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看到了她胸前的疤痕, 使她的反应如此之大, 那就说明这个疤痕对她很重要,也是她可以留住温暖的唯一资本。
而今天温暖对她的一切变化都充分证明了这个疤痕对她的重要性, 那她就要好好利用这个资本。
她说过,不管在温暖身边的身份地位如何,只要能与她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什么她都可以不在乎。
宋辞将温暖的手准确无误的放在那个疤痕上,双手搭在温暖的肩上,眼眸微眯,与她嘴唇相贴,轻声诱哄道:“温暖, 别走了,好吗?”
她轻轻地舔了舔她的下唇, 喘息着,“我想你留下陪我, 好吗?”
房门被人剧烈的推开,撞击在墙上反弹回去, 死死扣紧。
宋辞被温暖抵在墙上, 她曲着腰肢, 将自己紧紧贴着温暖。
一切情绪过于深刻又急迫,像是将所有感官调动,无力又逞强着,感受着温暖炙热的亲吻。
炸裂地, 刺激地,一切都涌进她的大脑,让她意识混乱,无法承受....
宋辞觉得呼吸困难,天旋地转,冰冷的墙壁,柔软的沙发,明明最常见的物品,却显得很陌生。
她们好像在沉沦....
在放纵...
在肆无忌惮的尝试追逐与挽留....
宋辞轻轻呼唤着,“温暖,你喜欢我吗?”
她说话太轻,温暖听不见,只能含糊地问了一遍,“什么?”
宋辞垂眸,没有再继续问过。
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
只要能与温暖在一起,那些承诺都无所谓
—
看着宋辞的这道疤痕亦或是尤佳宜的疤痕,她都会眼眶酸涩,带着疼惜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
温暖每次看到这个疤痕,内心就会涌上一股令她不知所措的痛。
她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宋辞眸光闪了闪,她顺从着温暖的手指。
“...喜欢吗?”
她语气明明清淡,却带着情动的轻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
宋辞亲吻的动作有些急躁,她似是在急于确认什么一样,“温暖,喜欢吗?喜欢吗?我都给你,我都给你...”
温暖听到宋辞的话,身子一顿,宛如热浪的□□如退潮一般。
宋辞躺在沙发,双眼迷蒙的看着温暖抽身离去。
她回过神,抱住温暖的腰,“你别走,你别走,我错了,我不说了好不好?你别走...”
“宋辞,你把自己当什么了?”温暖冷声道。
宋辞顿了顿,嘴角艰难扯住一抹笑意,“我,我是爱你的呀。”
对,我是爱你,我是最爱你赵温暖的人啊?!
温暖眉头皱了皱,沉声道:“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宋辞嘴唇蠕动,支支吾吾道:“我们...我们在一起了,所以我们...我们....”
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她突然像是毒哑了嗓子,说不出半个字。
宋辞的闪烁其词让温暖感到绝望,胸口像是被人狠狠勒住,疼痛在心尖泛起。
她抓住宋辞的衣服,怒吼道:“宋辞,你特么跟我说,我们到底什么关系?!”
“说出来?告诉我,在你心里,我们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宋辞低着头,不敢直视温暖。
温暖强忍着泪水,看着宋辞,咬牙切齿道:“在你心里,你认为我们的关系见不得光,你宋辞,只是我赵温暖的一个地下情人,一个白月光替身,对吗?”
颤抖指尖死死扣着沙发皮革,宋辞仍是不语。
宋辞把拳头按在嘴唇上,她不敢说话。
沉默,沉默就好了。
她怕自己多说一句会让温暖更加生气,到时候温暖离开了怎么办?
“我特么让你说话啊!?”温暖见宋辞沉默不语的样子,火气大涨,一脚踹翻了沙发前的茶几。
巨大的摩擦声震得宋辞身子一颤。
寂静的客厅里,是温暖气喘吁吁的声音和宋辞低低的呜咽声。
温暖看着宋辞被她吓了一跳,内心心疼不舍,她压抑住自己想要去抱住宋辞的欲望。
“为什么不说话?”温暖梗着脖子,“你之前不是挺能说的吗?为了和我在一起,替身也好,情人也罢,你说你只要能和我在一起,什么身份都可以接受,不是挺能侃侃而谈的吗?我特么让你说我们的关系就这么难吗?”
“还是说,在你的心里,我们的关系...难以启齿,对吗?”温暖红了眼角,一字一句说道。
“没有,”宋辞咬着下唇,颤声道,“没有难以启齿。”
“那你说,你把我和你的关系当成了什么?”
宋辞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温暖对视,“无所谓。”
温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什么叫做无所谓?”
宋辞握紧拳头,表情痛苦的看着温暖,随即移开视线。
“什么叫做无所谓?”温暖喊道。
“无所谓,无所谓就是不管什么身份,只要能在你身边,能与你一直在一起,哪怕是一条狗,我都愿意当。”宋辞撕心裂肺的大喊,“所以,我无所谓身份如何,无所谓别人怎么看我,无所谓....”
“宋辞!”温暖猛地打断她,哭红了双眼,泪水像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压不住的哽咽声恳求着:“宋辞,我求你,别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