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板:“这个女人,我有点印象,看起来神经兮兮的我记得当时她没有进来,好像是跑到了外面有流浪猫徘徊的地方。你也知道,猫不像狗,即使不收留也不会有什么社会危害,所以我们就在外面临时弄了个小窝,定时给一些吃食。不过这个姑娘来了一会好像是逗弄猫吧,之后……哦,之后,好像警车来了,我还在门口远远看了一眼。但也没注意。”
——朱碧落:“你说犯罪方式?还能是什么呀,这世上还有比烧成灰更好的毁尸灭迹方法吗。什么抛
尸,碎尸都比不上这种方式来的干净不是吗。……什么?你说厨房里那我哪知道,说不定是他们自己煮着吃吧。你吃猪肉也不是每个部分都吃吧,不吃的部分当然要找地方处理呀。你们这些警察的心理素质到底行不行……我哪知道这世上那出来那么多变态?”
“老徐,我们经过DNA可以确认。那部分肋骨与碎尸属于同一个人。”
“寻哥,我们经过资料库比对。发现这些五个人中有三个都是有犯罪前科的。目前,我们已经追逐到两个的机场记录,还有一个人的租车记录。”
“副队,我们在火车站逮到这个王八蛋了!妈的,这丫的居然还有枪,打伤了我们一个弟兄。还剩下龟孙几个没落网的,我们前去支援!”
徐寻:“干得不错,先别着急。先送审讯室,跟张维放一块,让个人互相指认。就算只有一个福利院,他们也绝不可能只有五个人。换老人给我上去审,要脑子清醒的,你们这种前一宿都没合眼,先去睡一会,这是命令。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徐寻在整个警局里面来回奔波,接受各类消息。几天高强度长时间的审讯调查,再加上他一直战损的身体状况,打眼一看嘴唇都已经开始翻白。他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其实自己也没有多少喘息的机会。虽然心里想要自己的精神一直紧绷,但是身体实在不允许,后背的伤口疼得厉害,掠夺走了他的绝大部分注意力。脖子以下基本靠本能活动,脖子以上已经基本休克。
就在徐寻快要休克时,一只温凉的手,手背着贴着他的额头给予他一丝清明:“还好没发烧……在外奔波的警察都是训练有素的精英,再加上整个国家的警局系统间自有一套互相调节的机制,对付已经在失去了大脑和上方势力的庇护,只剩下到处乱窜的犯罪嫌疑人,你们应该已经有了八九成的把握。更何况,这些人都不是些高智商犯罪,你不用太过担心。我去外面买了点吃的,好歹喝点粥吧。”
徐寻跟打了马赛克一样的视野,逐渐从流畅变成了蓝光,冷不防对上了陈渊的黑色眼睛。那双眼睛没有被他的主人可以染上轻佻魅惑和油腔滑调的染料之时,是一种独特的清澈但是深邃的感觉,总让他想起藏地的天空。
但是,对于这样一个全身都明目张胆地写着“我很可疑”的人,他不知道到底出于什么原因自己会近乎本能的信任他。
他轻轻地把陈渊的手从额头上移了下来。
“那……多谢了。”
陈渊笑了笑,眉眼一弯,披上一副斯文败类的皮囊,说道:“而且,我是真的很好奇。赵娇雪的录影带里到底是什么,但我一个编制外的人随便看证物又不合规矩。回头被人举报了,那不就麻烦了。”
徐寻听了这番睁眼说瞎话的说辞,却连个白眼都懒得翻,只是动了动嘴皮子:“您老的本事,我是不了解。但是,就我们那个证物室都快退休了的看门老大爷,你想要混进去,还不是翻翻手一样简单。”
“那哪有徐副队长您亲自带我去方便啊,你说是不是。”说着还狡黠地眨了眨眼。
徐寻对着那双眼睛,一种无力感由内心油然而生,也就彻底放任自我了,反正人家在总部的职位比起自己这个“死人”肯定只高不低,我就当自己是被胁迫的。
“行吧,粥呢?”
“给你,南瓜小米粥。”
徐寻: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南瓜小米粥的?
沈景斌觉得自己在这么折腾下去,真的就要变成神经病了。这些个天处理赵春海的案子和大爆炸里幸存的黑恶势力,几乎都跟他的科室有关系,幸亏人手还算得上是充足不然他真是要疯了。就在他在走廊里边走边闭目养神的时候,后背突然被一道大力拍了一巴掌。瞬间就炸了毛。
“卧槽!徐寻!你怎么还没过劳死!你爸爸我差点被你拍死在警厅。”
“沈主任呀……”
“你干什么?你一这么称呼我准没好事.好了,你别说了。你说什么我都拒绝。我也劝你别作死,我觉得自己来日不多,让我好好活几天。”
徐寻揽过沈景斌的肩膀,轻声说道:“你就不想看看赵娇雪的录影带里到底是什么。”
沈景斌神色凛然:“不。我现在这里还一团乱呢。脑子都快成浆糊了。甭给我添乱。”
“真的不?说起来这是我的疏忽,这么一个重要物证居然没有来得及看。万一有什么漏掉的细节。导致真相不明,那可就真的是罪孽滔天啊。”
沈景斌被戳中死穴的咬了咬牙,发誓是最后一次帮徐寻违规违纪。
“你……跟我走吧。我有地方放。”
“那多谢沈主任了。陈渊!”
沈景斌回头一看,一个穿的整整齐齐身材颀长,一眼望去就令人心生好感的男子,就在他们身后提着两个外卖袋笑眯眯地看着他。他记起这是徐寻那个充当热心群众的“师弟”。然后,他用眼神跟徐寻进行一下交流,向其询问这是个什么情况,你难道想带外人看证物吗,你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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