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乐看着白伊手上的东西笑了,而且笑得很大声,这一下直接把白伊给笑懵了。
就算有人能抛弃权利,但没人能抛弃金钱,有为了钱帮忙顶罪入狱的人,也有为了钱出卖自己的人,还有为了钱不惜走错路的人。
他们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这些人原本是穷人。
白建君是,程景是,白伊也是。
可裴乐不是,程易现在也不是。
裴乐笑了一会儿,伸手把白伊手里的东西全都接了过来,他好笑的看着白伊轻声说着,“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在钟家你不好过,手上掌握不了财政,身上的钱全投在了HGC,而且你还染上了d,你非常需要钱,这个时候程易避你如蛇蝎,再加上他身本本来就没什么钱,所以你已经从他身上捞不到任何好处……”
于是白伊本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也开始了以贩养吸的道路,这条路对于他来说似乎是不可避免,因为他意外通过上级接触到了野狼这个人,野狼在国外躲了很多年,但生意没落下,而且这些年他也有了新的习惯,那就是wan男人,为了自己所谓的前途,白伊亲手把自己送到了野狼面前。
白伊的长相和白建君类似,但比白建君更加柔弱,不知道他真面目的时候,所有人都会以为这是个温文尔雅的好人。
裴乐曾经对钟云提过两个要求,第一是白伊的任何事情HF不能插手,第二是对HGC进行他们能力范围内的打压,后来,HGC确实不行了,一个公司在不行的情况下还能起死回生这原本就令人怀疑,而且裴乐找钟云了解过,对方也不知道具体原因,与此同时,裴乐发现盯上HGC的还有另一股势力,正规渠道来钱不可能这么快,再加上白伊沾染上d品裴乐确实出了一份力,于是他很快就确定了,盯着HGC的另一股势力应该是警方,裴乐没有轻举妄动,他明白以他一个人的能力不可能在毫发无伤的情况下对白伊怎么样,所以警方的出现对于他来说只有好处。
“你让我放过你?”裴乐把手里的东西狠狠的甩到了白伊脸上,“天真。”
屋里越来越冷,呜呜作响的空调似乎是和椅子一样,历史悠久,苟延馋喘,这会儿,空调像是要寿终正寝了。
白伊低下了头,一动不动。
裴乐不可能会放过他,白伊自己心里很清楚,他也不愿意招惹裴乐,因为他知道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曾经带着一把刀跟了他三天,白伊是个很谨慎的人,他见程易都避开了裴乐,屈湖这件事情一直都在悬在他心里的一块石头,程易知道了不要紧,他就怕这事被裴乐知道了。
不过他觉得他还有机会,他还能狡辩。
“是……”白伊稍微冷静了下来,“这件事情我确实要负主要责任,可程易也有错,他明明知道我爸的死是因为他们一家人他对我就不应该是那个态度,裴乐,程易只是被关了七年,而我爸没了,所以这些都是程易应该承受的痛苦,你可以为他出气,但是你想想,这件事程易也有错不是吗?”
“你说的有道理,”裴乐不疾不徐的说,“不过你好像没认真听我说的话。”
裴乐说完突然站了起来,一脚踹到了白伊脸上,强烈的疼痛感让白伊回到了现实,他躺在冰冷的地上,痛苦的哀嚎了两声。
神经有些发疼,白伊捂着头,思索着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裴乐知道他有个比他大三十多岁的老情人,但是白伊不认为裴乐知道野狼的真实身份,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那么久了,知道真相的人除了当年负责这件事情的警察之外就只剩下了野狼,那裴乐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白伊全身发抖,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突然,白伊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知道裴乐一直在调查当年车祸的真相,既然知道这件事的只有这些人,野狼可以排除,那裴乐知道的途径就只剩下了一个。
所有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从他打开门的时候门口站的不是王强而是裴乐的时候白伊其实就已经明白了,他只是不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裴乐能知道所有的事情,但他忘了,其实并不是短时间,只是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间不算长而已。
那其他事情呢?比如裴乐为什么会知道他今天会来这个地方?
白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冒出来的冷汗浸透了他的衣服,黏腻的贴在皮肤上,总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整理一下。
裴乐走到白伊面前,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颌骨,一用力,白伊的表情立马变得痛苦起来,这种疼痛比刚才的更激烈,白伊疼得脸色发青,呜呜了好几声,眼泪也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滑落和汗水混成了一团。
“你做某些事情的时候,最好能想一下这件事情所带给你的后果,”裴乐慢条斯理的说,“警察在盯着你,我不能要你的命,但是我也不会放过你。”
白伊疼得思维放空,根本没反应过来裴乐说了什么对方已经往他嘴里塞了一样东西,接着裴乐一抬他的下巴,咕咚一声,东西被咽了下去。
裴乐松手退开,嫌弃的看了自己的手一眼,而白伊还在拼命的咳嗽,一边咳的时候还一边伸手扣嗓子眼。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白伊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就这么一会儿,他的身体居然开始发热。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裴乐笑了笑,干脆利落的转身走到门口把门拉开,白伊顺着声音望过去,直接被眼前的画面钉在了原地——门外站在好几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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