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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只留太后,太子,太子妃。
    洛承裕又昏了过去。
    许念初“我现在要给世子拔箭,还请太子回避。”
    洛承曜“孤要在这看,你医治便是。”
    许念初看向太后,祈求之意。太后知道眼前的女孩子不是胡作非为之人,对着太子说到,“阿曜,去屏风外侯着,有事自会叫你。”
    洛承曜“皇祖母!”
    太后“快去!”洛承曜扭身气冲冲现在屏风外。
    许念初回身解着洛承裕的衣服,“太子妃殿下,一会儿烦请帮我按住世子。”
    沈梦雪眼含质疑,就算按,也应该是太子来,她和洛承裕终归男女有别,但此时洛承裕有难,她没想太久立刻走上前去,当她看见许念初一件件解开洛承裕的衣服,箭已经刺穿轻甲,剪开内衫时,映入眼帘的不是本该平坦的男子胸膛,而是厚厚的裹胸布,沈梦雪满脸的难以置信。看向床上之人的脸,是洛承裕没错。与她同样惊讶的还有太后。不仅是惊讶洛承裕的身份,还有许念初一幅早已知道的样子。
    许念初没有理会,看向伤口,应该是倒钩箭,没有迟疑,取了刀具剖开伤口,拿出银针封了几处穴位,以防拔箭时洛承裕因为疼痛加速血液循环从而带动毒液的流速,回头对沈梦雪说到,“请按住世子。我要拔箭了。”沈梦雪收起疑惑,按住洛承裕肩膀。
    许念初手脚麻利一下拔出,随之而来的是洛承裕的怒吼和伤口喷涌的血。洛承裕因为疼痛醒了过来,身子因为疼痛颤抖着,盯着许念初的眼睛就像要吃了她,许念初用纱布按住伤口,说到,“阿裕,箭□□了,你继续睡吧好吗?我会在你身边。”
    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许念初的话有了效果,洛承裕真的闭上了眼睛。
    许念初将已经有些发黑的肉割了下来,缝好伤口,开始准备给洛承裕去毒。这时候洛安国他们回来了,当先跑进来的是白静娴,“裕儿可好。”太后回到“这丫头刚给缝好了伤口。”
    洛安国和洛安平对视一眼,知道已经瞒不住,就叫着洛承曜去了主帐。
    洛承曜一脸难以置信“阿裕是女子?王叔你在说什么?”
    洛安平无法只好说了事情始末。
    洛承曜低头思索片刻“父皇也一早便知?”
    洛安国点了点头,“是我如此安排的。”
    洛承曜语气急迫,眼眶微红“她是女子你们竟让她参军?”
    洛安平“在外人眼里,他是男子,这是他需要做的。也是裕儿自愿的。”
    “我做为哥哥没有保护好她,还让她替我中了箭。是我这个当哥哥得没用。”洛承曜说完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洛安平蹲在地上扶着他的肩膀“曜儿,不要这样,裕儿她是心甘情愿的。当务之急是抓到刺客。”
    洛承曜止住哭泣,“对!我要抓到刺客,伤阿裕者,我要将他千刀万剐。”说完站起身来行了礼走出主帐。
    这边白静娴担忧问许念初,“许姑娘,阿裕可还能醒过来?”
    许念初答非所问“是狼毒。”
    中狼毒者,十二时辰内癫狂咳血,暴躁异常。而且死者将面目全非,下毒之人可谓心肠歹毒。
    许念初顿了一下继续说到“但师父他老人家一直对毒多有研究,我也跟着钻研过,刚刚我给世子服了清心丸先护住心脉,清心丸会让世子处于昏睡中,配合施针,两日就可排清,可过程,很痛苦。”
    太后“如何?”
    许念初“十指开口。每隔两个时辰,就放血一次。”
    十指连心,两日就是十二次放血,每次放血都将刚结痂不久的口子破开。疼的洛承裕惨叫不已,听的人一片心揪。这两日,洛承裕都是疼醒,紧接着虚脱的睡去。终于,放出的血没了黑色。
    看着不再有黑血,许念初也终于松了口气,抹了自己额头的汗,说到“毒已经排完了,醒过来估计还要段时间。今夜会起高热,如果今夜挺过去,就没事了。这两日她几乎没睡,白静娴看在眼里,说到“辛苦许小姐了,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吧,剩下来的我来。”
    许念初也实在疲累,回了自己的帐子倒头就睡。但因心里一直记挂着洛承裕,睡了不久就起来了,心中暗想今夜自己一定要护住洛承裕。
    踏进帐子,太后坐在床边给洛承裕擦着脸。她知道此事后,狠狠的训斥了洛安国兄弟俩,但事已至此,只能自己再好好疼惜洛承裕些。看许念初进来,说到“你来了,怎么不多歇歇。”
    许念初“我放心不下她。”没有任何掩饰的话语,听见她中箭的那一刻,许念初承认她自己害怕了,害怕洛承裕会死。害怕这个人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之前的种种加之此事,让许念初看清了自己的心。
    像是没料到许念初会如此直白,太后说到“你们那日拌嘴,可是因为她告知了你身份?”
    许念初“是。”
    太后“那之后你们再无瓜葛,可是你拒绝了她?”
    许念初“是。”
    太后“那为何又放不下。”
    许念初“听她表明身份,我的第一想法是欺骗,所以我本以为,如果她一早告诉我她是女子,我便不会喜欢她。可后来我仔细想了才发现,我所有喜欢她的地方都与她是不是男子无关。之后我又认为自己知道她是女子后,就会停止对她的喜欢。但我也错了,同窗婚宴,看见她与长宁郡主一起,我嫉妒的发疯。看见她被鞭打,我心痛的哭了一夜。看见她对我视而不见,我更像是心在滴血。这次我见她受伤,我更害怕会失去她,害怕永远见不到她。除了她,我已经喜欢不上任何人。我的心里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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