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诚转过来看着一袭红裙,妆容精致的乐瑶顿时挪不开眼,在他眼里晟雨那副清冷自持的模样让他欲罢不能,可是那妖精一样的乐瑶,显然更让他心猿意马。
“原来是乐瑶姑娘,杨诚这厢有礼了。我过来是和晟姑娘谈一下杨家和晟记的丝绸生意,出门匆忙,这才未来得及通知他。”说罢,他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不过乐瑶姑娘似乎和晟姑娘关系很好?”
晟雨见他视线总是时不时在乐瑶身上流连,脸上冷意更甚,开口道:“杨公子,正事也谈过了,晟雨便耽搁你的时间了,秦伯?”
杨诚一急,连忙道:“晟雨,我……我还有件事想同你说。”说罢他看了看乐瑶,状似有些为难。
晟雨微微一顿:“无妨,杨公子直言吧。”
杨诚有些尴尬,可是晟雨态度已然表明了不想多言,他只好挺直了身子,开口道:“当年晟伯父还在时,杨晟两家关系一直不错,彼时晟伯父和我爹还戏称……”
乐瑶却是笑着接过话头:“莫不是定了娃娃亲,杨公子这说辞到是跟话本子一样俗套得很。”
杨诚被她抢了话头,顿时脸色青白交加,却强自笑道:“乐瑶姑娘说得不错,不过俗套却不落真诚,若不是后来晟家遭难,想来到真能和那话本子中一样,才子佳人成就佳偶。”
这话到是有些不要脸了,晟雨只是淡淡接了句:“的确。”
杨诚一喜:“你也这般觉得。”
晟雨皱了皱眉:“不,我是说的确俗套。”
说罢也不管杨诚如何反应,继续正经道:“我话本子看得也不少,不过,这订了娃娃亲的大多是一方落魄家变,另一方嫌贫爱富,躲避不及,恨不得彻底撇开关系。像杨公子这般陈年往事再提,大多是后悔了,想再次贪一场好事。”
乐瑶在一旁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杨诚再傻也知道晟雨是在讽刺挖苦他,心头一股火起,若不是他爹非逼着他,晟雨长得有几分姿色,他才不会来!
“晟雨,晟家虽说家大业大,可是却仅剩下你一个人,总得需要一个人帮衬,也好早日为你晟家添枝开叶。我大夏虽说得开国女帝影响,女子也大多能经商入仕,不受约束,可姑娘家,抛头露面总不是长久之计。寻常人家最十七八岁便寻了夫家,你如今都二十多了,这京城除却晟家,便是我杨家可以配得上你,再加上我们父辈也算口头约定,只要你过了门,晟家生意我杨家定然全力帮忙,你也不用……”
“闭嘴。”乐瑶越听脸色越黑,最后忍不住一脚踢在杨诚坐的椅子上,瞬间椅子便散了一地,吓得杨诚连滚带爬,狼狈站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杨家若不是挣那黑心钱,如今也什么都不是,至于你,就等你爹一死,这杨家也迟早被你败光,别来这里丢人现眼,她不是你可以染指的人。”
杨诚努急,当下什么风度也顾不得了:“乐瑶,我向晟雨提亲,你来掺和什么?你那小小碧玉阁我杨家还不放在眼里,不过是出卖色相换得那些大商户对你垂青,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如此不知检点,你可是年纪也不小了,至今都没哪个男人愿意娶你,就怕被人带绿帽子!”
“来人,把这疯子给我乱棍打出去!”晟雨已然脸色铁青,气得不行。
秦伯也是对着他格外不齿,听他大放厥词侮辱乐瑶和自家小姐,毫不留情,让护卫将杨诚直接扔了出去,当年杨家趁火打劫,不知侵吞晟家多少家业,还在这癞□□想吃天鹅肉,恶心至极!
眼见惹人嫌的人终于走了,乐瑶心情总算好了点,看着晟雨依旧怒气难平,轻笑道:“雨儿发这么大脾气,可是为我不平?”
晟雨冷眼扫了过来:“你对着别人能不能正经一些,总是这般笑,让别人乱嚼舌头。”
乐瑶一愣,脸上笑意慢慢褪了下去,脸色也变得有些黯然,她有些受伤地看了眼晟雨:“你也是这样想的?”
晟雨见她这般,心里一慌,急得语无伦次,又是后悔又是心疼:“不是,不是……我只是气坏了,我……我知道你才不是样的人,是……”
眼看乐瑶神色依旧低沉,一语不发,晟雨眼睛都快急红了。
“我只是不喜欢你对他们这样笑,你生得好看,笑起来又勾人,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总喜欢乱瞧你。自己心思不正,还喜欢污蔑你,你日后不要这样对他们笑,对……对……”
乐瑶眼角微微上挑,眼里眼波流转,勾起一抹魅人笑意,凑过去吐气如兰:“只能这般对你笑么?”
晟雨被眼前这一抹看似轻佻,实则情义满满的笑意晃花了眼,乐瑶身上清甜的气息就在身前,温热的气息落在耳边,吹的痒痒的,脸色红得鲜艳欲滴,想挪开眼却无法动弹,心里轻叹一声,这妖精。
被她那呆呆地冷凝模样逗得不行,乐瑶歪在她身上,搂着她的腰,笑地直发颤。
晟雨回过神,又羞又恼:“逗我很好玩么?”
“嗯。”乐瑶笑着应道,随即在她快炸毛前,低声道:“以往那般笑不过是敷衍伪装罢了,如今有你了,你若不喜欢,我便不笑了。”
晟雨眼神微闪,强自平静道:“我没说不让你笑,只是方才那般的……还有故意勾人的……就是要正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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