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移回到房间,然后发现松田阵平正在门外等我。
[怎么了?]我开门问道。
“哎?痞雄你在啊。”松田阵平推了推自己用来耍帅,顺便用来遮挡视线和神色的墨镜,“我们不是放春假了吗,想来问问你有什么打算,毕竟马上就要毕业,能这么聚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
[你在室内戴墨镜是不是有毛病?]我没先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记起了生日会上的仇。
松田阵平插在兜里偷偷掐掌心的手一抖,他毛一炸,“你管我!”
我抬起手作势要抢,“让我看看。”
重拾超能力的我无比畅快,眼角眉梢都神采飞扬起来,我可是从来不烦恼自己的超能力的,我巴不得他陪我一辈子。
松田阵平看得一愣,然后就被我得逞了,“等,哎!你怎么手这么快啊,是因为玩魔术吗?”
魔术人的手都很灵活,不过我可和他们不是一个维度的。
我看向松田阵平的眼睛,他不自然的眨了眨,想移开视线,又不受控制的转回来和我对视。
[你的眼里好多血丝,我知道了,你昨晚激动得睡不着觉了。]我恶劣的拆穿他,[原来未来的松田警官会为了春假计划而彻夜难眠。]
松田阵平低下头按了按脑门,“别说那么多废话,你来不来啊。”
[……]
我突然的沉默让他身体一僵,
我看着他,道,
[再说吧。]
***
我在十点五十五分时瞬移去见齐木楠雄,还是昨日的咖啡厅,还是昨日的店员小姐姐,只不过这次应该没有闲心再坐下来点二十份咖啡果冻了。用千里眼找到我的齐木楠雄,在见我选了这么一个地址后很是惊讶,他往我的脑海里传心声,
[不是让你找没人的地方吗?]
[不,就在这里谈。]我坐在昨天的位置上,[你先过来。]
他对我恢复超能力的事倒没有特别惊讶。
三十秒后,我的面前走来了眼神平静的粉发少年,他不起眼到仿佛要与背景融为一体,将所有的锋芒都收敛的干干净净悄无声息。只不过等他和我站在一起后,这份平凡便消失了。
大家会注意到这里有一对气质迥然的双胞兄弟。
我听着一堆惊艳好奇的心声,感叹人果然爱看稀奇事物。
[走吧。]他对我说,并向我伸出了手。[既然你选择和我相见,那决定应该没有改变。]
我扫了眼,没有理会,[你事先知道他们会死对吗?]
[是。因为在知道你干了些什么之后,我调查过他们,从新闻上得知了他们的死讯。]齐木楠雄叹了口气,[我没有告诉你,便是预测你会有这个反应。]
我直接宣判,[好,我要救他们。]
齐木楠雄的神色在一瞬间变得极为冷淡,[痞雄,你明白蝴蝶效应吧。]
[我知道,你之前漏超能时见到了还活着的燃堂爸爸,然后什么也没有做。]我也冷冷的盯着他,[你也不是不想救他,只是不敢,但是,我敢。]
老实说,我对他的隐瞒有些生气,毕竟我可是一无所知的说出了要六年后见的话,但齐木楠雄为了避免出现什么不可控因素,选择让我难过。
我可以难过吗?当然,我只是一个□□而已。
十七岁的齐木楠雄和十一岁的齐木楠雄是不一样的,十一岁的齐木楠雄可以说出令我触动无比的话,那时的他也的确真心实意这么想的,但是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会让曾经觉得天大的真理变得幼稚可笑起来。十七岁的齐木楠雄已经看透了太多人太多事,对是非好坏也有了自己的评估标准,他戴上了抑制器,他拯救了无数次世界,他在度过寡淡孤独的小学初中后,在高中遇到了避无可避的美好羁绊。
如果我敢毁了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他会毫不犹豫的毁灭我。
[既然你明白,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齐木楠雄问我。
[因为那是你的,不是我的。]我有着与他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这个场景像是同一个人在分裂对峙般,[未来的世界怎么样都没关系,我可以一直在这个时空活着,就算有蝴蝶效应引发的灾难也能改写,因为我和你一样强。]
[他们已经死了!]
齐木楠雄一掌拍上桌子,他被我的歪理气得不轻,阴沉的脸色和隐隐的威压让我神经末梢都紧绷起来,
[他们没有。]
我毫不胆怯的反驳他,额前两侧的碎发随凭空升起的气流浮动,
[我的时间是往前走动的,对我来说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我的预知梦正常启动,我没有违背任何常理,他们已经和我相识,未来说不定早就改变了。]
齐木楠雄压下了眉宇,[如果因为你死去了更多的人……]
但是他们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没有把我带回去,那么或许就不会死去更多人。]
我对他说的话和我的真实想法,一齐暴露在了齐木楠雄面前。
之前我就说过了,这个世界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但唯独不想和好不容易攥到手里的羁绊断开,尤其是在昨天他们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之后。
初始好友为什么要叫初始好友,因为他们是第一个,是不同的。
已经彻底看穿了我的脑内活动,齐木楠雄站起身,抬手在空中一滑。
我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线,
--