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周羽棠已经摆好架势准备开冲了。
湘菀跟谢炀有仇,因为谢炀用门规惩罚她,她才被陆盏眠弃养的,再加上自己身为谢炀的灵宠,跟湘菀也有杀母之仇,彼此可谓不共戴天。还有隔壁看似是局外人,实则当初也有份杀九尾狐妖的江小枫……
彻底凉凉了。
湘菀犀利的目光烙在谢炀的脸上,也不知盯了多长时间,她忽然一笑,浑身娇软无骨似的往冥老邪身上一靠:“冥郎修为盖世,量他们也不敢来。”
已经振翅准备出笼的周羽棠当场呆住。
锵?
冥老邪开怀大笑三声,亲昵的摸了摸湘菀的鼻梁:“你乖。”
江小枫也懵了,炸成毛团的煤球也傻了。
湘菀居然……没有揭露他们?
湘菀迈着两条光洁如玉的大长腿,跟谢炀擦肩而过,留下一阵诡异的芳香。
“冥郎好好享用,菀儿就不打扰了。”
冥老邪挥挥手,吩咐候在两侧的魔修,指着谢炀道:“除了她,所有人都出去。”
那不就只剩下谢师兄一个人了?
江小枫有点急了,却又无法主动要求留下,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被拽走。
房门关闭,寝殿内安静下来。
唯剩下冥老邪和谢炀两个人……以及一只鸟。
“像啊,太像了。”冥老邪眼睛瞪得凸大,满眼神迷,“可惜赝品就是赝品,也只有眼睛很像而已,终究比不上她的万分之一……”
谢炀忍着吐隔夜饭的冲动,问道:“像谁?”
冥老邪脸色冷下去:“仙女的尊名也是你这种卑贱之辈能问的?”
谢炀勾唇一笑。
周羽棠:[主人息怒!]
冥老邪:“把自己扒光了去床上躺着!”
周羽棠:[主人再息怒!]
“你是木头做的?”冥老邪目露凶光,但忽然之间又笑了,“美人是想我亲自动手是吧?”
他说完这话便色眯眯的朝谢炀扑过去。
谢炀侧身一闪,对周羽棠说道:[找钥匙。]
周羽棠一愣:[我?]
既然主人都发话了,那……
周羽棠从袖中堂而皇之的飞出去,不料冥老邪看都不看他一眼,跟谢炀在偌大的寝殿内表演起了老鹰捉小鸡。
冥老邪当然不是精虫上脑无视其他,而是根本看不见周羽棠这只鸟。
周羽棠反应了一会儿,立即明白是谢炀动的手脚,八成是幻术之类的了。
冥老邪在那边抓啊抓,周羽棠在殿内东翻西找,偶尔不经意打翻些东西,候在殿外的魔修也不敢进,司空见惯以为谷主又玩疯了。
掘地三尺的周羽棠累的气喘吁吁:[主人,没有呀!]
谢炀目光冷凝,看向自我高潮的冥老邪。
周羽棠心领意会:[肯定是在他身上。]
冥老邪为了方便去巫山,身上只穿了薄薄的一层寝衣,有没有藏东西一目了然。
所以……
在他的丹府里。
丹府是属于修仙者的特殊精神体,是一种虚拟空间,除了本人外人轻易拿不到的。
若想拿到,势必要活挖对方金丹,若对方反抗导致金丹粉碎,那就功亏一篑了!
像陆皎那种级别的大能挖杜楠这种小喽啰的金丹,那当然是易如反掌。可冥老邪一百多年道行,谢炀才年仅十七岁,实力太过悬殊……
“啊——”冥老邪一声惨叫,墨紫色的魔修内丹被谢炀活生生挖了出来,因为手法太过粗暴,导致冥老邪丹田处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周羽棠:“……”
忘了,您是反派大佬!!!
冥老邪捂着腹部血洞连退数步,鲜血从嘴里狂涌:“小王八羔子,你敢,你敢……”
“色字头上一把刀。”谢炀打开他的丹府,里面均是些不堪入目的淫词艳本,他忍着不适感,干脆将丹府倒过来,把里面所有东西全倒出来。
在一群书本杂物之中,有一束花枝显得格格不入。
谢炀弯腰将其捡起,瞳孔骤缩:“哪来的?”
冥老邪喘着粗气大吼:“来人,来人啊!”
大殿房门紧闭。
冥老邪不放弃的大叫:“快来人啊!”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两个魔修走了进来,冥老邪大喜:“快,快把他给我……”
“属下罪该万死!”两个魔修吓得扑通跪倒在地,对着空气框框磕头,“属下也是听见有动静,以为谷主……属下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两个魔修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分秒不敢耽误。
冥老邪傻眼了:“王八羔子给我回来!一群狗娘养的混蛋,给老子滚回来!”
谢炀箭步上前,用力提起冥老邪的衣领,左手掐着那支娇艳欲滴的花,居高临下的重复问:“哪来的?”
冥老邪震惊的瞪大眼睛,脸上是难以抹平的恐惧:“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哪来的?”谢炀再次重复,语气几乎一模一样。
冥老邪莫名其妙有种预感,这将是这个少年最后一次重复,如果自己再答非所问,下场会是……
冥老邪背脊上生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湿了寝衣:“是……千里画廊。”
谢炀眼若冰剑,几乎要将冥老邪千刀万剐:“我知道这是千里画廊独有的“勿忘君心”,我问你怎么弄来的,你去过千里画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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