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空气突然安静,三人像是明白了什么,还是裴苒率先说了出来:“青一门不解释,是想干什么?”
“这样诬蔑尊长的传言,一旦有苗头,青一门就会很快将其掐灭,但白芜这次的事,竟然已经传到了这里来,说明根本没人理会这件事,或者说是他们故意把这个消息放出来的。”钟离嫣沉声说。
裴苒问:“为什么?”
钟离嫣轻摇着头:“白芜肯定是出事了,现在一定还没找到人,他们借由这样的事情,肯定会有些修真人士自发地要去把白芜给揪出来,就为了让他替我们逃走的那件事负责,人心不轨,要是谁先找到了白芜,把他送到了青一门,那定然是在修真界声名大噪,还立了功,肯定一大批人赶着四处去找白芜。”
“换个角度想,这样未必不是好事,”沈芊芊道,“反正有那么多人帮忙找师尊,相信很快就能找到。”
“既然他们放出这样的话来,就说明白芜肯定是还活着的。”钟离嫣宽慰自己,“沈小姐,麻烦你件事,往后若是有什么消息,请尽快告知我们一声。”
“青离尊言重了。”沈芊芊抬头看了她一眼,钟离嫣的姿色在她之上,清冷中又带着天生媚骨,也难怪会把裴苒迷成这样。
裴苒紧盯着钟离嫣,她刚刚明明听到钟离嫣唤沈芊芊为“沈小姐”而不是直接称呼名字。
她心里早已不把自己当那青一门的尊长了。
这一声“沈小姐”,把她的心都叫碎了。
裴苒偏过头,这位高高在上的尊长出言如此尊重,不单是为沈芊芊的感激,还是对她自己的无情贬低。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把自己当尊长的?
“那我就先下山去了,等有消息我再上来通知二位。”沈芊芊说着,转身要走。
“师姐,流下来吃饭吧。”裴苒叫住她,“师兄他们也快回来了,毕竟都是拿你的钱去做些采购的,总得留你吃顿饭不是。”
沈芊芊起了私心,她想和裴苒多待一刻,想来这二人当着她的面也不会做出些什么亲密的举动来,免得她遭那样的暴击,便点头答应了。
片刻后,叶槐三人回来,看见沈芊芊,先是嘘寒问暖一番,再拿出刚买的好东西来招待她。
毕竟拿人手短,要不是沈芊芊接济,他们过不上这么好的日子。
裴苒再将白芜尊的事告知,那两位落华尊门下的徒弟登时就掀桌:“太过分了,陷害青离尊就算了,现在连白芜尊都牵连了进来,师尊他,他也太……”
“骂啊,继续骂!”叶槐抖着腿,“有本事当着他的面去说。”
“叶槐,你是不是挺高兴的?”童迅问。
叶槐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我高兴什么?”
“高兴我师尊本性显露,显得你往日诋毁他的话成真了?”
叶槐瞪着他:“你凭什么这么揣测我?”
“往日里就属你骂我师尊骂的最狠,现在高兴了?”
叶槐瞧着他气得鼓起来的腮帮子,突然蔫了:“我没有,我就是挺想不到落华尊连白芜尊都害,他们俩不是挺好的,我只是没想到,绝对没有那个意思,童迅,你别这个样子看着我。”
童迅突然腿一软坐到了地上:“我尊敬爱戴的师尊突然变了一个人,我还能怎样?我心都碎了。”
裴苒在一旁瞧着,走过去蹲在他旁边:“谁又能想到呢?可现在能有什么办法,还是先找到白芜尊再说吧。”
红岱道:“师尊现在不方便出面,还是我跟童迅去帮忙找找吧。”
沈芊芊道:“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就这样定下来后,饭后,沈芊芊与童迅红岱二人下了山去,叶槐因为是钟离嫣的弟子,一出面肯定要被打的,所以就留在了山上。
可他面对的又是那对毫不避讳的师徒俩,几天下来,他简直要疯了。
“小师妹,你衣服怎么湿了?”
裴苒沿着他的手指低头看自己的衣襟,刚刚情至深处,二人没忍住来了个激吻,口中津液流了一脸,简直能羞死人。
“天热,我洗了把脸,不小心弄湿了。”说完,她一扭头就跑了。
叶槐这大老粗反应半天才想出来,也跟着红了脸,感觉自己无地自容,拎了斧头就说要上山砍柴去。
叶槐走后,钟离嫣把裴苒叫进了房间,裴苒以为她是情难自已,跑过去就挂到了钟离嫣身上,亲吻着她的红唇。
钟离嫣一把将裴苒揪了下来扔地上:“大白天的耍什么流氓?”
“师尊叫我进来不是做这个吗?”
“裴苒,你是不是□□上身了?”
“我没有啊!不是师尊这么暗示的吗?你从来不主动,当然只有我主动些,要不怎么一起做快乐的事?”
钟离嫣耳根子一红,打掉了裴苒放在她腰上的手:“跟你说正事,别闹。”
裴苒哦了一声,乖乖坐好,眼睛直勾勾盯着钟离嫣:“师尊你说。”
钟离嫣被她看得浑身不舒服,把裴苒的脑袋转了过去,为什么没在一起前对她毕恭毕敬的人,现在会像个流氓野兽?
“白芜毕竟是因为帮我们才失踪的,其他人都出门去找了,咱们也不应该闲着。”
“可是师姐他们都已经走了三天了,我们怎么能追得上?”
钟离嫣脱了衣服,在裴苒面前拆下了胸口的绑带,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隐隐结痂,裴苒去拿了药粉来,帮她换着绑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