,“阿错--”
    第14章 杨延怒
    杨延见到长欢在醉仙楼墙角坐着,眼神涣散,还以为她喝多了。
    他蹲下身来握住了长欢伸过来的手,只听道长欢口中念叨阿错二字。杨延一手拍了拍长欢的脸,叫道,“长欢?”
    林长欢使劲眨了眨眼睛,在确认眼前却是杨延并非阿错后,有气无力道,“怎么是你...阿错呢?”说完,便觉得口中又泛起血腥味,咳出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流出,双眼渐渐合上,脑袋无力的垂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杨延惊慌失措,抱起长欢就往安平堂跑去,口中一边颤抖道,“长欢,别睡...长欢,你别吓我......舅父在,你醒醒--”
    刚送走最后一名客人的阿金,在安平堂门口,看着杨延身前抱着一人,一路神色慌张小跑着过来,忙闪开身让杨延进了门去,后脚跟进来。
    阿金方觉讶异,能让师父这般失态,这人也算有些本事。只是待他看到怀中的长欢时,便一切明了。
    杨延将长欢安放在偏堂榻上,一手搭脉,却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阿金在一旁看出异样,上前道,“师父,我试试吧。您先休息会。”
    杨延让出位置,阿金搭脉后,道,“存脉紊乱,浮沉无力,是内伤。”
    长欢此时醒了。
    杨延忙凑近握住长欢的手,担忧道,“长欢?哪里不舒服,你告诉舅父。”
    阿金道,“我去煎药。”杨延似是没听到般,一门心思全在长欢身上,没有做声。
    长欢看向杨延,有气无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道,“肚子疼,一不留神...着了李少恒的道...”又是一阵疼痛袭来,长欢额头沁出细汗,凝眉咬紧牙关,不再说话。
    杨延顾不得脸上汗水滴入眼睛,道,“你等着。我给你拿药。”杨延跑至后院制药房,在药架上慌乱找着,就连碰翻了平日珍藏的几瓶药也没在意。后又跑回床榻边,从小玉瓶中倒出两粒药丸,扶着长欢服下。
    见长欢再次睡去,杨延一屁股瘫软在榻边。
    阿金和阿木正巧都走了进来,见状忙将他扶至椅上。
    杨延一脸严肃,道,“阿木,你去趟林府。”
    阿木问道,“可是要请二少爷过来?”
    杨延冷冷道,“不必,去找林萧过来,让他带上家伙。别人都别惊动。快去!”
    阿金从未见过这样冰冷严肃的师父,这哪里还是平日一切了然于胸最爱谈笑风生的师父。原来,这就是师父生气的模样,今日算是长了见识。
    阿金识趣道,“师父,药已经煎上了,都是用最好的药材,我先下去盯着药。”说着退出门去。
    林萧赶到安平堂时,阿木早已被他甩在身后老远。只见杨延正坐在大堂椅子上,神情严肃,一动不动。
    林萧一派镇定,问道,“究竟何事?你的小徒弟没说清。”说着走近杨延,见他胸前白衣上还有血迹,又问,“你受伤了?”
    杨延抬头,目光冰冷如霜,道,“不是我的血。”
    林萧追问,“是谁受伤了?”
    杨延没说话,只是起身朝偏堂处走去,林萧迟疑了下跟了上去。
    在偏堂门口杨延住脚,林萧望见到里面躺着的长欢,一把推开了杨延,快步冲了进去,只见眼前人双眼紧闭,嘴角和衣服上的血还未全干。
    林萧趴在床榻边,轻轻理了理长欢的头发,轻声唤道,“长欢--”
    无人回应。
    杨延被林萧推了一把险些没有站稳,此时正靠在门边,一脸愧疚道,“我只离开了一会儿......她吃了药,一时半会还醒不了。”
    林萧双手紧握成拳,良久才吐出几个字,道,“怎么打?”
    杨延道,“你不问是谁吗?”
    林萧眼神似利剑般看过来,重复道,“怎么打?”此时的他早已不在乎对方是谁,是何身份,心中却有将其碎尸万段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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