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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海语气轻松:“你那现在活成王八蛋的桐安哥当年还是风华正茂的翩翩少年,也是我和广大无知少女的初恋……哦,其实也算不上,算我单恋他。”
    “哦……”柏云旗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勉强笑了一声,“这样啊。”
    闻海转过身用遥控器戳着小孩的脸,笑道:“你这是生气了还是吃醋了?没什么的,我俩一起同吃同住了那么久,没点什么才不正常,都过去多少年的事了。”
    柏云旗抢过控器扔到一旁,抓住闻海的手,说:“那要不算暗恋,您初恋是谁?”
    闻海眼神躲闪了一下,“哎,刨根究底就没意思了。”
    趴在沙发上的人逼近不由自主往后仰着身子的闻海,“您说,说了我就不生气了。”
    这他妈都能撒娇……我他妈竟然还真吃这套。闻海绝望地想着,抬手泄愤似的揉乱了柏云旗的头发,说:“是你,满意了吧?装傻还装上瘾了。”
    柏云旗没再应声,直接抬起那人的下巴吻了上去,闻海反手一推,起身把人摁在沙发上,终于把这几天被占的便宜讨了回来。
    电视里随便换到的频道正在放一部老电影,里面的男人在说:“明明说好是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
    那一瞬间,前一秒还眼含笑意的闻海心头忽然一空。
    就那么不痛不痒的,却空得什么都没剩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说好是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就快十年了老大。”——《无间道》
    给各位个提示吧,闻哥在缉毒局做过卧底,三年。从缉毒局正式调职到刑侦队,三年。
    感谢大家。
    第60章 美色
    临九月时, 各个高校陆续开始了军训,来培训中心兼职的高中生也一天比一天少了。一来二去,柏云旗和孙淼竟然成了最后走的两个高中生。
    孙淼的名声不用说, 要不是那一副小丫头片子的身板,看那架势真像是正经师范大学毕业出来的高材生;柏云旗虽然不会讲课,但批改和辅导作业从没出过什么差错,当助教也当得尽职尽责,三四个老师五六门课程的教案到他手里都整理得井井有条,不少老师都点名要他过来帮忙,人事部生怕留不住两人, 特意发了笔奖金,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咱肥水不能流了外人田, 您俩明年的假期已经有人惦记上了。
    从财务室出来,孙淼那厮打了声招呼就匆匆跑了,看她今天那擦粉描眉的模样也知道谁在门口等她。柏云旗看了眼时间, 刚抬起头眼前蹿过来一个人影, 那个一见面就喊自己“柏哥”的小姑娘堵在了自己面前, 眼巴巴地看着他。
    “……”
    且不说已经有个闻海占满了他的心思, 柏云旗对和陌生人单独相处还是极为排斥的——不分男女老少, 如此近距离的对视, 哪怕面前是个花朵般娇滴滴的小姑娘,他满脑子的神经都尖叫着快跑,而他的脚已经先有所行动,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小姑娘也没料到柏云旗会有如此活见鬼的反应,一时也愣在了那里, 手里捏着份皱巴巴的卷子。
    看见那份卷子, 柏云旗大概猜出来了, 咳嗽一声,“是来问题的吗?”
    “啊……啊!是是是!”女孩赶紧把卷子递过去,“柏哥您看一下我用红笔圈出来的题。”
    接过卷子一看,柏云旗差点笑了,连小题加大题总共二十二道,这小姑奶奶圈出了十二个,不过看空白的地方都是演草的痕迹,应该也是自己认真算过的。
    “都需要我讲吗?”他问。
    女孩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慌乱地点了点头。
    柏云旗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说:“行吧,去办公室我给你慢慢讲,去拿几张演草纸过来。”
    助教除了自己都已经下班了,柏云旗没关办公室的门,坐在临近门口的位置给女孩讲题。那姑娘花了小一万补了一暑假的课不能说没半点长进,但着实是有点糟蹋钱,每一道题涉及基础公式的地方都要卡个几分钟,女孩看柏云旗讲到三分之二后几分钟就看一次手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您是不是有急事啊?”
    柏云旗手里的笔转了几圈,敲在了桌面上,“我不急,先把题给你讲完。”
    还剩下一道题时,办公室门口出现了一对中年夫妇,男人走进门上下打量了圈柏云旗,面色不善的刚准备开口,就听见女孩抢先说:“爸!这就是我们辅导班的……老师!您有什么问题就问他!”
    女人往后拽了一把男人,急忙走到女孩身边,问道:“哎,老师您好,请问您是……”
    男人不耐烦地朝地上吐了口痰,粗着嗓音说:“放他妈的屁老师!小屁孩一个……你们领导呢?老子给你们这鸡/巴辅导班掏这么多钱就这么糊弄我?!”
    柏云旗头疼地掐了下鼻梁,抬眼发觉女孩正充满歉意和哀求看着自己,对她安抚地笑了一下,说:“是这样的,我是今年高三刚毕业的一中学生,在这里主要是辅导作业,我的成绩单和录取通知书在门口都有公示,您可以去看看。”
    男人似乎还想说什么,尖利的女声骤然插了进来,女孩的妈妈捏着那张卷子,厉声说:“你这是怎么回事?!这么点分你好意思拿出来现眼!”
    巴掌快落到女孩脸上时,柏云旗忽然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挡在她的身前,女人只觉得一阵阴冷从自己脸上划过,竟然真的被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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