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柏听到陆鸣的话不禁一笑,这小崽子语文不怎么地,形容词用的倒是挺贴切。他何尝不知道陆煦的梦想,何尝不知道他们的感情对陆煦来说百害无利,但是他爱了,怎么办吧,谁让他们年轻呢?
“你今儿来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也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甭在我这浪费时间,没空跟你演琼瑶。我就一个态度,是和是分陆煦亲自和我说的算数。他说分,我一句话不问立刻消失,他说不分,你就是跟我扯上天也没用。”宴柏收起不耐烦的态度,从未有过的认真。
他岂不知道陆煦为他付出了多少,但打着为陆煦好的旗号先退场的贱事儿他干不出来,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先抛弃陆煦。
“你明知道我哥不可能放弃你。”
“我会放弃他?”
“你不会吗?”
陆鸣好笑的反问道。宴柏这种人在他看来就是没心的。说是喜欢他哥,结果高考前还闹别扭影响他哥的心情,要不是他那天偶然听到陆煦和宴柏的不欢而散他还勉强能忍受,这种人不值得陆煦赌上未来。
宴柏不跟陆鸣多说,他不需要任何人懂他。检查好文件袋里的准考证身份证便准备出发了,无论如何,高考对他而言是一个能自由的机会,他应该好好考。
“门锁好再走。”宴柏抓了下还湿着的头发,便出门打车。
陆鸣在窗外看着宴柏上了车,打开陆煦的房间,目光扫过板正的床铺床头柜上摆着的合照,思索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喂,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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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看见那个正宗陕西麻辣烫,我就想问陕西到底产不产麻辣烫。于是借柏哥口问了一下。
第7章 迷茫
考完最后一门宴柏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高考结束,意味着他的另一种人生将要开始。哪怕前途未必坦荡,但总有未来可期。
宴柏心情很好,打开手机回了一堆未读消息,主动邀约好友们这两天聚一场。然后把其余的时间空出来,计划着和陆煦去约定好的新疆。
和好友定好时间,宴柏打给陆煦想问他什么时候出发。却不想打过去却是关机,宴柏没在意,可能是陆煦出考场没来得及开手机。
刚准备将手机揣起来,铃声却响了起来
“哥,恭喜你考试结束。”
电话那面传来李寒声的声音,清冷的声线让这炎炎夏日里的烦躁都去了几分。
“谢了,有时间请你吃个饭。”
“吃饭就不必了,哥要是假期有时间能给我补一下化学吗?”李寒声轻声问道。
宴柏听完乐了“你咋知道我化学还行啊?”
“上次去书店,看你买的习题都是提高的,猜到的。”
“这个月可能不行,要出门,等回来的。”
“谢谢哥!”
宴柏听着李寒声忽然拔高的声音,内心也一片放松,又说了几句客气话才挂断了电话。
回到家后宴柏继续给陆煦打电话,还是没开机,宴柏皱了皱眉头,打开VX给陆煦发了一句消息:新疆还去?
发送完毕,宴柏看着他们的聊天界面好一会儿,然后点开陆煦的朋友圈,手指向下滑着。
陆煦很少发朋友圈,两分钟就可以看的完,所以少了他们两个的合照就异常明显。
宴柏刚考完试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宴柏洗漱后出门见他的挚友们,后山那片废弃的球场是他们一起长大的地方,也是他第一次见到陆煦的地方。
“小秋。”
宴柏看了看手机,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丛秋却已经到了,正坐在双杠边上笑盈盈的看着他走来。
“早,吃饭了?”
“还没,谁现在吃饭占肚子啊?”
宴柏走过去,双手一撑,利落的坐到丛秋身旁的双杠上,和他玩笑道。
“猜到了,宋风和铭鹿知道你要请客后昨晚就空着肚子了。”丛秋笑盈盈。
“……不是,他们至于吗?”宴柏无语。
“柏子,秋秋!”宴柏未等嘲讽几句,就听见周铭鹿的喊声,转头看去,周铭鹿和良言穿着校服大步走来。
宴柏身体向后趟,修长有力的双腿勾住双杠,倒调在双杠上看着二人走近。微挑的眼睛似笑非笑道“哟,哪来的学生,不好好上课在这干什么呢?”
“我们班下午拍毕业照,全员校服你懂什么!”周铭鹿上去就要打宴柏,却被宴柏瞬间捕捉到动作,握紧他的胳膊就着力撑起身体,从双杠上跳了下来。
宴柏和周铭鹿闹着,良言和丛秋则在一边探讨着估分的情况和志愿。没闹一会儿宋风就急匆匆打电话来说他那个便宜弟弟早上把脚扭了,今儿个不能来了,几个人慰问了一下,确定没事后便挂了电话。
“走吧,疯子不来,能省一半。”
“我要吃海鲜!”周铭鹿立刻喊道。
“不行,你胃好了?”良言立刻否决。
“可是今天宴柏请客!我们必须宰他!”周铭鹿不服气的对良言吼道。
良言懒的和周铭鹿多说,直接对宴柏道“我们去吃豆捞吧,大家都喜欢。”
“行啊。”宴柏没意见,只要有肉一切好说。而且说实话,他至今也没搞清楚豆捞和火锅的区别。
饭桌上,周铭鹿气呼呼的瞪着良言,满脸都写着“老子不高兴,良言早就习惯他的戏精,眼皮子都不抬直接无视,拿起菜单熟悉的勾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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