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离开后，那个年轻女性走过来，“你好，我是金月玲，顾总的第二秘书。”
第二秘书？
那上回见到的金秘书就是第一吧，两个人都姓金，难道是亲戚？
姜成点点头：“你好。”
“姜先生是顾总带回来的客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他主动带人到办公室呢。”
金月玲微笑着，姜成却敏锐地从对方眼中捕捉到一丝不喜，奇怪，他哪里招惹对方了。
隐藏得很好的审视，像狩猎虫子的毒蜘蛛。
不爽。
“有茶吗？”姜成突然问道。
金月玲愣了一下。
“既然是客人的话，应该给我倒茶招待吧？”他笑了笑：“毕竟这也算是秘书的职责之一..？”
金月玲脸色僵了僵，微不可查地哼了一声，转身去拿茶叶，给姜成泡了一壶。
“谢谢。”
对嘛，秘书就应该做好秘书的工作，对着客人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怎么回事，姜成憋笑。
说曹操曹操到，顾星走进办公室，看向姜成身边的金月玲，那双凛然漂亮的眼睛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你在这里做什么。”
见到他，金月玲立即把姜成抛在了脑后，笑容明亮：“顾星哥——”
“你不应该叫我助理啦，我已经晋升成了第二秘书哦。”
顾星：“秘书就应该做好秘书的工作。”
金月玲：“我有好好招待他！”
姜成心里酸涩涩的，仍强迫自己睁眼去看那两个身影，这是在打情骂俏吗。也对啊，有个仰慕自己的美女秘书在身边，工作很有滋有味吧。
手突然被拉了起来。
触感细腻莹润，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下一秒，脑瓜子被蹦了一下。
啊哈..什么情况。
顾星收回指尖，“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姜成悻悻地捂住额头，余光瞟到站在他们身后的金月玲，呃，被无视的太厉害，对方表情已经完全黑了。
顾星带他来公司也不是一时兴起，是打算办正经事的。
游戏部门的员工们正在工作，办公室的装饰与设备尽显科技感，姜成随着顾星走进来，乡巴佬似的四处张望。
“顾星哥，”金月玲忍不住说：“你真的要让他来？他能行吗。”
什么意思？
姜成听了半响，才明白原来是公司正在研发一款全息游戏，游戏里有个人物的职业设定是调香师，能力与香息息相关，现在项目组正在研究一款独特的香味，作为主角释放技能时的香氛。
这么重要的事，顾星居然觉得他可以帮忙？
姜成不理解。
顾星：“你不是很会闻么。”
他是不是在说他狗鼻子。
姜成无语：“我就随便玩玩，跟专业的肯定不一样。”
“你说的对。”顾星漫不经心地道。
接着，他又说：“但我想让你试试。”
姜成：“？？”
他真的不理解，但金主有命，不得不从。他走到采集器旁，开始分辨那些装在特殊仪器里的香水，前调红丝绒玫瑰..夹杂着一丝特别的木质香味..迦南玫瑰香。
榛子、杏仁、肉桂、蜜橘..榛果杏仁油的香气？唔，这款是潘海利根家的，英国传统香型。
佛手柑，红醋栗..大自然的味道，不，更出色，姜成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强劲而细腻，麝香和沉香使这种香气更令人叹为观止。
【火可被认为是一切诡辩的破坏者，以及真理的形像和证明..它驱散了隐藏一切黑暗的本质，真相终于藏不住了，掩饰是没有用的。在如此伟大的法官面前掩饰是毫无用处的。】达芬奇如是说。
姜成对这味道很喜欢，有点爱不释手，在他心里虽然比不上顾星身上的但也很棒了，“它最特别。”
围观的工作人员们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他能够闻出这些香水的成分，甚至连品牌都能说出来，真有两把刷子。
顾星似笑非笑：“随便玩玩，嗯？”
姜成瞬间紧张。
他不会在怀疑自己吧，如果被调查发现他接近对方的目的就完了。
“我..好吧，我平时会研究一下，私人爱好而已。”
顾星倒没有想太多，现在很多人都会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姜成喜欢玩香这件事他之前便知道了。
“那就这款。”他向部门主管示意道，得，小顾总发话，那定下了，主管偏头朝姜成笑：“辛苦小专家了，麻烦再帮忙一下，我们有些参数还没确定。”
姜成松了口气，顾星没怀疑便好。于是欣然答应帮忙。
小跟班总能给他惊喜，顾星奖励地揉揉他的头发，软软的不扎手，一呼噜便停不下来了。
金月玲鼓起脸，攥紧美甲，心想，还挺厉害的，但感觉怎么这么不爽呢！只是一个跟班而已，有必要这种程度的亲密吗。
她说：“顾星哥，我突然想起哥哥跟我交待了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HY公司下个月跟我们有一个宣传合作，目前..”
姜成与工作人员讨论完关于香味选择的事，回头便看见金月玲跟顾星亲密凑在一起的身影，有些糟心。
“该走了吧。”
就算是女生，也是情敌，他不会心软的。
“嗯。”顾星瞥了他一眼，一幅走在路上踩到炸弹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不喜欢来公司？明明刚才还挺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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