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诉你老子,我死也不想让他知道。”
“真的么?”
“挂了!”
呵,女人!想见儿子还这么多弯弯绕绕!您可真是掌握了“不要就是要”的精髓。
乔孟笛一边无奈地笑,一边想着要怎么告知乔呈镕好。
鹭州地区行政长官大选在明年春天,这段时间乔呈镕忙得更加难以见到人影。
不得已,乔孟笛只好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拨通了,但对方没有接。
于是,她只好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告诉他老太太生病了,想见他。
老太太跟乔呈镕的关系很差,跟林邻凤也是针锋对麦芒。
出门的时候,林邻凤像往常那样问道:“上哪儿去?”
“老太太病了,去看看她。你要去么?”
“又装病,老东西!这一次不知道又搞——”
林邻凤忽然住了嘴。
果不其然,是乔孟旸下楼了。
如果说这个家林邻凤还有什么顾忌的话,那一定是她又爱又恨的宝贝儿子了。
“奶奶怎么了?”他站在楼梯口,看向乔孟笛。
“听声音,应该是感冒了。”乔孟笛知道弟弟这周末有放假,但他学习忙,就没告诉他。
“等我,我也去。”
“你去什么去啊,老太太那性格你还不知道么?是装的!”林邻凤发飙之前还不忘怨恨地瞪乔孟笛一眼,“你去了能做什么?给我好好在家里看书,听到没?!这是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家,不需要操这种心。”
“不是装的,奶奶嗓音哑了,咳嗽得很厉害。”乔孟笛呛了林邻凤一句,她的无情让她厌恶,“我已经告诉爸了,阳阳你看书吧,我先过去,有什么情况我再告诉你。”说完她转身朝门口走去。
“姐,等我。”
乔孟旸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好,很好!你们一个个、一个个的就喜欢和我作对,把气死我你们才爽快是不是——”
乔孟笛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到了院子,想了想,她停下脚步,等了几分钟,乔孟旸果然来了。
“你这样会把林女士气死的。”她对弟弟无奈地笑。
“别管她。”乔孟旸神色有点别扭。
“诶,你的脸颊怎么——”
乔孟笛凑近想看得更清楚一些,结果乔孟旸没好气地躲开了。
“赶紧走吧。”他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
直觉告诉她,林邻凤应该是掐了他的脸。
“乔孟旸,其实,我觉得你该听林女士的话,奶奶应该只是感冒了,而且,她想见的人其实是爸爸。”
“别啰嗦了,走不走?”
乔孟旸问题少年附身,脾气臭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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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俩带着老太太去看了医生,果然是季节性流感。
“冬天快到了,小感冒,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会好,没大碍。”
年轻的女医生很温柔,她给老太太细细地做了检查之后说。
医生离开之后,老太太抱怨,“小感冒有必要开一整页的药?哄谁!”
“奶奶放心吧,那些药都是甜的。”乔孟笛知道老太太怕吃药。
“感冒并不会让我的味觉完全失灵。”老太太剜了她一眼。
乔孟笛知道现在老太太不顺心,就捡好玩的事讲,哄她开心。
一会儿,乔孟旸取药回来,祖孙三人准备离开。
他们走到医院大厅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呼喊:
“等一下,前面的姐姐等一下!”
乔孟笛忍不住皱眉,谁在医院里这样大喊大叫的?
一转身,只见一个米白和蓝黄拼色卫衣的女孩一边朝她招手,一边跑过来。
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向他们看了几眼。
眨眼间,急吼吼的女孩已经跑到了乔孟笛面前。
“请、请问下——”她跑得太急,有点喘不过气来。
“不像话,在医院里这样乱跑乱叫。”老太太数落了一句,因为嗓音哑得太厉害以至于毫无威慑力。
“抱歉!”女孩满脸通红,看样子像是跑得太急,可再看她兴奋的神情,似乎也有可能是因为激动,“姐姐好,请——问你是乔孟笛么?”
“没错。”乔孟笛点点头。
“啊,那个——”女孩递过来一个精致的信封,“这是给你的。”
乔孟笛疑惑地接过信封,上面并没有署名,“谁给的?”
“啊,这个——”女孩还有点微喘,“你看了会知道的。”
“好,谢谢你。”
乔孟笛更纳闷了,她不喜欢故弄玄虚的事情。
女孩看着他们笑了笑,又转身飞快地跑了。
信封拿在手中,乔孟笛并没有着急拆开。
“现在小姑娘都是这么找对象的?”老太太的声音哑得太厉害,有点发音不清,但语气中依然带着攻击力,“你和那个要什么的联姻,别的没见长,女人缘倒是见长了。”
“那女生也是老套,直接要号码不香么!”乔孟旸跟着凑热闹,“而且吧,她的姬达也不太准,都没探出我姐是已婚妇女。”
“你怎么会知道姬达?”乔孟笛看了弟弟一眼,心想这小子私下是不是去了解过LES的术语,“而且,我只是订婚了好么!”
“姬达是什么?”老太太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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