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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员会那边呢?”
    “委员会那边一开始说不方便透露画师的真实身份,我亮明您的身份后,他们还是没有透露,但是隐晦的提了一句,说对方背后是M国的财阀,他们实在不能透露。”没等到宋清予的回话,王特助又试探性的问道,“还要继续查艾伯森老先生那边吗?”
    “不用查了,再具体的,艾伯森也不会让我们查到,但是已经很清楚了,他们之间无非是达成了什么交易,而那个老太太就是他们之间的纽带。”
    通话到此就结束了,包厢里陷入了一阵沉默,宋清予见其余叁人沉默的模样,冷笑一声,“该听的都听到了,如果是你们,咽的下这口气吗?还劝我就此了断吗?”
    莫柏言猛地摇头,“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真没说错。”
    “恐怕还有更让你们意外的事呢,”宋清予拨通了老爷子的电话,同样开了免提。
    “清予啊,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了?”
    “爷爷,叁年前,究竟是谁告诉您安奕的存在的?”
    对面的宋老爷子沉默许久,还是叹了口气,“人都死了,你为什么还在纠结这个呢?”
    “没死。”
    “什么?”
    “如果您还想见到您那流落在外的重孙,还请您告诉我。”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当时我答应了对方不让你知道,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报复对方,做得到吗?”
    “我答应您。”
    “宗承宴。”
    “多谢爷爷。”
    “我的重孙现在在哪?”
    “有消息了我会告诉您的,我先忙了。”
    宋清予重新看向另外叁人,“宗承宴,宗岐的父亲,宗承宴不可能知道安奕,他唯一能得到安奕的信息只能通过宗岐,而宗岐,一直爱恋安奕。”
    万竞明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这个女人,简直越查越深,她的心思谨慎又不失胆大,洞察人心且精明果决,从这些事来看,足以可见其心理素质多么强大,极善伪装。”
    “最重要的是她头脑清醒,目标明确,同时能做到审时度势,掩藏锋芒,如果她出身在我们这样的家庭,绝对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莫柏言见郁青和万竞明都给出了这么高的评价,嘴都要张到地上去了,“有这么厉害吗?”
    万竞明冷哼一声,“平时就知道吃喝玩乐,我看你是把脑子都丢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她能把宗家,清予,包括老爷子都牵进她的局里,还毫无破绽,你做得到吗?现在她在国际上都享有声名,你莫柏言又有几个人知道。”
    “唉,宋哥,你说你,要么不找女人,要么一找就找这么一条毒蛇,”莫柏言仰天长叹,“还是我的明雅单纯可爱。”
    郁青拍了拍宋清予的肩膀,“现在看来,倒是多亏你谨慎,把私生活跟公司分的清楚,不然恐怕还有别的麻烦。”
    “她从来没有过问公司的任何问题,恐怕她也很清楚我的态度,所以她选择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公司,也正是因为她从不越距,我才越发纵容了她。”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报复吗?”
    宋清予摸了摸腕上的佛珠,眼前晃过那晚她倔强凌厉的模样,又想起那个男人亲吻她脸颊的画面,他眯了眯眼,“我要亲自去见她。”
    ……
    宋清予抵达阙然庄园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今天并不是庄园的开放日,整座北山外籁俱寂,渺无人踪,可宋清予知道,一定有人在背后盯着。
    果然,他不过刚走到紧闭着的镂花拱门前,门吱呀一声响,一个黑衣侍从走了出来,“是宋先生吧。”
    宋清予挑了挑眉,“是我。”
    “我家主人等您很久了,请跟我来。”
    宋清予跟着侍从坐进一辆小车里,周围时不时有人经过,却没有一个会因为好奇而四处打量,路过那处荆棘丛的时候,他看见一个身穿浅色休闲服的瘦削男人正在修剪花枝,大概是听到声响,对方停下动作抬头看过来。
    二人视线在空中相撞,碰撞出莫名的火花,等车子开过去以后,宋清予以闲聊的姿态问道,“刚才那位是?”
    “那位也是我们的老板,我们这些人都是受他管束和培训的。”
    “林风?”
    侍从略带讶异的看了一眼宋清予,但很快就收回视线,“正是。”
    宋清予回头又看了一眼林风的背影,冷哼一声,不过是个小白脸,他不会放在眼里。
    终于到了那处最隐蔽的别墅,等穿过一条林带,视野才豁然开朗,这是一座更精美,更华丽的别墅,一看就是被人悉心养护,整座别墅呈现一种避世无所烦忧的氛围,由盛开的蔷薇花半抱住,要说,里面住着的是一位公主,恐怕也有人会信。
    “我只能送您到此,主人在别墅叁楼左转第一间房间等您。”
    宋清予推开别墅大门进去,一位女管家朝他微笑后便退了下去,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的装潢,很容易就发现几处跟逸园房间里相似的地方,可惜他现在更想见到安奕,没有留下欣赏的心情。
    叁楼的装潢更让他熟悉,整整一层,跟楼下的现代化的风格截然不同,反而是跟逸园都是古色古香的韵味,宋清予推开那扇檀木织花明锦的木门,看见了斜倚在窗前贵妃榻上的安奕,恍惚间,他还以为回到了从前。
    “宋先生要一直站着吗?”
    宋清予回过神来,自己竟然还在怀念当初,这样的发现让他脸色明显变得有些不好,随意坐到安奕对面的椅子上,“你知道我会来?”
    “是你说不打算了断,所以你会去查,我做的那些事自然不会什么痕迹也留不下,相信以宋先生的能力,明白事情的真相,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我一直在等你。”
    “你倒是了解我。”
    “反正我了解你,比你了解我要多得多。”
    “想必你也很清楚我为什么过来,我是查到了一些事情,可也有我查不到的,所以,我来找你解惑。”
    “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