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预想过,如果太宰治对付我的话,以他的能力会使出什么手段来。
“不要一幅看透我的样子啊……”
[若是我告诉你,你所好奇的死亡,其实一点儿也不有趣呢?]我说,[人类的多数死亡都是意外,在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迫停止了生命活动,所以他们的大脑没有时间做出反应,向你展现复杂的东西。]即使在将死未死的状态,也可能都是迷茫的。
“那么你能接触死亡吗?”太宰治几步走近了我,“你说这些,只会让我更想亲眼看看。”
黑手党的首领应该是最接近死亡的人,相应的,他也是最接近活着的人。
我给了太宰治一些能让他的履历乌漆嘛黑的任务。
我总有一种预感,到时候太宰治会很落寞的再来找我。
黑夜里的丧家之犬可没有明媚有趣的特质,太宰治在他们身上,只能找到令他厌恶的东西吧。
***
走私宝石的工作到了中原中也的手里,酒井陆斗还跟我说,中也被邀请加入了旗会,是我下面一个干部候选者暗示给“钢琴人”的,说要监视中原中也有没有反叛之心。
松田警官已经回了米花町,发短信给我说炸弹犯明天应该就会有所动作。
又一个第二天,我头疼欲裂的从床上醒来,齐木大雄的石像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了。
我做了预知梦,和上次一样的预知梦,不过只有松田阵平的戏份。
我看到了爆炸的摩天轮,掉落的残肢,还有围观警员的惊喊,
今天,看来是今天。
我瞄了眼钟表……今天的醒来时间好像要比往常晚一些,酒井陆斗怎么没来叫我。
我的手机里有一条松田警官发来的短信,他说炸弹犯果然向警局发来了传真,只不过不是数字,而是一封挑衅的预告函,他正在去往预告函中暗示的摩天轮。
那个摩天轮就是他丧命的地方吧。
我用千里眼看了眼松田警官的位置,他正在车上,被墨镜遮住的脸看不出情绪,我当即给松田警官发去了信息:不要去摩天轮。
我盯着这几个字沉思了几秒,嗯,好傻,完全是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要求,不会有人做的。
松田警官很快回了我:为什么?
我:我得到消息,摩天轮里被安置了炸弹。
松田警官:那身为专家的我不是更要去了吗?
我皱了下眉,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松田阵平会被炸死,他明明可以打开观景舱跳出来,稍微看准角度的话,擅长拳击的他有很大几率扒住摩天轮的支架捡回一命,可他偏偏等到了炸弹爆炸的那一刻。松田阵平在学校时的表现很好,是我一眼挑中的天才,难道能剪断线不成?我要说他将会在拆弹的时候犯错,松田阵平肯定不睬我。这是他的要职,他一定会踏进地狱。
所以是因为什么,和萩原研二的情况一样,炸弹突然被人引爆了?或者被威胁了?被绑在观景舱里动不了?
鸡肋的预知梦,为什么只给我梦个结果,要给我看就让我围观细节啊!
我翻身从床上落地,用超能力让被褥飞舞着自己叠好后,简单的穿上了我的西装三件套,习惯性搭上红围巾出了休息室。
酒井陆斗几乎和我同一时间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BOSS,您醒了?”我的好助手语气轻快的向我问好,“休息的还好吗?太宰大人说您有些累了,所以今早我便没有打扰您。”
我再睡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我匆匆问道,[陆斗,你会开直升机吗?]
万能的酒井陆斗已经习惯了我的刁难,他熟练道,“我现在就能学。”
[算了,来不及了,我让小雄开吧。]
酒井陆斗:……小雄?你儿子?他看着才六岁吧?
齐木小雄还在黑手党的医疗部装病,因为他要时常应付一下看望他的中原中也,收到我的消息时,中原中也正站在他的病床前。
[让我开飞机,你不如让阿呆鸟来。]
阿呆鸟精通各种交通工具,他曾经用一艘破船艇溜得一批刑警晕头转向。
我考虑了下,立马就让阿呆鸟去我的天台准备了。
[我出去一趟,重要且紧急的任务暂时交给森先生,其他工作留下来。]我对酒井陆斗吩咐,[给上面要个批准,我要开直升机去米花町。]
“米花町?”酒井陆斗摸不清我的套路,“您为什么要去米花町。”
尽职的卧底先生想掌握我的所有动态。
[你只管按我的命令做就行。]时间紧迫的我没工夫和他扯皮,[不用声张,我很快回来。]
我坐上了阿呆鸟开的直升机,先斩后奏,毫不心虚的来了个违规高空飞行,半个小时就到了那座游乐场。
(操控室被炸毁了,摩天轮停不下来!)
心灵感应的范围内传来警官们焦虑的心声,我拉开直升机的门,烈风吹得我发丝乱飞,衣摆狂舞。
“BOSS!您做什么?”
阿呆鸟操控着直升机在半空中小幅度盘旋,见我手脚迅速的丢下了软梯,惊得大喊,“您要下去吗?”
[看准那个72号观览车,我要靠近那。]在旋翼转动的噪音中,我的话语清晰地传递给阿呆鸟,
“是!”
我听到松田警官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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