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证据链。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你们一开始就猜到这次的案件牵扯到了什么,对吗?”陈渊的眼睛很透,光芒在其表面流转,将里面更深层的东西遮挡的一干二净。
徐寻托着腮帮子,半眯着眼,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尖:“你问这些问题,我还真没法答。”
陈渊抿了抿嘴角,说道:“你站在警方的立场是什么打算?”
“当然是配合方燃完成他的演出了。”
“你要去方家老宅?”
“不必。方燃已经压回市局了。我这身体也差不多了,请陈先生跟我走一趟吧,在看看福利院那边有什么线索,这事儿没完。”
陈渊愣了愣,“我们一起回市局?”
徐寻拢了拢头发,将整张脸漏了出来。弯腰回头一眼瞥向陈渊:“怎么着,难道你是个黄花大姑娘怕跟我一起出入有损名节吗?大小姐?”
陈渊一愣。心想他真的变了好多。
原来的他如骄阳烈焰,是斩尽世间不平事的利剑。
而今在凡尘烟火的包裹下,化为心怀暖阳的凡人。
怎样都好,他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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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车吧。”
陈渊和徐寻驾车来到了市局警厅,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稀疏的老人。在寒风里伫立的身影已经十分佝偻,在警局门口徘徊不前。
徐寻低声说道:“颜春慧?”
“是赵娇雪的邻居?”
徐寻往陈渊身边一靠,整个嘴脸都浮现出一种准备看好戏的不怀好意:“咳咳,诶,你之前不是去慰问过这位老婆婆。请吧,陈老师。”
陈渊面无表情的把他推开,说道:“是你把他请到警局里的。你自己去。”
“怨呐!千古奇冤!我怎么能请这样的老人家在此秋冬交接的肃杀之际出来吹风。”
陈渊双臂交叉,两条大长腿叠在一起,全身都透露着一种鄙夷的气场:“哼,堂堂刑侦支队副队长面对一个证人尽然如此畏畏缩缩,怂不怂”说着十分睥睨望了一眼徐寻,让徐寻想起王哥经常在群里转发的那只“小老弟,你怎么回事”的猫的表情包。所以十分不合时宜的笑出了声。把陈渊弄得十分莫名其妙。
陈渊:“所以,你到底在怕什么?”
“瞧你这话说的。之前,颜春慧问我,她能不能代替她的监护人接赵娇雪回家。”
“你回答的‘好’,是吗?”
“是啊。”
颜春慧紧紧抱着怀里的包裹,但是迟迟没有踏进警局。此时,一个温润清亮的男声在他耳边想起:“婆婆,您有什么事不妨进警局吧。外面风太大了,对您身子不好。”
颜春慧看着陈渊:“陈老师,我这里有娇雪之前一直存在这里的东西。我一个老人家记性特别不好,这个这个……你看我这事办的。”
徐寻地下身段,从后边走过来放低身段说道:“老人家,您先进去吧,好不好。”
“诶呀,这这官府的大门,我们这些个哪里敢随便进了。幸亏……您两位正好来了。”
徐寻低着头,面目上的笑容十分和蔼可亲,跟他轮廓棱角分明的结合的恰到好处:“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们所有的警察都是要求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您主动前来提供线索,我们再失礼也得首先请您先进屋内。”
“诶、诶。好谢谢,谢谢您。”
颜春慧双手来回摩挲,全身绷直的所在警局隔间的椅子上。徐寻在对面坐下,陈渊给他们倒了杯热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徐寻身边。
颜春慧将手里用碎花布一层一层裹起来的包裹放到桌子上,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剥开:“这些应该是娇雪母亲的东西。在我这里放了有些年头了,大概是三年前吧。您来找过后,我觉得不太对劲,突然想起来这档子事还有一些别的事情,就过来跟您说。顺便,想问问娇雪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包裹里最上面有一个录像带,下面有一个泛黄的古旧笔记本。在下面是一本薄薄的相册还有几件小裙子。
徐寻和陈渊分别带上了白手套,徐寻拿走了笔记本。小心翼翼的翻开。这是一个账目本,每一笔支出与收入都写得十分的清晰,日期从五年之前开始截止到三年前十一月六日。所涉及的内容却十分简单,都是些吃吃用用的日常用品还有一些维修所用的指出。就是购买量对于一个家庭来说不太正常的大,每个月月初有一笔固定的收入。徐寻意识到这种固定的收入模式和巨大购买量,显然不是赵娇雪或者她妈妈的记录。
陈渊惬意地躺在警局并不舒适的椅子上,说道:“你看出什么?”
徐寻忽略中间的页码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勾了勾嘴角,手腕一翻就这页码,递给了陈渊。陈渊:“是哪个受害者所在福利院的账本?”
“嗯。”
陈渊的手指在卫浴自己膝盖上相册上敲了两下,向颜春慧问道:“请问,您与娇雪的母亲相识吗?”
“认识。那个,老师您可能了解一些她们家的情况。她妈也是生活所迫,而且有了娇雪后她也很少……那个……接客。”
陈渊正因为这句老师,打算斟酌一下用词比较符合他现在人民教师的光辉形象。怎知某人直接替他说道:“不好意思,其实这位是我的同事,那天处于工作需要才伪装成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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