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你也不用怕。”骆鸣紧紧抱住消瘦脆弱的人,“我对你的好,你只需要心安理得享受。除了你,我不会再把它给任何人。”
郁衍枕在骆鸣的胸前,一滴眼泪悄然低落。
抱了一会,骆鸣忽然道:“奶奶上来了,我听到脚步声了。”
郁衍忙从他怀里出来:“那快出去吧。”
骆鸣松开手臂,走到门口打开门,探出身体:“奶奶我们在这儿呢,我带衍衍看看我的卧室。”
孟广素笑意盈盈:“下来吃饭,饭好了。”
饭菜已经全部摆到餐桌上,郁衍挨着骆鸣坐下,对面是孟广素和骆万青。
“快吃吧,一会凉了。”孟广素看了眼骆鸣,“傻愣着干嘛,给你媳妇夹菜啊,怎么当老攻的。”
骆鸣连忙抄起筷子夹了块糖醋小排放到郁衍碗里:“这是奶奶的拿手好菜,一般人都吃不到,尝尝。”
郁衍咬了一口,不住点头:“好吃。”
“有我做的好吃?”
郁衍毫不犹豫:“比你做的好吃。”
骆鸣:“……”
小没良心的。
吃过饭,骆鸣拉着郁衍去庭院散步。都不用郁衍说,骆鸣就知道他吃撑了。平时根本不是这个饭量。
太阳西斜,枝繁叶茂、花团锦簇的庭院被金灿灿的夕阳笼罩着,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两人并肩走在石板路上,路两旁盛开着漂亮的花朵;
“胃难不难受?难受我让爷爷给你找点助消化的药。”骆鸣不放心问。
“没事,就是有点撑。你可别让我再丢人了。”
骆鸣好笑又无奈道:“你吃撑了也怪我啊?”
“没说怪你,你别乱说话就行了。”
走到一处凉亭,旁边种满了粉色月季,藤蔓顺着柱子缠绕生长,整个凉亭漂亮的好像一只花篮。
郁衍情不自禁走进去,坐到圆凳上,不由道:“这里真好看。”
骆鸣顺手折下一朵最大的月季,递到郁衍面前:“送给你。有刺,小心点拿,别扎着。”
“呃……”郁衍,“你怎么把它摘下来了!”
“你不是喜欢么。再说我都好久没送你花了,这不正好。”
郁衍气得不行:“这都是爷爷奶奶辛苦栽种的,你怎么这么败家!”
“没事,我以前经常折着玩,从来没挨过打。就当剪枝了。”骆鸣坐到郁衍身边,粉色月季塞他手里,“而且你知道爷爷为什么只种粉色月季吗?”
郁衍摇头。
“因为粉色月季的花语是初恋,爷爷是在用满园粉色月季向奶奶表白。虽无声,但浪漫。”
“我折下来送给你,也代表同样的心情。”
郁衍低眸看着手里的花朵,低头轻轻嗅了嗅,花香满鼻。
——
郁衍站在别墅门口,双手背在身后,迟迟不肯进去。
“没事儿,爷爷奶奶肯定不生气,再说是花是我折的,要生也是生我气。快进去,一会该喂蚊子了。”
郁衍半步不肯走,瞪了眼骆鸣:“都怪你!”
骆鸣想了想:“那要不把它扔了,毁尸灭迹。肯定发现不了。”
“不行!”他舍不得。
孟广素听到动静,走到门口打开门,看着台阶下的俩人,纳闷地问:“怎么了?”
正变着法儿哄他进去的骆鸣闻言道:“我折了朵月季送给他,他舍不得扔又怕你们生气,不敢进来。”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孟广素笑了笑,“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快进来,奶奶不生气。”
背在后背的手拿到前面,郁衍捏着月季进了屋。
骆鸣去书房陪骆万青下象棋,一盘棋下完已经是三个小时后。输了棋的骆鸣回到卧室,一头扎进郁衍怀里,无比郁闷道:“我又输了!每次下都输,我就没赢过!”
郁衍摸摸他的头:“输给老师不丢人。”
闻着熟悉的沐浴露味,骆鸣直起身:“你洗澡了?”
郁衍「嗯」一声,无比坦然道:“用的你的沐浴露和洗发水。”
“睡衣呢?也穿我的?”
郁衍默认。
“掀开被子我看看!”骆鸣突然激动起来,“难怪把自己藏这么严实,是不是下半身又光着呢?”
“没光着,睡衣是奶奶给我找的。”郁衍说着,慢慢掀开被子。
是一套大白兔睡衣。由于图案过于卡通,郁衍才不好意思让骆鸣看见。
骆鸣笑出声:“这是我高中时的睡衣,没想到奶奶竟然还留着呢。别说,你穿着还真像一只大兔子。”
「大兔子」拍了他一巴掌:“赶紧去洗漱!”
骆鸣亲了口大兔子的兔耳朵,起身进了洗手间。
半分钟后。
骆鸣站在洗手间门口,手里端着自己的漱口杯,怀疑人生地问:“媳妇,你怎么把我的漱口杯当花瓶用了?”
黑色陶瓷漱口杯装满水,那朵被折下来的粉色月季插在里面。因为很快接触到水源,完全没有枯萎的迹象。
郁衍「唔」一声:“我没找到合适的花瓶。”
“那我刷牙怎么办?”
郁衍自知理亏,沉默半晌:“要不你用我的?奶奶给我找的新的,我就用过一次,也不脏。”
“没事,我不嫌你。”骆鸣把月季放到郁衍那侧的床头柜上,染笑的眉梢微微上挑,“下次想接吻直接跟我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搞什么间接接吻,多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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