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便不由自主想起那个浅浅的一吻,算的上是她两辈子第一次了,不过感觉……
脸上微微有些发热,虽说喜欢一个事实上比她小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有点难以启齿,可是无论之前的相处,还是方才那个让她神迷的亲昵,都无比清晰告诉她,她喜欢赵梓砚。虽说上一世,赵墨笺有意无意对她表现过这方面的意思,可是她对于喜欢女孩子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不曾想,对象换做赵梓砚,她竟然觉得分外正常。
原本心中那些一再阻止自己的理由,似乎被赵梓砚这个吻全都打消了,看来她还是低估了她对赵梓砚的感情。
可是赵梓砚的反应让她有些担忧,方才那个模样,决不是害怕自己怪她,反而是有些……
傅言卿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既然方才默许了赵梓砚的行为,对这段感情,她定是要有个交代的,哪怕,这份感情需要顾虑的事,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亲了,殿下要当缩头乌龟*^_^*,下面继续勾搭,好久没脱衣服了,要不要来一发呢?
第33章
傅言卿并没有去找赵梓砚,只是坐在槐树下,拿了两坛竹叶青,靠着槐树自斟自饮。比起用酒杯小口慢酌,她更爱用这陶碗。昔年她带兵出征,在西南西北一带呆了一年多。尤其是西北大营,气候十分恶劣,每逢风沙四起之时,整个西北一片萧瑟,朔冬时节的西北风,寒冷刺骨,哪怕是裹着厚厚的棉服,依旧能感觉到透骨寒气。
因此对于一向军纪森严的边境守军而言,喝酒却成了每人必须会的事。傅言卿的酒量在那段日子几乎是有了质的飞跃,西北那最为地道的烈酒,一口入腹,辛辣的酒水让人四肢百骸都泛起一阵暖意,虽比不得中原酒水醇美,却别有一番滋味。
自从重生后,她一直克制饮酒,只因她需要保持绝对的清醒。虽然许久不曾饮酒,她酒量却也不可能差,上一次若不是赵梓砚那小家伙算计她,她绝不至于一壶便醉。
这边又情不自禁想起她,让傅言卿不悦地皱了皱眉。拎起酒坛,复又倒满一碗,一口便喝了个干净。许久不曾如此放纵自己豪饮,傅言卿脸上一片晕红,眸子也泛起了水润。抬眸随意看了看已然只剩一丝残阳的天际,此时兴致颇高的她,直接抱起酒坛,仰头去接那倾泻而下的晶莹酒液。她倒地急,来不及喝下的酒水顺着她的唇角一路自脖颈落下,打湿了一片衣襟。
正当她觉得畅意痛快之时,一阵风刮了过来,随即一只手直接将酒坛夺了过去。她喝地正尽兴,此刻被人打断,忍不住拧了眉,随即慢悠悠抬起头,便看见赵梓砚正皱着眉头看着她,眼里分明带了些许怒气。
傅言卿眼神虽有些迷糊,却依旧能看的出赵梓砚脸色很差,短短一个下午,却是憔悴了不少。
见她这般模样,傅言卿也不去夺回酒坛,只是放松身子整个靠在槐树上,整了整衣衫:“作何这副模样?”
赵梓砚眼神有些黯然,凝涩道:“你干什么喝这么多酒?”
傅言卿听罢,抬手将嘴角的酒液拭去,歪头道:“突然很想喝罢了。”
赵梓砚别开眼,不去看她此刻这般醉酒的妩媚之姿,只是目光落在一旁已经空了的酒坛上,更是心里哽的难受。她将所剩无几的酒放在一旁,缓缓在傅言卿身边蹲下。
傅言卿看似说话清明,可是眉眼间早露出醉态。见赵梓砚蹲下,目光也随着她的动作缓缓下移,颇为随性地看着她。
赵梓砚喉咙动了动,随后才有些苦涩道:“可是因着我中午……冒犯了你。”
见她话语间如此小心翼翼,目光业不敢直视自己,傅言卿原本平和的心里陡然涌起一阵怒意。这个小混蛋,她好歹同她一起生活了五年,如今虽重逢不过一月,可自认为这份情谊,已经远超许多人了。可是她总是这般,看似听话乖巧,却最爱算计于她,看似对她从无隐瞒,却总是在她自己的事情上瞒着她。
触及隐情,她便故意戏弄她,要不然便做缩头乌龟,在那里自个儿纠结,这闷得要命的性子,实在让她恼火。
又想到她无缘无故亲了自己一口,她还没说什么,她自己到先跑去躲了起来,把她晾在一旁。等忍不住来见她,又弄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还同她说这些话。越想越气,有些许微醉的人,总算舍弃了自制力,眼神一冷,凉凉道:“不然九殿下以为,我是为何?”
赵梓砚从未见过她这般疾言厉色的模样,顿时心头发凉,眼里痛色越浓,最后却是惨然一笑,低声喃喃道:“我知道了,这样也好,也好。”
如此一来,傅言卿日后便不必痛苦了,她喜欢自个儿的,替她把所有的事办理妥当了,也算全了她自己的情。
可她哪知道,这一句更是点燃了傅言卿,她伸手拽住赵梓砚的领子,几乎将人扯了过来,眯着眼道:“也好?你平白无故亲了我,又那般躲回府中不见人影,如今却跟我说这样也好?”
这几乎是赵梓砚头一次见傅言卿这般不加掩饰地发怒,而且似乎不是因为她亲了她,反而像怪她不该跑了,又回来说这些话?
她顿时有些发愣,任由傅言卿死死抓着她的衣襟,一颗心仿佛从地狱回到了天堂,却又怅然无奈,搅得她难受不已。
她垂下眸子,认真看着傅言卿,此刻她眼中有些愤怒,还有些急躁,似乎在等她的回答。一整个下午的纠结悔恨,挣扎徘徊,全都在傅言卿的眼里找到了结果。片刻后,她陡然平静下来,往日的理智淡然像是全都回来了。她伸手握住傅言卿的手,精致漂亮的脸上,带着一丝宠溺诱哄:“乖,先松手,我有话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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